身為職業小說家 ( 原文作者 : 村上春樹 )

小說家大概長甚麼樣子呢 ?
依作者所見所想的,大多稱不上有圓融人格和公正視野;擁有特殊性向、奇怪生活習慣或行為模式的人還不少;大約有92%的小說家都認為自己所做的事和所寫的東西最正確;基本上是自我本位的人種,自尊心和競爭意識都很強。
需要擁有甚麼「資格」才可以成為小說家呢 ?
作者認為寫小說需要「某種特別的東西」。需要適度的才能和適度的氣概。運氣和際遇也很重要。所謂「資格」,大多是無法視覺化和語言化的東西。寫小說需要某種程度的知性、教養和知識。
小說家多半會把自己意識的東西,轉換成「故事」的形式加以表現。透過意識原本有的形式,和從意識轉運中產生的新形勢,利用兩者之間的「落差」,以那落差的動能作為槓桿來述說甚麼。( 頁17 ) 是延伸意譯的無限連鎖。那些不必要的地方,拐彎抹腳的地方,才真正是真實和真理潛藏之處。因此,作者認為,頭腦轉太快的人,或擁有過人豐富知識的人,可能不太適合寫小說。
性格決定命運。不寫小說不行的內在動能;能夠支撐長久孤獨作業的強韌耐力;或許可以說是身為職業小說家這種職業人必要的資質和資格吧。( 頁24 )
何謂原創性 ?
原創性中擁有極為個人性的特徵,有強烈的識別性,有個人化風格,那反映融合在才能上,形成個人性的體力和形式。在這層意義上,所謂原創性是指創造出的新東西,打破既有的看法,在想像的領域自由展翅飛翔,在心中重新創造無數次完美的世界,並經常以批判性的內省眼光自我審視。」 ~ 《火星上的人類學家》腦神經外科醫師奧立佛˙薩克斯著,吉田利子譯,早川文庫、329頁。( 頁79 )
作者認為,對於想當小說家的人來說,首要的條件就是要讀很多書;其次,應該是養成對自己所看到的事物和現象,仔細觀察的習慣。將材料盡量原樣接收、蓄積起來,不要立刻下結論,這種具體細節的富收藏是寫小說時最重要的寶藏。
我想試著依照這本類半自傳體的散文,來記錄一下作者寫小說日常的動態模擬作者說他每天晨起後,走到廚房裝滿一大杯馬克杯的咖啡,然後面對書桌、打開電腦,開始每天4000字的寫稿作業。每天他還會外出跑步,維持體態並保持健康的身體。如此,近乎單調的重複性,卻是身為職業小說家的必要元素。我記得,華人世界頗負盛名的小說家嚴歌苓受訪時,也曾說她每天的日常就是上午寫小說,下午去游泳,晚上看一部電影。這樣的日常,即便場景遷移到國外,亦然。從效率的角度去理解小說家的最重要日常,應該是每天無論如何都要有的4000字的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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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莊子‧養生主》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也喜歡《孟子·盡心篇下》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喜歡讀著讀著而茅塞頓開的時候,那種究竟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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