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 1 ≠ 16

Dec 13, 2020

前兩天心血來潮，想要趁教育旅行前，除公事和訂送外食外，暫時斷了社群媒體上和人的聯絡，好好遠離世俗紛擾，還給自己一些真空的空間。昨日是安穩的，算了幾個小時的數學、讀了點從前束之高閣的書，原先不期待自己能讀得下去，過去一直以為這一年只是馬齒徒增，沒想到卻也真切的能多理解了些什麼，吸收一些知識後，心中是踏踏實實的愉悅。

早上一如既往地去上了英文課，名義上雖是補習，心中卻任性地把它當作通識課來上（不過我認為整堂課的基調確實是如此 XDD），也許因為心境相對快活，因此一週間許多靈感常迸發於此時，這幾週上課間，滿腦子都想重新構築半年前結構坍塌的小說，並想辦法在講義中蒐集看得順眼的單字和片語作為語意的基點。

也想起今年初時，我是和另群人坐在別間比較大的教室 — —大概三分之二的人是高三生，而其中大部分的人學測有了大學唸後便離開了，加上疫情嚴峻，教室越來越空蕩的殘破光景，很少對這類場域產生情感，但當時處於高一下的我心中卻總是十分難受，甚至一度變得一想到補習便想逃，大概持續了快一個學期之久，畢竟曾是個難得如此熱鬧美好的班。上課氣氛活絡之餘，猶記當時一下課，便會有四大排的人會交錯聊天，大家彼此十分熟捻，在這各掃門前雪的世代何其可貴。而也許當時剛進高中的緣故，每次聽著他們講著高二高三的事，心中總會十分驚奇。

當時是星期四晚上的課，補習班一下課後，大概會有一半時間，我會和國小最要好的男生朋友（當時他和我上課是同個時段，但是不同班）一起胡亂在街上吃晚餐，雖然大部分再怎麼樣都是吃鬍鬚張，心情好時加份唐山排骨和青菜。

九點半後的店內通常只有我們一桌，雙方聊些亂七八糟的生活瑣事，例如學校的人事物有多破，彼此的感情狀況過得如何，或是最近買了些什麼，而目前看上哪雙鞋。多年老友聊天是暢快淋漓的，但我們高一下時各自沒去上課時都恰好交錯，遂幾乎沒再吃過飯，而現在課堂時段也不復相同。印象中升上高中後莫名欠了他幾杯星巴克，（即使他並不在意），原先以為這學期可以還清的，後來才意識到大概卻是短期內見不成了。

一直覺得高一下學期是種狗尾續貂，各方面皆然，可能是第一個學期太過驚豔，以致後半的日子頓時都顯得畏畏縮縮。即使高一下學業成績比較好，但仍會懷念上學期時任性自得、卻也能維持在校排一兩百多名的日子，學業相關的書讀得越多，越覺得自己與理想生活相距越遠，自以為身處在狹縫中，但其實是別無選擇；所幸升高二暑假時又逐漸重新和一切接壤。也許現在太過純粹美好，仍來不及深刻意識到此刻自己有多奢侈，大概直到高三、或是更久後才會這樣絮絮寫下，而這其中種種盪氣迴腸，我確信是永誌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