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約、紙箱來了,一切彷彿按了加速鍵。新家在很北邊,幾乎是陽明山腳下了,老華廈沒有管理也沒有垃圾間,但房租倒便宜很多。
要回到天母了,有點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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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走出房門,小橘逃跑一半停下來看我的時候,我繼續動他就會逃到抽屜。最近幾次和他對峙,我試著蹲低趴下,頭側臉貼地,和他說話。他很不知所措的樣子,一邊喵一邊屁股往後退。
嘆氣。要勾引一隻公貓好難。
通常橘貓是最容易的,但他是一隻被人類攻擊受傷的貓。
很喜歡在流理台洗碗的時候,回頭看見他趴在門檻上等我。感覺被愛。
我的手摸不到他,但是拿著逗貓棒棍子的部分,試著搔他的身體四處、頭、臉頰下巴、尾脊,他沒有逃。
有時我的思維一度分岔,以為我正在撫摸一個陌生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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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起 (這樣也可以?! ) 有一種「間接」的性。
最早接觸愛情的時候,女孩其實並沒有情慾。最喜歡的是擁抱,擁抱,擁抱就彷彿地震來了身處一百零一高樓無處可逃就一起毀滅吧那樣的擁抱。
但現實的問題是,擁抱後,女孩喜歡的男孩有了需求,他非常難受,而女孩必須幫忙處理他的需求。
都是因為那一條蛇。它對她的反應如此直接、真誠不假。它不斷蠕動,向女孩求索,而女孩出於維繫情感願意成為一種工具,一開始用手用口最後用身體。
雖然她並未真實體驗電影中女主角演出的高潮,她的感受只有口腔的麻痠與摩擦潰瘍般的痛感。
男人把手錶放在前方,彷彿一場競賽,只專注於時間的長短。她望著他的錶,暗暗祈求沙漏快快洩光,在每一場他的征戰裡裡漫不經心地 fake it 。(在小房間裡的啟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