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繁華,你願意當花樹還是賞花人?
寒假來的"很快"眼看春節接近,這是對繽紛色艷青春正茂的年輕人說的,老人日子是不是這樣等速前進很難一言道盡!! 維澄和妹妹不太情願地打掃自己房間,妹妹高三不鬆不緊的準備考試,心裡口裡也不痛不癢的抱怨[反正都會亂,幹嘛整理...]迎來媽媽的白眼,維雅也不怕, 露出兩個梨渦撒嬌靠向媽媽. [你姑姑年夜飯要在這裡吃,雖然他們訂了附近飯店住,還是會來家裡,你不介意小智欣賞維雅豬窩,你無所謂我可丟不起臉!]妹妹翻白眼的樣子跟媽媽有點像: [姑姑還好,他兒子很煩!!動不動就複習他是科系榜首進入大學怎樣怎樣...姑丈也是,好像他兒子是人間謫仙,才情尊貴世界第一!]維澄用餘光稍稍看了爺爺,說人家壞話總是不好意思,畢竟是爺爺的女兒.爺爺無所知覺擦著要拜拜的餐具,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客廳裡的爺爺套句小說台詞[平行世界中看似相容實不相通]的意境.
對於節慶拜拜,家裡很傳統.這點爸爸對於媽媽感謝在心,不僅要上班還得記住家裡該祭拜的日子和準備祭品什麼的,媽媽一個都沒落下.等姑姑一家人到了後春節祭祖才開始,維雅看到唯我獨尊父子倆後心裡默默翻了白眼,臉上堆著笑叫人寒暄,然後去跟爺爺坐一塊兒,雕像般的爺爺看著歡樂的景象猶如旁觀者般疏離淡漠,直到祭拜的程序開始,維澄一直在爺爺旁邊,看著爺爺拿著香嘴裡念念有詞,聽不清說些什麼,只有碎屑般的詞--快要了,等...很高興! 維澄心裡想: 是啊~~一家人健康齊全的團聚,這是凡人的幸福,春節馬上就到了!等祭祖完就是年夜飯,拿到紅包...很高興啊!
因為身體狀況不允許,爺爺很早就進房睡覺,維澄一家和姑姑一家人繼續維持春節固定程序,一直守歲到凌晨,散會後的疲憊讓維澄躲掉洗澡,明天也沒大事懶惰一天沒關係! 誰知一開手機看,相隔幾座城市的女友打了好幾通電話,他趕忙回撥,只聽到女友帶著不滿又放心的語氣說: [怎麼都不接!!你很討厭.] [怎麼了?你在外面?]女友笑著說: [跟你姑姑一樣,我來舅舅家吃年夜飯,外公外婆這一年在舅舅家過年,趕快出來接我!我好無聊!]正式成為男女朋友不到一年,是維澄的第一個女友但他卻不是女友的初戀男友,完全擺不平她,不!不能這樣說,她會生大氣的,哄女友比哄妹妹還難100倍,有時維澄覺得這親親嘴摟摟抱抱的CP值不高啊...接接送送是標配,嘴巴不甜沒說情話會翻白眼,沒主動打電話會生氣掛電話!遇到不如她意更是當場甩臉走人,還要千哄萬哄再加上電影大餐小禮物,維澄以前存的錢差不多就這樣用完了.每每跟好友大昌訴苦,大昌只會拍拍肩說 [都是這樣都是這樣!!當哄個小公主唄!你還沒哄過女王等級的女友呢!太嫩了!] 對了!!女友就是透過大昌辦的聯誼活動認識的,都是傻雞雞的大一男生,看到一群活潑可愛的小女生就暈了...維澄個性比較安靜被動,沒在第一個月淪為伺候娘娘的太監群,直到快到大二才正式和女友在一起,也是女友主動"製造機會"好幾次他才懂得"接球". 要出門時看到爺爺已經睡熟,爺爺皺著眉有點蜷縮在單人床的一邊,那個"乾坤百寶袋"放在枕頭正中,彷彿盒子才是枕頭的主人,即使身體蜷縮但爺爺的手卻還不放心地放在鐵盒上.雖然對這鐵盒好奇,但一想到女友生氣難哄的樣子,還是快快抽出剛拿到的壓歲錢放入皮夾,跟父母說一聲騎車出門.
直到初一晚上十點多才進門的維澄迎來爸媽埋怨的眼神,沒辦法!!女友不放人,就算沒什麼事呆呆坐在咖啡店裡滑手機,回不回家也是女友說了算!媽媽私下念大過年的沒跟姑姑他們多熱鬧親近些,維雅也躲在房間說要讀書不理人,小智一直說好無聊,也不跟爺爺聊天說話.維澄在客廳沒看到爺爺,問了爺爺到哪裡去?聽到這話媽媽皺了眉說爺爺先去睡了,又說肚子消化不良沒什麼精神,要帶他去看醫生堅決不去,說大過年壞吉兆.維澄進房間看爺爺,他還是蜷縮著,輕輕坐在床邊叫爺爺,爺爺應該沒睡著睜開了眼說[你回來了.] [哪裡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拿藥吃好不好?] [免啦! 沒啥大事啦!不用麻煩睏一覺就好,你免擔心!]維澄還是不放心摸摸爺爺額頭: [你要是不舒服要跟我們說,不用拍謝!] 老人笑了笑拍拍孫子的手 [沒代誌!沒啥代誌免煩惱.]又問: [你爸爸說你有女朋友喔]維澄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 [嘿啊!] [怎麼不要帶回來給我們相看?] [我拍謝啦!]兩人相對笑了笑,盡量用對方習慣的語言去表達自己的關心.爸爸在門口聽了一下心裡覺得有點暖暖,沒白疼這個兒子啊!
寒假最後幾天女友要他陪逛街,這是苦差事,比坐在咖啡店看著女友打卡拍蛋糕,五六個小時兩人低頭滑手機還無聊.還真有點不想去,在女友噘著嘴白眼快翻起來時,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一聽媽媽的聲音有點急.說爺爺去公園散步很久了還沒回家,剛剛媽媽繞了一圈沒見到老人...維澄馬上跟女友道歉說回家找爺爺,她的臉色比丟了爺爺的維澄還難看,嘴裡小小聲地抱怨 [又不是小孩子...急什麼...]維澄皺著眉嘆了口氣,將女友送到車站後轉身離開.
公園繞了幾圈確定沒見到爺爺,老人也沒回家後,恐慌程度越來越大,維澄騎著摩托車在附近搜尋.最後在離家有點遠的超商裡看到爺爺面對著街道坐著,趕忙打電話讓父母安心後坐到爺爺身邊,老人表情呆滯不知神遊到那兒,桌上[乾坤百寶袋]翻開了,爺爺手上握著一條手帕,那是一條女孩子的花手帕,看的出來年代有點久.維澄輕輕叫聲爺爺,只見老人眼神慢慢回近轉頭看了孫子,說了句[咱轉去...好毋好?]
說故事人自言自語:
不太輕鬆的故事啊...生老病死原是人生大功課大無奈,必修中的必修,誰都得修這門課!希望接下來的自己能夠將低沉的故事曲線寫高亢點(握拳!!)
那個...台語轉文字若用得不好敬請包含,如有錯用再行改正. 閩南語不是我的母語,結婚時我聽得懂但不太會說,和不會說國語的公婆相處時,結結巴巴外帶夾雜國語詞彙,感謝公婆不棄嫌,大家都在體諒的微笑中一路走來.感謝我的公婆!
昨日暴雨如注,雨大雷聲近,開著冷氣安居在房中看小說的我聽到冷氣機下的麻雀動靜,網路上說鳥類在冷氣機築巢不妥云云,但此刻,能讓麻雀安身在暴雨雷電中,我覺很好!
假日靜好,祝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