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還沒有習慣這裡的天氣,三天前是睡醒12度,下班26度的氣溫,昨日平均17、18度,今天大概是12、13度,成天陰雨綿綿,總之這樣奇怪的天氣變化,感覺整個城市的人都出現喉嚨痛和酷酷嫂的症狀。🙈
第一天已經筋疲力竭的兩位亞洲代表,在聚會上幾乎沒有講話,野餐到8點天都不黑。他們談各國的畢業典禮、修復工作和接下來各自的計畫,有人接到了在馬爾他的工作,有人要去美國下一階段的實習,歐盟學生都是很努力地在整個歐洲大陸穿梭找機會,有些人說英語也不是他們的母語,請我們不要太擔心。當下覺得有這個機會被安排進來真是不可思議,來到荷蘭的歐盟學生英語真的很好,我們語言和文化方面都沒有歐洲學生表達自如,簽證也特別麻煩,but就像他們也常說You have to give it a try, you never know. 這裡的大家很能small talk,他們很喜歡問「How do you feel?」「Find anything interesting?」「What’s your favorite?」這種需要大量闡述個人意見的問題,都會慚愧於無法給予同等情緒的回應,反而是「How about Taiwan?」這樣的問題就容易很多。
SRAL像小型聯合國,除了歐洲人也有來自紐西蘭的fellow,再來10月份還會有印度的fellows進來,他們很習慣這些new people和culture exchange,開會的時候規定要講英文,有人太開心用荷語講起來還會跟大家抱歉。因為工作氣氛好,好多修復師都是以前的interns,帶我們的德國修復師Julia剛到職不到半年,和我們講多開心自己可以回到SRAL工作,而且已經又完全融入。
講到葡式蛋塔,當初分享pineapple cake時,他說葡萄牙的cake是裡面包滿卡士達醬的東西,後來發現其實就是葡式蛋塔Portuguese custard tarts嘛!她好意外台灣人有在吃葡式蛋塔。我們還說葡萄牙音譯實際上在中文看起來有點怪,是「grape」「teeth」的結合,她大笑了一番,和他提起這些葡萄牙在台灣的小痕跡,她感覺很開心。Carlota說她的名字在葡萄牙不算常見,所以經常被叫錯,想說來這裡應該要取一個小名,沒想到遇到Peiting和Yinchin兩個大魔王,Carlota反而一下就被記住,而Peiting因為和Painting很像,對conservator來說也算輕而易舉,Yinchin才是真正的大魔王。
關於修復的事情。
上個禮拜到External studio工作了幾天,還沒開始實習之前,在聖瑟法斯教堂看到展覽中空著一個位子,一張印著文物照片和資訊,寫著「在SRAL修護中」的紙,這只象牙的箱子很快就在External studio看到本尊了。
External studio是SRAL和旁邊的museum租用的工作空間,有面大大的玻璃門,民眾可以透過玻璃觀賞正在進行的修復工作,一邊工作一邊看玻璃外面的人來來去去。目前External studio正在處理的是14幅去年水災在教堂泡水的畫作,聽說當時水災的狀況很糟糕「Saints were floating all over」,因為畫作們傷勢不同,看到一些沒見過的托裱方式,畫作們也接近修復完成的階段。
回想來很有趣,在故宮的最後一天,學姊把我帶到處長室正式道別,處長說荷蘭很不錯,她現在正好在看荷蘭的文獻。後來發現文獻裡面一位作者就是SRAL的修復師,當然很快的就在荷蘭遇見作者本人。
來了兩週,整個9月SRAL看起來都很忙,上週修復師們到德國研討會發表,今天去了阿姆斯特丹,聽他們的行程歐洲像是一個國家,今年還很幸運遇上SRAL成立 35週年紀念,9月30日會有辦在Bonnefantenmuseum的大型慶祝活動和研討會,雖然說主要是in Dutch但也有少數幾場in English的可以參與,近日這種心情總是悲喜交雜:
「好棒可以學新東西了呢。」
「Oh no 旁邊的歐洲人都聽懂了呢!等下來問我How do you feel的時候怎麼辦呢…?」
2022/0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