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航不停地拍打著忠銘的臉頰,試圖喚醒他,並且時不時地望向忠銘剛才凝視過的地方。
但是在陳宇航的眼裡,除了空蕩蕩的床鋪外,壓根不見任何異狀。
幾經物理攻擊下,忠銘終於緩緩清醒過來。
腫得一臉像豬頭的忠銘,還迷糊地問道:「為什麼⋯⋯我會倒在地上?」
陳宇航向他解釋:「你剛剛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突然暈倒了過去。」
忠銘這才回想起他剛剛看見陳宇航背後有著一名臉色蒼白,半透明的鬼臉,注視著他。
然而,他不明白的是,為何臉頰會如此脹紅發疼,在他印象裡,不就只是昏厥過去嗎?
忠銘認為現在不是追究這原因的時候。
他趕緊抓起陳宇航的手臂跟他說:「你快離開這個鬼地方,這間套房根本就是鬧鬼啊!」
陳宇航扯下他的手,露出滿臉疑惑的表情罵他:「就你的問題最多,我就沒感覺不對勁,就只有你在那邊鬼吼鬼叫。」
「是真的啦!」忠銘拉開落地窗的窗簾,指著外頭告訴陳宇航,「你都沒發現,這處公寓除了你家以外,根本沒有一間房間的燈是亮著!」
「嗯哼,所以呢?」陳宇航仍然帶著一臉不屑的表情盯著忠銘看。
忠銘覺得現在不管再怎麼解釋,如果沒讓陳宇航自己遇到,他壓根就不會相信。
就連站在一旁的吳俊祥也認同忠銘心中所想的事,點頭如搗蒜。
「算了⋯⋯」忠銘拿起放置在地上的側背包,打算離開這棟令他寒毛直豎的套房,在他離開時,回頭給陳宇航忠告,「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個地方可是扎扎實實的鬧鬼,別說我這朋友沒義氣。」
忠銘在撂下狠話後,便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這間公寓,留下一臉錯愕的陳宇航一人杵在原地。
吳俊祥搔著頭,對著忠銘大罵:「好歹把他一起揪走啊!這樣我嚇你有屁用唷!懦夫!虧你剛還想親他⋯⋯誒?」
他突然恍然大悟,「這個人⋯⋯跟我一樣嗎?」
吳俊祥仔細端詳了一下正在不停將黃湯往肚裡吞的陳宇航,那幾分帥氣的姿色,頗讓吳俊祥動心。
他躲回到浴廁內,天人交戰著⋯⋯
「這樣可以嗎?明明我會自戕就是因為太愛我的愛人,現在我看上他,這不就是移情別戀嗎?」
「等等⋯⋯可是我已經死了啊!我的愛人也有可能已經愛上了別人,要說背叛,也是他先背叛了我。」
「我現在另結新歡,是可以的吧!」
吳俊祥試圖說服自己,並回到了陳宇航的身旁,此刻,他早已酩酊大醉,搖晃著身子,倒臥在床上。
吳俊祥見機不可失,用意識將所有的燈給關了,並拉上了窗簾,雖然這舉動是多餘的,壓根這公寓就沒半個人,但對於吳俊祥來說,這是一種習慣。
他來到床邊,望向鮮膚一何潤,秀色若可餐的陳宇航,身為鬼魂的孤寂,油然而生。
吳俊祥將陳宇航翻了過來,開始肆無忌憚地撫摸他。
昏睡中的陳宇航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襲來,他發現自己處於半清醒狀態,但是身體卻完全動彈不得。
陳宇航感受到一陣舒爽從下半身蔓延開來,這讓他起了生理反應。
儘管身體無法反抗和移動,但下面可是活力充沛、蓄勢待發。
實在過於疲累的陳宇航,竟將這鬼壓床當作是一場春夢,決定繼續呼呼大睡。
吳俊祥見狀後,用舌頭舔了一圈嘴唇,斜笑道:「這樣不就正合我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