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寒冰先生是有心人,他對中國社會的走向有不少憂心疾呼,聽聽他最近的心聲:
“以中國人的吃苦耐勞和勤奮,人們應該過着更輕鬆、愉悅的生活,人們也應該滿懷熱情和激情地去追求精神層面的享受或者提升。但現實不是這樣的。人們依然在夜以繼日地忙碌,依然在無助地奔波,依然滿含淚水的苦苦掙扎,而希望卻漸行漸遠……人們勤奮打拚所創造的財富,為什麼不能換來安寧、幸福,甚至,哪怕基本的保障?”
的確,中國“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改革開放有其醜陋的一面,正如剛過世的前總理李克強所言:
“有6億人每個月的收入也就1000元,1000元在一個中等城市可能租房都困難。”
先富的特權階級富還要更富,期待貪婪之徒帶出後富的美好願望不淪為海市蜃樓者幾希?在掌握資源的先富者主導下,教育、醫療、住房、養老都變成助力經濟發展的產業,黎民百姓於毛澤東時代享有的福利保障都被藉市場化之名剝奪殆盡,“人們依然夜以繼日地忙碌,依然在無助地奔波,依然滿含淚水的苦苦掙扎”是必然的宿命。
時寒冰說得好:
“只有社會保障健全,民眾才能免除後顧之憂,消費才能成為推動經濟增長的力量。同時,只有社會保障健全,真正做到老有所養,幼有所教,貧有所依,難有所助,人們才能追求內在的精神層面的提升。”
“金錢不應該成為唯一的追求,更不應該上升到價值觀乃至信仰的程度。當主導者把社會扭曲成羅刹國+索多瑪城,人們又怎能不迷失?又怎麼看到希望?”
失落的大漢子民該回顧一下歷史。電影《長安三萬里》的風華足以讓人警醒,該片的落幕鏡頭是年邁的高適帶著書童回京,途中小書童問說:“黃鶴樓不是毀了嗎?”面對錦繡山河高適堅定答稱“只要詩還在,黃鶴樓就在,只要詩還在,長安就在。”隨即揚鞭疾馳而去。
這個畫面令時先生於前揭文有感而發:
“這句話直接激出了我的淚水。那是古人的生活態度,那種瀟灑、自信和大自在,是我們這個時代所缺乏的。一些人因為這句話而熱淚盈眶,這是靈魂深處的記憶被激活後的狀態。”
“有些人就應該優雅地活在詩與書當中,也許,他們不會賺錢,但他們依然不會被拋棄,依然能享受詩與書所帶來的快樂。這才是社會的正常狀態。有詩,有書,我們這個民族才能散發出激情和活力,才能找回曾有的自信和灑脫。”
是的,“黃鶴知何去?剩有遊人處。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如果人人都有共和國締造者的情懷,何憂華夏不能贏得世界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