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坐在這裡 莫名的敲打著鍵盤
低低嘟嘟 此起彼落的鍵盤聲
試著尋找我想找回來那叫「感覺」的東西
剛剛坐在電影院 又看了一次夢遊仙境
我以為我會有很多很多的感覺
可是我最大的感覺是 不知道要「感覺」什麼?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像帽客跟愛麗絲說的 :妳失去了「更多」。
我想我是那樣吧,我甚至跟愛麗絲相同,我根本不知道我所失去的「更多」是什麼?
我沒有流眼淚 好奇怪 我一直沒有掉眼淚
或許人一生的眼淚都有他一定的配額吧
我的可能已經用光
我甚至不知道要自己感覺什麼
我怎麼都還沒有失聲痛哭?
只是 有時夜深人靜
在入睡前感覺到臉頰有濕潤的水漬滑過
甚至連啜泣的嗚咽都沒有
有人說 這樣的痛是無法言語的痛
那種說不出口的痛更痛
我不確定這樣的說法是否是真切的
我一直在推翻我自己
只是淚水滑落的那瞬間 很短的那瞬間
我會感覺到最後一次你手輕碰我臉頰拭去的那幾滴淚的餘溫
那時我連睜開眼看你都沒有
是不願再多更多的記憶 關於悲傷的那些
留著你說的微笑就好
我不知道要自己感覺什麼
最近一直時常陷入這樣的情況裡
所以一反常態的 我一直不讓自己「一個人」
就算不想出門 就算不想講話
朋友說一下 我還是出門
進到人群 我還是大聲喧嘩 人家說笑話我就跟著笑
大夥不說話 我就說笑話 冷笑話也說
真的一個人的時候 我就塞進我的耳機 讓音樂聲一直響著
回到家 就算不看電視 我也開著 就算眼睛一點都不會盯著看 我也開著
因為我需要「聲音」 喧嘩的聲音 吵雜的聲音 不知所云的聲音
這樣我的腦子就不會停下來 就不會突然的安靜到又失去感覺的時刻
那讓我好手足無措 我討厭這樣沒有感覺的時刻
而最遭的是 我根本一直處在這樣的狀態裡
所以我一點也寫不出自己的感覺
此舊文寫於 2010 /06/ 27 Em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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