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言說 第七章 追求者 第八章 聖誕快樂

第七章 追求者

又過了不多的時日，阿葉發現在自己身邊，漸漸出現一些追求者在每每說着對自己的傾慕，又在有事無事中獻着殷勤，更在追求者當中，有着些自命不凡的求愛烈士，進行着他們的求愛攻勢。

追求她的人，每個也跟她展示自己的勇氣、真心和誠意，在過程中，真有一些時候，令阿葉有過一點初嚐愛情的悸動，不過，阿葉一心只在學業，而一一婉拒他們的愛情，有時候阿葉還要出動阿夢的點子幫忙。

阿葉躲在學校女廁的廁格跟阿夢通電：「阿夢，你來了没有，快來救我」

阿夢才剛放學，但就十萬火急的跑來救她：「我巳在妳的校門前了，出來吧！萬大事有我」

阿葉就戰競地走到校門，一副像校門口會有甚麼山精妖怪的害怕模樣。

「程紅葉」

這一名字喚叫，直教阿葉轉身就要跑回廁格內。

阿夢遠遠的走近阿葉，只是她還未有發現他：「就是那個滑頭纏着阿葉」

追求者再喊道：「程紅葉」

阿葉有感走投無路，只好回頭，老土地裝作偶遇：「呀嗄！這麼巧，還未有回家嗎？定是在圖書館温習：：：呀！真是用功：：：不用值日嗎？呀嗄！唔，不打擾你，也不要擾我：：：」，阿葉堅持地勉强着一臉容易看穿的强硬冷靜道：「不礙你了，我要回家做功課，再見」

阿葉不停地搶着說話的機會，只是滿不享受，手又未停地揉着，揉得手汗在滲，更在心裏慘叫着爲甚麼阿夢還没有到來。

追求者：「但我有話想跟妳說」

當刻的阿葉六神無主、走也不得，他的手又陰謀要捉着那緊張在揉的手時，阿夢就敏捷地在兩人之間穿過，還滿了損虧的付出，搶牽了追求者的手，走在阿葉身旁，跟追求者說着戲弄話：「你爲甚麼就是要勉强人家牽你的手」

追求者問道：「你是誰」

阿夢再反弄他：「你又是誰個」

追求者：「我是程紅葉的同班同學」

阿夢囂張地笑着說：「哈哈，只是這樣子嗄嘩！嚇得我呀！阿葉，讓我們跟他表示，我是妳的誰」

阿夢的左手拱出一圏，明顯跟阿葉表示她的下個配合。

阿葉隨即把手圏入，並演得一無破綻，活像一雙小情人般合襯。

追求者質疑道：「程紅葉，他真是妳的男朋友」

阿夢代答：「你是否智力遲緩。我們做到這樣，你還需要問」，阿夢多口地再說下去：「回家讀書吧！拍拖不是你這些小孩子的遊戲。不要再騷擾我和阿風的女孩」

追求者：「阿風：：：」

阿夢有點不耐煩道：「又有甚麼問題啊！」

追求者開出條件道：「程紅葉，原來妳喜歡這樣的。如果妳不介意，我願意做妳的第三號男友」

在阿葉還未有時候害羞、澄清誤會或作其他反應，阿夢已因爲他對阿葉的侮辱而火上心頭，起腳踢向他，還駡得甚兇：「你去死啦！你當阿葉是甚麼，是公厠嗎？可以亂上的嗎？你讀甚麼書大的，你這臭小子，枉你在名校門口出來，色迷迷的臭模樣，我很久没有捧人，就來給你開年：：：你這垃圾」

阿夢剛才的一腳，把他踢得半死的躲着在地。

阿葉卻將阿夢拉着，並後悔把阿夢叫來，不是在害怕甚麼而是怕阿夢闖禍，連累了他：「阿夢，不要」

但阿葉顯然不夠鬥他的力，索性抱隔開他，跟那同學說：「你快走吧！」

情況頗難看地擾嚷了一會，事情才過去：：：

「這個小色狼：：：我有没有嚇怕了妳」

「不，我只怕會連累阿夢闖禍」

「倒不知他的腦袋在想甚麼的。妳以後要小心他才行」

「我知道的了」

「我先送妳回阿姨家，才回長洲」

「好的」

「：：：」

這些追求者，單戀依然熱心，甘願伏拜在阿葉的石榴裙下，樣狀如舊未變的死心塌地，阿葉極盡同情他們，但又搖搖頭地顯得愛莫能助。

阿葉在阿姨家，自己的房間內，只穿了內衣，走在一直身鏡前，照了自己一圏，平常地看着自己那早巳慣了的身材，在自喃自道：「程紅葉呀！程紅葉。妳這真是害苦他們。但我知道妳不是有心的，只是他們的腦筋有問題」

她旋即穿上汗衣、長便褲，用大髮夾束夾起自己的長髮。洗了個臉，爽了一爽後，就走回房中的書枱前，向着自己的學業用功，這刻的她，是剛放學回來。

揭開教科書，在專注，思巧教科書的內容前，阿葉不是懶惰地手肘着枱面、手托着腮，淺想着那些麻煩、纏人的男生：「真心，何爲真心。愛，又愛我的甚麼呀：：：，連我也未清楚甚麼是愛情真意」

「我有甚麼吸引他們：：：魅力」，突然阿葉想回剛才鏡裏的自己：「癲線：：：色鬼」

「可不要悔辱我的智慧」

阿葉還是專一回教科書的知識裏，直到表姊喚她出廳一同吃晚飯。

：：：難度，一刻的悸動、好感，就是愛嗎？

愛，只建立在這點的短暫上，又是否過於兒戲：：：

第八章聖誕快樂

落葉，知秋，夏夢漸完，風色又上枯黄，吹得皮膚亦擦上了紅：：：

夏去秋來，秋意開始爲夏風紀念，並迎接寒冬。

起初，新生活的首月，阿葉還未間繼地在每個週末回長洲老家，但漸漸回家的習慣由每週改至隔週再變成隔雙週，而爸媽又没有特別的要求她，使阿葉就連農假也留在灣仔的阿姨家，與阿姨一家度節。

不過，阿葉的孝心，仍然堅持不論風雨陰晴，也會每日定時致電回家聊上句鐘，才覺圓滿當日。

阿葉跟阿風見面的日子，就明明地減少，儘管阿葉在長假期回長洲時，雖不是有心地扣起時間、吝惜向他，只能分給阿風半晚、一日。有時候，阿葉也有感良心的責備，追究着自己在對阿風的友情，確是不太盡力，而自加給罪名內疚。

嚴冬、節日、氣氛、聖誕，人們只把它曲織委歪成單有酒精、狂歡和借助節日情濃，嚴冬的氣氛靠近，一首首熱唱着情愛，但又含糊地表達愛的情歌，在催情營造起他們心裏野望的愛的情色。

節日原意的愛與平安，早已被人們的新式愛情所觀換上，十字木頭上的愛意，就被倒卸了下去，譜上他們的新普世歡騰，而節日那愛的佳音就忘了頌唱。

聖誕節，是阿葉在云云節日當中，最喜歡的一個。對於聖誕節，雖說是最喜歡，但說坦白，她對這節日的了解，雖還未至空白，仍可勉强說出節日內容：：：

：：：一個嬰兒：：：生在馬槽：：：最後不知甚麼的原故死在十字木頭上：：：

不過，阿葉偏偏未有去真正清楚，那個賜她節日的嬰兒，爲何會在長大以後，被掛在木頭上，只依稀記得阿風說過他是因爲愛我們的原故。

：：：很難理解，他與自己生在不同時代，可以怎樣愛呢：：：難度愛是永恆嗎？

但阿葉就是滿心地感激他，因爲有他，有聖誕，有聖誕禮物收，有聖誕大餐吃又有一個狂歡、豪玩的機會。

而今晚，阿夢就一早被阿葉霸佔約會了，陪她歡度其最愛的節日。今年阿葉一改他們往常的過節地，不再在灣仔和銅鑼灣一帶，不想有種在家門前度節的感覺，便獨自拿下主意，相約到尖沙咀並雀躍地期待吃一頓美式自助餐作爲聖誕大餐。

阿葉爲方便阿夢的船程，就相約阿夢在尖沙咀會合。

阿夢首先來到天星碼頭，作了一會『望夫石』，後來才望願阿葉到來，還發現她身旁多了一個女孩，雙雙的手繞手到來。

其實阿夢一早就知道她會多帶一人赴會，只是不知這人是男是女：「阿葉」

她們走到阿夢跟前。阿葉介紹道：「他是阿夢，我在長洲認識的朋友。阿夢，她是我的新同學，阿雪」

阿夢：「哈囉，妳好」

阿雪就是不知怎的竟害羞起來：「阿夢：：：」

「阿風最後還是不來」，看見只有阿夢一個，便知道他不來，阿葉生着點點可惜之情。

阿夢無奈道：「呀！係啦！他說要去報佳音，妳也知道啦！阿風從來也很熱心他的教會活動的：：：還好像在銅鑼灣附近」，雖不知道這有何重要，但阿夢還替阿風向她賠罪：「雖然他人不到，但心到，他有一份聖誕禮物給妳，阿葉聖誕快樂」

他們一邊走一邊說，阿葉：「那我就饒他啦！上年是一條十字架手鏈，現在還戴着，今年是甚麼呢？」

阿夢：「拆開來就知道」

阿葉就急不及待地撕開手挽紙袋上的膠紙封口，伸手入袋，掏出一個軟綿綿的透明膠袋封套一看，原來是一件長襯衣，阿葉再把封套拆開，細看裏面襯衣。

襯衣是一件白色底、正面有一百隻綿羊圖案，但第一百隻的綿羊，就零零單丁地跌離開那九十九隻羊外，樣子可憐得很。

阿葉拿着綿羊襯衣往身上拼一拼，開心驚喜着說：「這衫很美很合身呀！」

這時，阿雪發現紙袋裏還有一些東西：「紙袋內好像還有些東西似的」

阿葉窺進去並把它掏出來道：「是一張卡喎！」

阿葉打開一個滿有聖誕氣氛，封面紅色、封底緑色，没有密封的信封，拉出放在內的聖誕卡、看看卡面說：「是阿風經常穿的藍色天使冀圖案呀！」

阿葉把信封叠在卡後，打開聖誕卡看看今年阿風寫給自己的話：

阿葉，當妳看到長襯衣上的第一百隻羊，會想到甚麼呢？

那隻羊是有名字的，牠叫迷羊。聖經中耶穌這樣說：

「：：：我留下平安給你們，我將我的平安賜給你們。我所賜的，不像世人所賜的：：：」

衪將危險留給自己，上了十字架，把平安給了我們，爲的就是愛我們。

只有平安，才能叫這羊不再走迷。

願妳能過一個真正快樂的聖誕

阿葉‧聖誕快樂‧

愛妳的人‧阿風‧

雖則阿葉還未很清楚阿風的心意，但很知道很知道是他的一種衷心的祝福，就已窩心足夠。

阿夢看見她的愜心表情，便好奇地問：「阿風跟妳說甚麼。逗得妳這麼開心」

阿葉故作神秘道：「不跟你說。這是我們的秘密」

阿夢不肖道：「臭神氣。妳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和妳的事不就是阿風的事。我們出名没有秘密暪對方的」

阿雪：「聽下去，你們的感情也不錯的吧！」

阿葉說話誇張但倒是真的：「我們是很好好好好好：：：的」，阿葉續聊問：「阿夢訂枱了嗎？」

阿夢：「我早在兩個月前就訂了。兩位小姐如想有人請食飯，就快行吧？」

阿雪出奇地道：「我也有份嗎？」

阿夢：「哪也！這又有何出奇，很平常而巳。不用這麼驚喜」

在他們走到星光大道時，碰到一些跟今晚的阿風一樣，跑出來報佳音、唱詩歌的人。他們穿著鬆身的白袍，隊形整齊，令節日更濃上氣氛。

詩歌「：：：常聽說世界愛没長久，那裏會有愛無盡頭，塵俗的愛只在乎曾擁有，一刻燦爛便要走，而我卻確信愛是恆久：：：」

詩歌「：：：碰到了祢巳無別求，無從解釋不可說明的愛，萬世千秋過後仍長存不

朽：：：」

詩歌「：：：誰人受痛苦被懸掛在木頭，至高的愛盡見於刺穿的手：：：」

阿葉發現有人報佳音、發現這歌，就雀躍地道：「我在電台聽過這首歌的」

阿雪：「我也有點印象，但不是流行曲來的嗎？」

阿夢：「我們過去看看吧？」

在歌的頌聲揚迴盪唱，傳說着當中信息，在街燈、維多利亞港兩岸景色的不同又合，海的浪動與聲，雲瓣的色黑迷離，毛衣與頸巾的温愛保護，摯友在伴在旁，一切也來得美善，阿葉巳很感被愛呵護，快樂、平安，應巳一無缺乏了吧？

他們拍掌在旁，和着聲、伴着唱：：：

詩歌「：：：看血在留反映愛没保留：：：」

詩歌「：：：持續不死的愛，到萬世不休：：：」

真正快樂的聖誕？

阿夢，聖誕快樂！

阿雪，聖誕快樂！

阿葉，聖誕快樂！

他們彼此真心的恭祝着。

聖誕快樂？

平安？

這些祝福，現在不是巳同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