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51-白雪澗音陽春時

韜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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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07閱讀時間約 17 分鐘

上回說到,艷妃正說這自己做的粗活,玉兒無奈地走到一旁嘆氣,艷妃又連忙問到:「怎..怎麼了?我是不是說錯甚麼了?」元生這時疑惑的問到:「那...可以說說你是怎麼擦桌的?」艷妃回到:「就...拿起毯子對著桌子擦阿?這有什麼問題嗎?」元生這時也抓起艷妃的手仔細端詳,看了片刻後,元生說到:「怪不得你的手這麼光滑柔軟,果然像是沒做過粗活。」艷妃正想反駁,玉兒這時也走了回來,抓起艷妃另一隻手也摸了起來,說到:「果然很柔軟,這就是大戶人家的手嗎?」艷妃這時才意識到不太對,連忙將手抽回來說到:「我...我知道我有時比較犯傻,常常會說錯話,但你們也別這樣逗我了,感覺很不舒服。」看了多時的無芳才緩緩說到:「大戶人家沒做過粗活很正常,你們就別調侃他了,而且我回去也不打算在親自操辦旅店了,否則出發前也不會交代給別人,再說我們家玉兒好歹也是黃花大閨女,也確實不該做這粗活,等回程時我們再選處好地方,一起過日子吧。」元生聽完也附和到:「就現在人這麼多都回旅店住,我看房間可就真沒幾間了,是該找個大宅子....」話沒說完,元生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陣沉默,艷妃關切地問到:「大宅子怎麼了嗎?」元生這才小聲地說到:「我突然想到...大宅子肯定不便宜,也不知道買不買得起....」艷妃聽完也消沉的說到:「確...確實...我現在身上也沒多少錢....」就在兩人消沉時,蓮末子關心的問到:「父親、母親,我..我的畫好像可以賣不少錢...我再多畫幾張拿去賣,一定沒問題的!」元生看著蓮末子稚嫩的臉龐說到:「蓮末子乖,這種事情你不用擔心,想畫再畫就好了,再說,我可不想將我寶貝女兒的畫隨意賣人。」艷妃也附和到:「是..是呀!我好歹也曾是閔家人,黑市裡還是有點門路的,要賺錢也不會多困難的...我想...。」只見一旁玉兒一臉無奈的看著兩人後又看向無芳,無芳也無奈地搖搖頭說到:「你就讓他們繼續想吧,反正時間早。」玉兒聽完便走回無芳身邊坐下,此時蓮末子也跑到玉兒身前,坐在玉兒懷中說到:「玉兒姐姐,你有辦法嗎?」玉兒則抱著蓮末子說到:「姊姊我也沒有什麼私房錢,但是你不用擔心,總會有辦法的。」無芳看著幾人無奈地說到:「都還沒看過怎麼知道買不起呢?再說,我們也未必要住到皇城附近或是熱鬧的大城市,何必這麼擔心呢?就是不知道艷妃你會不會不適應?」艷妃聽完立刻說到:「不會不會,這一路走來餐風露宿,我也沒不適應,謝謝姐姐為我操心了。」可聽完這句話,元生心中暗暗感到不妙,如果這樣對艷妃而言就是餐風露宿,那先前那些紮營過夜方法,不知道又要算做甚麼了,想到此處,元生湊到無芳耳邊說到:「這要算是餐風露宿...那...」不等元生說完,無芳也是心裡有底,回到:「你也太小看艷妃了,都還沒真的碰上,你怎麼知道行不行?」隨著幾人談話間,時間也慢慢過去,玉兒也拿出飯糰,分給眾人,就在幾人準備享用時,艷妃突然問元生能不能幫她生火,元生看著艷妃一頭霧水,但看艷妃又不像是說著玩,便答應了下來,不到片刻就升起火來,只見艷妃從行囊中拿出竹瓶,隨後又從竹瓶周圍抽出形似網狀的編織物,架在瓶口,隨著艷妃的操作,一個簡易的蒸籠就出現在大家面前,隨後艷妃便將飯糰放到上面,沒過多久,包裹飯糰的竹葉散出陣陣清香,元生也止不住咽了口口水說道:「好香啊,沒想到這個竹瓶還有這種妙用。」艷妃笑著拿起微燙的飯糰就送到元生手上,元生也順勢帶著艷妃的手把飯糰遞給了無芳,無芳看著元生說到:「那是艷妃為你做的,你就收下吧,稍後他自會替我張羅。」隨後便將自己手上飯糰遞了出去,艷妃也接過飯糰回頭繼續顧著火勢,無芳趁機示意元生附耳過來說到:「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你可是當家的,不能總這樣,艷妃也是你的妻子,她服侍你也是天經地義的,你這樣倒像是把艷妃當丫環了,艷妃好歹也是我挑的,你是嫌棄我的眼光嗎?況且這段時間下來,艷妃也確實對你有意思,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元生聽完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一會兒,第二個熱騰騰的飯糰也被艷妃遞了過來,就看無芳順手接了過來後,拿到蓮末子面前,把蓮末子吃了幾口的飯糰給換了過來,而蓮末子則是瞪大眼睛直直地看著無芳,隨後又把手上飯糰熱騰騰的飯糰遞到無芳面前說到:「母親,你也吃一口吧?」無芳也微笑的咬了一小口示意,可惜的是沒過多久,竹瓶裡的水就幾乎燒乾了,玉兒粗略估算了一下說到:「接下來的路上未必有地方能補充水,我們暫時沒有多的水可以用,只能暫時這樣了。」元生看熱好的飯糰沒多少,就把手上熱飯糰分了幾份,分給大家,讓大家都能吃幾口帶著香氣的右熱騰騰飯糰,轉眼幾人也吃完午餐,收拾好東西就繼續上路,剛走幾步,無芳就在元生耳邊說到:「艷妃也是很有方法的吧?」元生聽完也只能尷尬的笑著轉移話題問到:「話說,我們先前遇到那個看起來很邪門的人是不是三無常啊?還是三無常是三個人?」無芳則回應到:「不知道,誰讓你當初不問大師。」兩人交談間,艷妃跟玉兒說到:「不...不好意思,我平常沒有很多這種出門的經驗,沒想到水會消耗的這麼快,讓你們見笑了。」玉兒聽完只是把手放在艷妃肩上說到:「我們平常可沒機會在路上吃到熱的飯糰呢。」並給了艷妃一個微笑,隨後又說到:「想當初也只有池妹妹、元生、我跟爹爹,人數不多本就簡單,而且池妹妹還有個百寶箱,我們才沒準備太多東西,可沒想到走著走著,反倒是我們帶的東西不夠多了。」艷妃聽完問到:「是說這一路走來,鬃哞、猽吼都沒有隨身物品嗎?」玉兒搖搖頭,隨後看著蓮末子說到:「蓮末子除了一張繪卷外也沒有,現在的東西基本都是池妹妹給買的,日常貼身的都放在元生的行囊裡了,其他仍然放在池妹妹的書笈中。」艷妃隨後說到:「那...我可以問一下...你..你們為什麼不讓鬃哞他們幫忙?」玉兒看著艷妃說到:「我自己的行李有些重要的東西,不想假手他人,我想元生跟爹爹也是。」艷妃連忙說到:「我不是說你們的行囊,我是說其他雜物或乾糧,我想這樣是不是就能夠帶上更多東西...難不成!他們會擅自把食物吃掉?」玉兒看著胡思亂想的艷妃笑著說到:「我想他們不會的。」艷妃又說到:「我還以為是他們會偷吃東西,食物才會都讓你拿著。」玉兒這時也終於注意到艷妃的意思,隨後跟無芳說到:「爹爹,我們是不是可以替鬃哞跟猽吼準備個大包袱?」元生聽到後回頭好奇的說到:「咦?他們有甚麼東西要裝嗎?」無芳聽完回到:「傻瓜,玉兒會這樣問當然不是裝他們的東西了。話說回來,玉兒你有跟他們提過嗎?」玉兒搖搖頭,鬃哞則湊近問到:「哞跟吼可以幫什麼忙?」玉兒才稍微提了行囊的事情,就看哞哈哈大笑說到:「哈哈哈,哞跟吼都以為你們是嫌棄我們,才不讓我們倆拿東西,我們也不敢提,這種事情包在我們身上!」猽吼也說到:「我們可是很強壯的!」說完還一把將路旁的樹給連根拔了起來,就在猽吼得意時,鬃哞更是連猽吼帶樹一起給舉了起來,眾人也被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兩人也隨後要拿其他人的行囊,卻接連被拒絕,猽吼疑惑的對著鬃哞問到:「咦?不是要拿東西嗎?怎麼會...」話剛說完,玉兒就解釋到:「我們自己的東西我們拿習慣了,等下了天鷲山,就需要你們幫忙了。」兩人才半信半疑的繼續走在後頭,隨著幾人的前進,四周樹林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腐木藤蔓,道路也變得泥濘了起來,隨著步伐前進,泥濘的道路開始出現積水,積水也隨著前行逐漸升高,直到小腿肚時,五濁泥黎的石碑也出現眼前,但說也奇怪,自從跨過石碑之後,泥濘的道路竟然變成完如水床一般,隨然能夠站立在上面,但能明顯感覺到地板的流動感,蓮末子也被這新奇的地形給吸引了注意力,開心的又蹦又跳,追著鼓起的地方踩,玉兒因此險些被拉倒,好在元生眼急手快一把抱住玉兒的腰,只見玉兒沒完全站穩就立刻拍開元生的手,但也毫不意外的跌坐地上,只見玉兒緩緩站起身,開始拍打身體,但仔細一看,玉兒竟然不是先拍打弄髒的衣服,而是先拍打元生碰到的地方,艷妃也上前去替玉兒拍掉身上泥土,邊拍邊說:「玉兒你沒事吧?扭傷了嗎?」蓮末子也愧疚地說:「玉兒姊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只見玉兒一言不發的站起身,又過片刻才說到:「沒..沒事,我們繼續前進吧。」再往前走數步,枯枝藤蔓逐漸遮蔽天空,空氣中的怪味也逐漸濃重,更能隱約感受到來自地面的脈動,愈加明顯的異狀,讓元生不自覺得將無芳摟得更緊,無芳此時從秀中抽出手巾,隨後將手指壓在手巾之中,就看無芳指尖用力,片刻後,香氣便瀰漫在手巾之上,隨後便將手巾遞給元生,元生拿到手巾瞬間也聞到香氣,緊張的看著無芳問到:「無芳你受傷了?」無芳笑笑地伸出手指說到:「小事,你先蒙上吧,免得被這裡的濁氣給弄迷糊了。」元生聽完才乖乖蒙上,於此同時,元生也猛然想起嗅覺靈敏的鬃哞跟猽吼,連忙向後看去,只見兩人眼神飄忽,步伐雜亂,宛如酒醉般,元生連忙停下腳步走向猽吼,猽吼看元生走來,開心的拉著一樣搖搖晃晃的鬃哞撲向元生,就看兩人撲倒元生後,都賴在元生身上東蹭西蹭,元生想站起身,但奈何兩人都太過壯碩,根本無法動彈,只好轉向無芳求救,就看無芳緩緩走來,蹲下身摸了摸鬃哞跟猽吼的頭跟臉,隨後把手往上抬說道:「手來!」兩人竟同時看著無芳,並將一隻手放在無芳手上,無芳看兩人都很配合,又說到:「起!」兩人這時才站了起來,元生也趁機爬了起來,無芳看元生起來後,對著兩人說到:「真乖~走!」兩人這才緩緩跟在後面,目睹全程的艷妃悄悄在玉兒身邊問到:「難道姊姊以前都是這樣跟他們互動的嗎?」玉兒搖頭說道:「這是頭一次,爹爹不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平常不太與他們互動的。」艷妃聽完眼睛瞪得更大喃喃說到:「壞了!這下可糗了,上次看到姊姊有款披肩,還以為他喜歡皮草,特意買了另一件送她,這下糗大了!」玉兒看著自言自語又手足無措的艷妃忍不住偷偷笑了出來,但很快又恢復鎮定,刻意說到:「那塊披肩,是元生送給爹爹的,某種程度可以算是定情信物了,除此之外,我還真沒看過爹爹有其他的皮草。」這一說,艷妃更是慌了,連忙問到:「你...你是說真的?那..那..那我這樣是不是太冒犯了...可...可我也沒想到..」玉兒這下是徹底憋不住,笑了出來說到:「哈哈,跟你開玩笑的,爹爹確實不喜歡毛茸茸的生物,但貌似不排斥皮草,具體的原因我就不清楚了。」蓮末子聽著兩人對話,問到:「玉兒姐姐,那你知道無芳母親喜歡甚麼東西嗎?」艷妃也連連點說到:「是阿,不知道姐姐她喜歡甚麼?」玉兒思考許久後,將視線停在前方元生身上說到:「恩...元生吧?」艷妃聽完說到:「你又跟我開玩笑,我們是說東西,可以做禮物的,我們總不可能把元生綁來當禮物吧?」玉兒聽完卻回到:「誰說不可以?只是難度高了點而已。」但玉兒沒想到艷妃聽完竟然煞有其事的問到:「你說難度高了點,那大該是多難?」玉兒則是輕飄飄地回到:「就...打贏爹爹吧?」艷妃一聽臉都沉下來了說到:「還以為你是認真的,沒想到你到現在都在消遣我。」說完一臉失落的快步走到元生身邊,默默的抓著元生的手,元生也注意到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看著反常地艷妃問到:「發生甚麼事了嗎?」只見艷妃默默搖頭,元生又接著說到:「都是一家人,沒什麼不能說的。」說完便用手輕柔的拍了拍艷妃,安撫過後艷妃也明顯地放鬆了許多,這時元生轉頭問向無芳到:「這地方的氣味也真奇怪,說是腐臭,又不太像,隱約還有草木的氣味,不知道這氣味的源頭是什麼。」無芳聽完回到:「你才走這一小段路怎麼就斷定後頭沒有腐屍?」元生俏皮地回到:「本來是不確定,但現在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沒有了。」無芳也會心一笑接著說到:「嚴格說來,並不是沒有,你看。」只見無芳對著遠處樹藤指去,半具骨架稀稀落落的卡在一根血紅藤蔓上,元生定睛再看,赫然發現許多藤蔓上掛著各種屍體,除了人類,還有許多飛禽走獸,每一種的屍體腐朽程度也各自不同,而裡面看似最新新鮮的屍體上,纏繞著翠綠的藤蔓,藤蔓中隱隱有血紅脈動流過,宛如藤蔓正在吸取屍體的養分,無芳又接著說到:「五濁泥黎的濁氣有一部份便是源自於此,另一部份則是此處的泥獸身上散發的。」元生聽完一臉疑惑地問到:「泥獸?這是什麼?由泥巴組成的怪獸嗎?」沉默多時的艷妃開這時開口說到:「泥獸一般被分為三種,依照體型與攻擊性,分別是泥劫獸、泥見獸、泥命獸,另外這裡看似枯木的東西是叫做煩惱杌的怪物留下的,而藤蔓名曰眾生罹。」元生聽完後又問到:「你說看似枯木?所以那些都不是枯樹嗎?」艷妃回到:「當然不是,現在在地面上的這些只是煩惱杌的牙齒。」元生聽完指者一旁接近手臂粗,近兩人高的枯木說到:「這...這..這些是牙齒?那..那我們豈不是走在他們的嘴裡?」無芳這時說到:「你看到的都是煩惱杌換下的牙齒,具記載煩惱杌共三十二齒,數年便會替換一輪。」元生聽完仍是半信半疑地問到:「那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像是樹枝的東西也是牙齒嗎?」無芳回到:「這是牙齒的一部分沒錯,而煩惱杌的名稱也跟這怪異的牙齒有關,據傳煩惱杌因牙齒根部形狀怪異,每逢換牙,便會躁動不已,四處啃咬硬物,試圖讓牙齒磨損鬆動,最後再以磕頭的姿勢,用舊齒敲地,將牙齒鑲入土地中,借力拔除。」元生聽到此處,又問到:「磕頭?」無芳點點頭說到:「據說煩惱杌身高十丈有餘,型若巨猴,眼大無神,通體鮮紅,膽小如鼠,以土為食,長年深居地底,換牙時才會從地下現身。」元生聽完尷尬地笑著說到:「這煩惱杌也真奇怪,明明身形高大卻膽小如鼠,難不成他很脆弱嗎?」無芳回到:「恰恰相反,你等等看這牙齒就知道了。」無芳邊說邊環顧四周,過了好一陣子才找到並折下了一根小拇指粗的岔枝遞給元生,說到:「你要能折斷它,我們明日就去準備婚契。」元生聽完,連忙接過,並立刻使出渾身解數,可細小的叉枝楞是文風不動,即便元生將細枝架在粗枝上,用盡全身力氣又扯又拽,岔枝也僅僅是微微變形,反觀元生不僅面紅耳赤,更因為一時不注意,手掌被割出傷口,怎料鮮血滲出霎那,四周藤蔓似有感應,伴隨濃烈濁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此處生長,好在無芳早有準備,立刻取出另一快手巾替元生包紮,而藤蔓也在傷口被包紮時停止生長,眼看藤蔓停止生長元生好奇的用手上細枝戳了下,沒想到藤蔓立刻扭轉過來,以極快的速度抽打細枝,元生手上細枝被直接打成兩段,元生戰戰兢兢的轉過頭指著藤蔓說到:「這玩意兒真的是植物嘛!?這破壞力...」不等元生說完,玉兒不耐煩地搶過元生手上剩下的細枝丟到一旁,說到:「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幼稚,先前的教訓還不夠嗎?」艷妃聽完直接回到:「元生也只是好奇而已,又沒人交代他不能碰。」玉兒聽完不悅的回到:「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好奇心遲早會害慘他的你看不出來?」艷妃也回到:「那也輪不到你去教訓!」說完扭頭就去關心元生,只見剛才被夾在中間手足無措的蓮末子走到艷妃身邊問到:「二娘,你怎麼生氣了?」艷妃起初沒反應過來,直到蓮末子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又說到:「二娘,你也在生我的氣嗎?」艷妃才注意到蓮末自口中的二娘是指自己,錯愕地說到:「你...你叫我..二娘?」蓮末子點點頭繼續問到:「二娘你還在生氣嗎?」艷妃先是不可置信的摀著自己的嘴東張西望,反應過來後說到:「不生氣,為娘不生氣,一點也不,蓮末子最乖了,為娘怎麼會升你的氣呢。」蓮末子又問道:「那玉兒姐姐呢?你在生他的氣嗎?」艷妃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到:「不生氣了,不生氣了,為娘我才不要跟小孩一般見識。」說完還看了一眼玉兒,玉兒則是被這個眼神刺激到,面無表情地對這空氣說到:「有年紀還這麼天真,呵。」此話一出,瞬間點燃艷妃的怒火,艷妃先是柔和的跟蓮末子說:「為娘要去跟玉兒姐姐好好談談,你先代替為娘去看看父親的傷好嗎?」可蓮末子也不傻,說到:「那你跟玉兒姐姐不可以吵架喔!」艷妃點點頭,蓮末子才半信半疑的走向元生,艷妃看蓮末子離開,便走向玉兒面前說到:「你剛才說什麼?」玉兒撇了一眼艷妃後,撞開艷妃說到:「好狗不擋路。」艷妃氣的轉過身吼到:「你別以為有無芳給你當靠山,你就能這麼目中無人!」這一吼也讓走在前方的元生幾人聽見了,眾人頓時停下腳步回頭看去,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兩人身上,玉兒本想裝作沒事,艷妃又吼到:「艷尚玉!你太過分了!你給我轉過來!」玉兒一聽也憤怒的轉過頭說到:「你個瘋女人,不要得寸進尺了!」無芳看兩人逐漸失控,輕輕用手示意元生的靠在自己身上,順勢用手跟手臂蓋住元生眼耳,就在元生眼耳被遮住的瞬間,恐怖絕倫的威壓感如哄水猛獸般爆散而出,震的在場所有人冷汗直流不能動彈,彷彿一瞬之間到了鬼門關前,唯獨靠在無芳身上的元生不知道發生了甚麼,就在一片死寂過後,無芳開口問到:「到底發生什麼了?讓你們這一路上吵吵鬧鬧的,你們誰先說?」只見艷妃玉兒對視一眼,誰也不敢開口,無芳又說到:「我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雖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兩人卻同時感到本能的畏懼,只見艷妃艱難的克服恐懼看向無芳,勉強的擠出笑臉說到:「姊...姊姊..沒..沒甚麼大事,只是小..小打..小打小鬧而已,日...日常的...日常的小打小鬧...。」只見艷妃顫顫抖抖的說完這句話,在也支撐不住,立刻蹲下身,抱腿蜷縮的喘著氣,無芳這時又看向玉兒,玉兒起初還想轉過頭避開視線,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身體早已不聽使喚,眼球更是連挪動都做不到,無芳看著玉兒說到:「累了的話你就回去吧,你現在的狀態比一無所知的元生更危險。」說完便轉身走向另一邊瑟瑟發抖的蓮末子,輕柔的安撫到:「蓮末子沒事吧?母親一時沒注意,嚇到你了吧?」蓮末子咬牙搖搖頭,勉強說出:「沒..沒事,蓮..蓮末子不怕。」但忍不住的淚水與濕潤的地上已經說明一切,無芳替臉末子擦了眼淚後,便讓元生帶蓮末子到隱蔽處換上新衣服,等到確認元生離開後,無芳再次看向兩人,隨著無芳視線落定,兩人身上窒息感更勝先前,無芳繼續問到:「你們還想較勁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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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環繞元生的故事,原先簡單平凡的日常卻在日復一日的過去才知道原來世界並不是如他所想,更在一次次的旅程中漸漸還原這世界的真實樣貌,同時也在旅程中漸漸撥開元生記憶中的真相,究竟元生的過往是如何,而未來又將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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