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決定前往台東流浪一個月,出發前一天晚上請我給她拍照,紀錄學會善待自己之前的樣貌。
這天她說找阿金拍照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為在我鏡頭裡的她顯得如此真實,然而她還不確定是否可以面對真實的自己,對於那些外貌認知的不完美,還有一些可能會無處隱藏的壓抑情緒。
拍照時她哭哭又笑笑,她笑自己明明態度強硬的說過,絕不會在我面前流眼淚,卻還是在鏡頭前破防。
有次問到一位流浪歐洲的朋友:你說我拍的照片很棒,為什麼妳都不找我拍照?歐洲朋友說:我還沒準備好可以找妳拍照,因為不確定是否可以面對真實的自己。
我以為這些朋友們都誇飾了我給他們拍的肖像。
我是認為,每個人都需要有一張不帶任何標籤的照片,撇除外在一切,不代表任何人、沒有任何身分認同元素,包含照相師傅的本身,從眼神、外貌透露你經歷的一切,看到的就是現在的你。
要去台東流浪的朋友拍完照說:找你拍照真的很可怕,就像沒穿衣服赤裸裸的在你鏡頭前坦露。
跟朋友說,回來時再來拍一張,看看放自己一段人生假期之後的臉孔,是不是有多些善待自己的溫柔。
我承認我有點愛拍照,也有點會拍照。
但,我真的不知道,我竟然還有用頭給人脫衣服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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