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入學再即,前往青豐城的人不少,租賃馬車的店家,就順勢停止租借馬車,改為載客前往青豐城。因為與其用兩匹馬租借小型馬車,不如用兩匹馬載多組客人入城,雖然每人收的錢是少了,但人數多啊!
但也因此河靜雅他們不得不和人共乘,雖然因為昨天的事,與何大勇展現出的實力,每個人對他們都是敬重有加,可如此一來,河靜雅就沒法探聽她想知道的事,這讓她有些苦惱!
不過苦惱的不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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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仁哥!怎麼回事,你怎麼把他們都抓起來了!”一名身形微胖的男子,連汗都來不及擦,就急忙開口。他可是聽到消息後,就連夜趕到坊市。
晏有仁看著面前的這位堂弟,不禁滿臉怒容,大聲喝斥:“你還有臉敢問我,他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我的坊市鬧事,還要傷人!”
“這…這不是有你在嗎?”
“旁的人也就算了!你以為他們惹上的是什麼人!有我,我別被人宰掉,都算是燒了高香的了!你指望我!”
“不就是晏龍翔那小子嗎?一個沒法引氣入體的廢物罷了!法寶讓他拿著也沒用!還不如…”
晏有仁一巴掌打了過去:“還不如什麼?你就用的著了,要金丹才用的上呢!”
男子摀著臉,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不是晏龍翔,那是誰?”
“從他在客棧使用的宗門信物,是叫何大勇的!”
“何…大勇…”男子歪著頭想了會兒:“沒聽說過啊!”
“他,你沒聽說過!總該聽過『何書凡』吧!”晏有仁氣惱的說。
“有望元嬰的練器大師何書凡!”這可把他嚇著了:“怎麼會和他有關係呢!”
“那個何大勇是他的兒子!他們砍了他小妹,你說和他有沒有關係!”
“我這不是想著要把法寶送去本家,好讓大家生活好些,哪知道…”男子解釋著說。
晏有仁背過身去:“這三人,放是不能放的了!且不說何書凡,何大勇自己,就還有個金丹師父『晏羽秋』,哪一個都不是我們能招惹的起,你去交待清楚,千萬不能讓他們把你的名字說出來,不然都沒有好果子吃!”
轉回身又緩聲安撫:“這件說大也不算太大,畢竟沒真的傷到人,重要的是給人家一個交待,等過了風頭浪尖之後,事情都還有餘地,你知道該怎麼安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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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馬車的這段路程,對習慣蟲車平穩舒適的河靜雅和何大勇來說,是極其難受的,主要是因人多擁擠。倒是晏龍翔覺得安全感滿滿,其實他是付不出這筆車資的,只是被何大勇順勢帶上了車。幸虧小坊市本來就是為趕不上入城的人所設,半天多的時間也就到了,到了城門口,眾人依序下了車,列隊檢查入城。
只見何大勇帶著倆人,離開了隊伍,往另一側走去,接近時,朝著衣著、身份明顯高一階的守衛一禮:“師兄!這是我的宗門信物!”
守衛查驗後:“原來是何師弟,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帶舍妹來青豐初學院入學!”
“這可真是好久都沒有的事!值得…”突然面色一凝,沉聲靜氣:“不知道…可否請教師弟府上?”然後臉帶笑意:“在青炎宗雖不敢說全部,但但凡有新生的娃娃,我大概沒有不知道!可,這幾年好像沒聽說過!”
“家父烈炎宗器脈脈主何書凡!不知師兄可知道否!”何大勇笑著回答,又說:“舍妹並非家父所生,乃是我在執行宗門任務時,於凡人國度所收養。經測試身具靈根,向宗門與師父晏羽秋報備後,特別得到允許,攜回宗門。並依宗門規定,帶她來青豐初學院入學,這些宗門內都有記錄,還煩請師兄查核!”
守衛聽到『烈炎宗』時就有些膽戰,再聽到『何書凡』三個字,就不只是心驚而已。同時又感到十分懊惱,這件關於『何大公子』的八卦,不是早早傳遍了嗎?自己非要撞上去!
“原來是何脈主的公子!是小人眼拙!這件事上面已有交待下來,只是我以為公子會從主幹道進城,所以才會多此一問,還請公子多多見諒!”守衛拱手作揖、低聲下氣的說道。
何大勇將其扶起:“師兄言重了!大勇在青炎宗內不過普通門人,哪稱的上什麼公子,再說這乃師兄職責所在,何來見諒之說!”
‘幸好這位何公子心胸寬大,要是遇著的,是以勢壓人的傢伙,可就糟糕了!’守衛稍安了下心,又看向晏龍翔,說來會有這麼一齣,不就因為還多了個人,要不然,再怎麼樣他都會留個心眼的:“那這位是?”
“這位是晏龍翔,是我在前面坊市遇到的。”何大勇將晏龍翔拉至身前:“他遭人襲擊之時恰由舍妹救下!就帶著他一起過來,他是要去青豐中學院入學的!”
守衛有點不懂了:“不是師弟你救下的!”又反應過來,驚訝道:“你說坊市發生襲擊?襲擊晏家人?”誰不知青豐城裡大半姓晏!
“是,犯人已被晏坊主關押,也將由他押送至青豐衙門!”停頓片刻又說:“師兄可知晏婷鈺師叔,她是翠豐谷主事,也是我的上級!”
族內的築基修士,又在青豐城臨近的翠豐谷,他當然認識!“這…和婷鈺師叔又有什麼關係?”守衛放下的心又被揪了起來。
“我帶舍妹回翠豐谷時,幸得晏婷鈺師叔喜愛,獲贈一護身玉佩!晏龍翔遭襲之時,她正巧站在附近,因此自動激發玉佩護身,方得以化解危局!”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使用能激發護身玉佩的方式,攻擊這倆名孩子嗎?”守衛有些不敢置信,青炎宗管轄內一向清平,少有什麼重大案件,更別提有攻擊孩童的。
何大勇沉痛的說:“是,師兄也不敢置信吧!”面色一轉又說:“本來我還有些擔心,是不是宗內長治久安慣了,宗內門人對於很多事不再看重、用心。”向著守衛拱手:“今日得見師兄,才稍放下心,想來有師兄守衛的青豐城,舍妹斷不會再遇到這樣的禍事吧!”
“自然!”守衛直挺挺身子,有些傲然的說:“青豐城可不是能任人作亂的地方!師弟儘管放心!”
“那就有勞師兄了!”
何大勇鬆了鬆氣,他花費大把時間,和守衛說了這麼多,可不是為了和他套交情,而是為晏龍翔多保個險,畢竟不久之後,他就會離開。如果只是一家事,欺負了個孩子,也就欺負了,但如果扯上宗族,就不是人人都能看的慣,再說,他們也決不願意,在何家面前丟這個臉。只要將事情傳揚出去,晏龍翔在青豐城就會是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