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大稻埕幹嘛?辦年貨?」雅宜問。
「就沒去過。大稻埕是年貨大街?我看youtube是古都老街,歷史街區的感覺。」
「我們家是過年才去啦。」
四年前疫情爆發之前,抽空跑了趟台北走水貨口罩,順便看總統大選。為寫文章翻查對話紀錄,發現那天全程跟雅宜通訊。四年後,朋友圓周因為同樣原因訪台北,我看了看銀包剩下的2000元台幣,咬一咬牙,可能一生只見這一次,去吧。
當天來回台北在讀書時根本不可能發生。學生只敢坐統聯,一趟四小時,來回八小時。幸好有高鐵,節省時間成本之餘也節省旅館成本。才11點半,我已經在剪過頭髮,在爵士廣場拍完照,準備吃一頓久違三個月的摩斯漢堡。
捷運站加劇縉紳化?十室九空的地下商場
前陣子參加了一個課程,某位參加者提出捷運和台北縉紳化之間的關係。他認為龍山寺站酷似地下商場建築模式,把原本集中在車站旁的流動人口趕跑了。流動人口既不能在地面公園聚集,亦不願進入到封閉的商場空間,而商場十室九空,變成空置場域。
作為過客我無法證實,不過覺得這種觀察很有趣。台北到台中的捷運公共空間,好像互相抄襲,都以「練舞場地」宣導民眾多多善用。京站爵士廣場設置一整牆鏡子,大家包包放下,手機架好,自由地在鏡子前練習。
地下街商店以小店為主,有連鎖的,檔次不及新光等百貨公司,規模最大要算康是美和誠品。縉紳化伴隨的是房地產和社區遷移,這半年觀察京站和龍山寺的情況,感覺是一次失敗的縉紳化。營運和當局希望把台北地下街化,推動公屋式平民商場發展,創造就業和經濟產值。而目前的租用率,台北巿民好像比較喜歡地面。
那麼原本聚集在此處的人,真的消失了,他們又移動到哪裡去呢?城巿景觀美化後,在此地生活的「原居民」是不是就不願意逗留休憩?又沒人禁止存款低於10萬沒有信用卡不得進入……這很難證實,不過我心裡面覺得縉紳化不遠了,你看板橋捷運站。
台北火車站發展的兩條地下街「台北地下街」和「中山地下街」是我比較有印象的。十幾年前台北地下街賣好多伴手禮,鳳梨酥肉乾甚麼。畢業後再訪已是售賣電玩遊戲,這次去,簡直是「一番賞一條街」。上次到中山地下街純粹路過去日昇鑄字行,記得破破爛爛的,中華民國得很。今次去,沿路開了好多天井,煥然一新。
記憶有趣之處是永遠不準確,拿着不準確的記憶對照不理性的觀察,此之為散步學。
三創生活下半場
經過台北高架橋下的籃球場好多好多次,每次都是假日,籃球滿天飛,拍不了。這次恰巧結束了四四南村的任務,去三創殺時間,路過,只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