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沙漠玫瑰】

2024/01/06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第一次知道沙漠玫瑰(Rose of Desert)這個名稱是在2006年隨著「橫越撒哈拉」計畫到了尼日(Niger),一位美國友人Lisa送我一條手鍊,磚紅色混金泊的玫瑰花樣式,刻有Rose of Desert的字樣。

 

多年之後,想到這個名稱,上網查詢後才知道真有這種植物,但是並不好栽種,根粗枝細花艷紅,有人迷戀她的姿態,有人喜愛艷紅色的花朵,我則愛她的困難重重。


我生性叛逆,是老愛挑戰「為什麼不可以」的乖乖牌,一路上是吃盡苦頭的。因為一面要當乖乖牌,一面想著「沒有不可以吧,我要做給你看」,只是,年輕的時候吃苦也不以為意就是了。直到命理師說,「你以前就是個老實的笨蛋,被賣掉還會幫人算錢的那種。」我還是覺得,為什麼要講我是笨蛋,我不接受哦,我知道我在幹嘛,就不覺得你的苦是我的苦,懂!?在那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裡,我沒有覺得苦,倒是身旁的親友個個心疼,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真希望我別再傻下去。


 22歲的愛情世界,只有二個人,我和他。

雖然夜裡偶有不出聲的來電,還有他說要和同學討論報告三天二夜,以及撿到一張某個森林別館的會員卡,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第三個人,直到看見那一封封呼喊的訊息,「我不想要再這樣下去,我的朋友說,這樣我就是第三者。」原來,對方知道我,只是我不知道她,而且是一個又一個的她。


現在想來真是奇怪,再清楚明白的謊言,當時聽進耳裡卻傷不了心,很堅定地選擇相信,只要是他說出口的。我想,大概是當時的心是不願意接受真相,而一昧自我欺騙著的吧,其實錯不在他。天公疼憨人,這句話是真的,即便傻了六年多,但見了很多人,學了很多事,也去了很多地方;增廣見聞,也是真的,口袋裡多些了錢,也是真的。那,最後為什麼醒了呢?


時間是個沉默的解藥,傻久了不是麻痺,而是累了,渴望的事沒有發生,就不再期待了,自己就是解藥,副作用是哭了幾回,斷片了幾個星期,但過了就好,某個夜裡想著「圓了他的夢,也該圓自己的夢了。」隔日上網查了英國的語言學校,準備啟程。


沙漠玫瑰一旦壯碩了根基,就會穩穩的成長,過程中仍需要不斷修修剪剪,以免失衡了美感,然後在陽光與養份俱足後,花朵們會等待時機綻放,聚焦眾人的目光。


妮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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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一處淨地,落下思想的種子。我,就是城市裡的一道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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