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困。心中愁城》

2024/01/31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氣溫如氣象預告般的驟降,窗外盡是拉緊毛衣風領、行路匆匆的歸子們;車水馬龍的紅黃燈閃爍,與路旁燈衣彩結的耶誕霓虹燈,一閃一爍的,叫人好不睜開眼地懷疑起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古猶太家中溫馨團聚,戶外卻只有賣著火柴的小女孩;現地球村的全世界各地,戶外商家到處充斥著福音聖歌或耶誕歡樂鈴聲,賣火柴的小女孩似乎僅在心中存活過。


『K』正前往著與友人的聚會,想起白日的種種,天氣愈發冷的令人不自覺的勒緊圍巾,怎料確是越發緊的反胃想吐...越是勒緊發喋嗦⋯⋯再10分鐘的路程就在前方,心想很快,很快就要到了!


早晨國外廠商臨時通知:因原料開發良率的不足,暫時取消原大批的訂單,問題尚待溝通解決同時,配合許久的協力廠商,也突來電通知:同條產線的機器採購預算,遭受國外總公司財務延宕需重送簽核,待過耶誕長假過後再批,恐將導致原訂單需遲緩二至三週出貨。


一個紅燈亮起,『K』的一步踉蹌緊急收回,四週盡是喇叭聲及搖窗伸頭的咒罵聲:「幹!瞎子不會看路唷,現在是紅燈!是趕著投胎唷!」忙的『K』一副道歉不已,想起曾經友人相似的情節。


退回安全的斑馬線後的人行道,旁邊滑著手機的三兩國中生,正竊笑的繼續APP聊天,也許哪個無聊人剛好錄下了這段放上社群媒體,即時頭條也許是「低頭族竟拍下專心路人慘遭輪下?!」『K』不禁調侃諷刺起自己剛剛的無知行為!


10分鐘後抵達與友人相約的餐廳,帶著麋鹿頭飾的接待小姐表示因訂位稍滿,仍須等待15-20分鐘。索性友人也未達,等是等定了,又有何差,K無所謂的在放置桌椅等候的一角蜷縮著發抖等待發號。


倏地傳來一陣麵包香,原來隔壁的麵包正出爐,望著那瀰漫的香氣(對,香氣怎麼看得到?『K』叱責著自己),想像自己像頭荒野上的狼,望著令人口水大咽的羊肉正飢渴著等待撲咬一口...但現實中,文明教導著人要文雅的「找尋自己想要的(自我探索)」- >「排隊分食(權力規則爭奪)」-> 「付錢(權力分配歸屬)」-  >「自我享受(權力的快感)」哪裡需要叢林守則,僅需文明規則。


「規則是人所定,也是人所遵守;既要人性,又要原始狼性;既要求狼性,又要與人和平共處!」這就是人類,比動物貪婪的左右要這樣就這樣,要哪樣就哪樣,「人」說的算!


『K』想起工廠裡那僅遵恪守公司規範的生產線主任,十年來日復一日不變,因為不知變通,僅需為此人才華哀嘆欷歔十秒即可;那善於變通的當然早已位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多花十分鐘奉承即可!然後呢?一天剩下的85,790秒,只有自己形體與自己心靈構思的其他人度過!同樣欷歔!


反觀自己在今日之變是否有變通之處,在數年相處之道亦是否有變通之處?

究竟自己是披著羊皮等待獵食的「狼」?亦或是鈍化已久被畜養有素的「狼狗」?還是畜養狼狗以護羊群的「牧羊人」?還是有可能笑看人或狼或羊的「造物者」?......『K』似乎越想越遠、越想越離軸心⋯⋯難怪越想總是不為人知!


像即是武學境界幻境中的走火入魔,但也像及周伯通矛盾的空明拳與雙手互搏,就是不願走出這城池!何不棄城離去....卻又怕僅僅是厭世的逃避心態;何不摩頂訪踵突圍出擊....卻又怕嗜血的殺戮本性盡出⋯⋯


『K』坐在自己的方寸之地,非常渺小的自處一地;老莊的哲思悟不透.....尼采的哲學「盲目的樂觀,只會使人感覺膚淺;過度的悲觀,則會使人走向毀滅。」也無法精闢參照,一切是那麼的自干其擾。


『K』看了看錶,三十分鐘已過,排隊人潮依然擁擠,友人又是遲到未達,索性永遠跟朋友約都是等人的份,心中再無奈、氣忿,反正服務員仍然未叫牌,心中的一畝田仍容得下『K』的自處⋯⋯只是這次似乎是與坐在桅檣上的諸葛孔明焚琴暗忖,倒未像是姜太公怡然自得的孤叟臨江垂釣。


自想著~『想像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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