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麼妳又哭了。」陳揚把廚房打開來,找到坐在地上,雙手緊抱著頭的母親。
「你奶奶又打電話來,說你爸把阿倫剩下來的衣服都帶走了,他到底想幹嘛。」
蒼白的臉色,臉頰旁己逐漸凹陷,在夜裡有些駭人,陳揚眉頭深鎖好言相勸著母親,「地板上涼,媽你坐在椅子上,我幫妳倒杯熱牛奶。」轉頭過的瞬間,陳揚思索著帶母親去醫院做檢查的念頭,三個月過去了,母親的身體越來越骨感的像是行屍走肉,這樣子下去不行。
幾秒之後,家裡的電話又響起,母親聞聲又開始搖晃著身體,似乎是強撐著正努力的要擠出笑容,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好一點,但她蒼白的唇色還是出賣了她身體的不適。
「以後家裡的電話我接就好,我會設定好直接轉接到我手機裡。明天我們去通訊行吧,我幫你辦一個門號,你就不要留給奶奶和其他人了。」
她小聲的說著好。接過了牛奶小口小口的喝著。
陳揚一接起電話,就聽到話筒裡傳來奶奶刻薄又尖銳的聲音。
「現在是怎麼,死了一個人,就全部的人都不回家了是嗎?我是為你們好你們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你那能嫁我兒子,一個兩個都是白眼狼,都不知道感恩…」陳揚還來不及回應,就聽到了很多平時在家裡聽不到的話語,轉頭看著母親唯唯諾諾的不安,忍著想發火的衝動對著電話說著。「你好,我是陳揚,請問你是那位?」
電話那頭劈哩啦的連續抱怨聲,應聲而停,接下來就聽到電話的嘟啫聲,看來奶奶還是怕被知道是她打的,直接掛了電話當自己是打錯電話的人。
「媽,你和爸,離婚好嗎?」
感情牌一打出來,無形中就形成了一種道德綁架。「妳還愛他嗎?」
但陳揚認為哥哥當時的舉動,是錯的。也許父母親兩人分開才是對彼此都好的。
「早就不愛了,我只是不甘心。愛與不愛都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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