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偕醫院。徐堅棋。吃藥二十年的女人總是呆滯地瑟縮在椅子上等待,除了喝水上廁所以外,僵直的守候。換診的時候,她主動招呼不是來看徐堅棋的阿婆,因為她認為阿婆也是來看徐堅棋的,並對直抱怨的阿桑表達她的不認可。
一名中年五十歲的男子四處找人搭訕,打聽對方的病況,藉以訴說自己的問題。在與他一問一答的對話中,我感覺到自己的病態。
我很納悶,那個毫無同理心又不管住自己嘴巴的我,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麼無法自制地說出那些沒有大腦的話,不顧當事人在場,並帶著某種幸災樂禍的心態呢?
社工師說不要分析、批評自己,要有智慧心(理性心和情緒心),我幹嘛要自作聰明地建議別人,再造成另一個人的負擔?
把自己當智者、把別人當白痴,是否為了滿足虛榮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