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星期最主要的工作是除草,且因為長時間舉著除草機的動作,我居然曬傷了大臂的背側,真是前所未見。
目標是放過一個冬天的田埂和讓農機下田的斜坡上,那些生得猖狂的高草。穿上阻擋噴濺草屑的圍裙,長形電池揹在身後,帶好面罩,幾乎等身高的手持除草機蓄勢待發。電動除草機是偉大的發明,電門加把手,塑膠製的長刀片高速旋轉,削去雜草的枝葉莖,將被植物佔據的路徑重新開回來。
那是一個極為療癒的過程,原先以為能一邊思索幾篇稿子的架構細節,但真正面對大片雜亂荒草,從何處開路、要將草莖削得多短、什麼角度才不會讓芒草不斷纏上機器,又得小心避開石頭或水泥邊角,必須全神貫注。是一種單純且能完全專注當下的勞動。
同時,可以會體驗到這輩子和大卷尾最親密的距離。牠們毫無懼意的停在離我約兩三公尺的枝條或反光柱上,等待隨著高草剷除暴露行蹤的昆蟲,出擊時短暫懸停,無論得手與否,都會再次回到停棲點等待下一個機會。偶爾,兩隻就突然打了起來。
Before和After,讓田埂重見天日的滿足感可以持續好一陣子,雖然在不施灑除草劑的情況下,過不久可能又要重新上陣。我想起,前陣子國外有讓人照顧經濟動物以獲得精神治癒的新聞,那可是要向自告奮勇前來照顧的人收費的,我想,除草或許也有這種潛力。
週間有個鋒面過境的空檔,造訪了宜蘭文學館和宜蘭設治紀念館。經修復後的日治時期舊宿舍,都是非常漂亮且適合休憩的空間,但若要談論作為博物或陳設文物,展設內容的空洞和設計會讓想了解宜蘭文史的人大失所望,帶著欣賞日式建築修建前後以及使用狀態的心態或許還更好。
天氣好了該上工了,看鳥的時間也不那麼連貫,卻剛好迎來臺灣生涯鳥種300。在前往頂寮生態公園的路上,停紅綠燈時看見樹上羽毛微微閃耀的一群鳥,不是八哥,是歐洲椋鳥!可以說是正式脫離新手階段了吧,不過對佛系看鳥的我來說,臺灣Lifer要摸到400就像天文數字。
停留宜蘭的時間居然也邁入倒數了,天啊我不是才剛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