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春來時,正是轉季的時候,宿舍房間鄰近山林,室內濕氣重,細菌滋生,我毫無徵兆的病倒了。那是病痛纏身的一周,一起床便感到無比頭暈、周身乏力、無間斷的咳嗽和流鼻水、身子變得極度虛弱、怕冷。那幾天我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加上頭暈和四肢乏力,連下床也費勁。
然而「多喝熱水」並不能夠發揮作用 — 每天喝了十幾杯也幫不了我舒緩病情,只得拜託室友丹尼爾代為購買必理痛治病。
窗外山林,樹影婆娑,樹枝披上了新綠,綠蔭下鳥兒在蹄叫,偶爾傳來狗吠聲。
原本喜慶洋洋的復活節就這樣虛無的在重感冒中渡過了⋯
然而最可憐的還得數丹尼爾:在我病愈後看見他不斷咳嗽,便隨口問了他一句:「怎麼你咳得比我還嚴重?」
「你還好意思說。」他雙目無神、帶着一種無力感死死盯着我。
隨後我還了解到,我先前不論是上廁所還是到茶水間斟水都沒有佩戴口罩,導致同層不少舍友都病倒了。唔⋯⋯希望他們不會發現我是病原體⋯⋯
正如香港特首李家超(時任保安局局長)的金句一樣:「佢唔喺現場出現就冇事,去得嗰度就可能有呢啲風險。」(他不在現場出現就沒事,去了哪裏就可能有這些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