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雨

更新於 2024/02/27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他已經好久沒有聯繫我,一聯繫就是要見我 ,我當然知道這代表什麼

但我又豈有拒絕的餘地跟餘力

“我對你真的可有可無?”,我只能反覆咀嚼字句咬牙說出

“妳是希望聽到自己很重要?” 他點了一根菸,自顧自地抽起來

“我只是渴望被在乎”,我的手顫抖著

“玩具不能說這種話”,他眉也不抬,身形融合在香菸的霧裡

“只要有心,我就無法克制被漠視的失落”,我道盡累積的委屈

“表現好自然關注妳” ,他對我吐了口菸

但我知道根本不是,是只要有需要,他就會使用我

我倆沉默良久,他吹出最後一口菸,將菸按息

“以後我們都得過各自的人生”,他背著光站著,我看不清表情,只記得路燈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你得銘記,我的未來沒有妳的位置” 我聽聞沉默良久,冷風輕輕在街口流連,我彷彿看到他的身影在風中飄忽不定 “無論如何,我的心意也想傳達給你”,我低著頭,怯聲說道 他深刻的凝視著我,目光裡蘊含了太多的感情,但可以肯定的是,這裡面並不包含愛情 “正好也趁這個機會說清楚”,他捧住我的臉,溫柔的把一縷縷頭髮擺放整齊,彷彿那一絲一縷都是珍貴的藝術品一般 “你說”,我的眼淚的眼眶中打轉,但是今天我不想落下淚水 “不要幻想著現在多好,就擅自認定未來也會如此”,可惜他說的話依舊如此殘酷 “我知道我不該守著你,把賭注壓在你身上”,我語帶哽咽 “是的,我只是一個過客”,他的眼瞳中閃著金屬般冰冷的色澤 “不要這樣說”,我慌張的喊道 “妳的人生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他的手沿著我的臉龐往下游移,在頸項流連,拇指沿著氣管摩挲著 “我就是沒辦法,我會幻想等待之後的結果,我的心總要為那麼一個人而跳動”,我不敢亂動,害怕打破這垂危的平衡,生怕一個動靜他就在我面前煙消雲散

“待我離去,那你又該如何證明我是真實存在過?也許我只是你虛構的一段妄想罷了”,他似乎覺得我有些好笑

雖說言者無心,但是聽者有意

“不是的!”,我幾乎流下眼淚,“不論你願不願意陪在我身邊,你對我都是特別的,我都會花一生惦念你”

“你真傻”,他朗笑出聲

“我是傻,但我還是知道分寸的”,我慌忙的喊道“什麼分寸,你說說?”,他優美的手指扳過我的臉頰,欺身靠近

我們兩個人的距離只剩咫尺,他的氣息噴吐在臉上,帶著獨特的菸味,我有些慌亂

“說呀”,手指在下頷處輕輕扣著,他第一次這麼溫柔的循循善誘

“不會惹你生氣”,我說的很小聲,幾乎只剩氣音

他嘴角微微上揚,我的臉紅了起來,瞬間迷失在那溫柔似水的眼神,和半摻邪惡的笑容裡 食指和中指沿著我半啟的嘴唇伸了進去,鉗住我的舌頭、刮過頰黏膜,模仿著抽插的動作在嘴裡進進出出 我溫順的吸吮著,滿眼都是臣服 他滿意的摸了摸我的頭,幻象開始消退,由雙腳開始,我變回一條巨大的白色蟒蛇,攀附在他身上遊走著 他俐落的寬衣解帶,掐住蛇的頷部,挺了進去 我小心的把毒牙收起來,任憑他粗暴的使用著

白皙的蛇尾一圈一圈的纏在他的腰上,這讓我有種能夠擁抱他的錯覺 每一次進出間,都逐漸渙散僅存的意志,黏膜被摩擦的有些疼痛,但是他沒有減輕力道的打算

我也因為這樣殘暴的對待,和恣意的使用也感受到快樂,彷彿能夠證明他還需要我似的 可惜,任誰都知道,這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

清晨轉醒,他靠在我身邊,輕輕撫著我的臉,滑過全裸的酥胸,纖細的腰身,直到玲瓏剔透的玉足 在他的身旁,我看起來十分嬌小 “你知道嗎?要是我能親手擁抱你,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他彷彿喃喃自語似的 風輕輕吹起,早晨的陽光透過紗窗打進來,匯聚成明暗不清的光影 我甚麼也說不出口,眼淚在他看不見的髮絲下無聲流淌

而如今行經那盞街燈,彷彿還能聞到他身上混雜的菸與香水

我不免惆悵,果然無法真正灑脫

細雨落了下來,我哼了段千風之歌,幻想著墜落的雨滴是他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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