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在睜開眼睛之前,耳邊先聽見時來拜訪的鴿子咕咕問候,然後又傳來熟悉的聊天聲音。我起床、倚在陽台邊喝著咖啡往下看,沒錯,迎著暖暖的冬陽,那兩個婆婆又來了。
她們不知是何時看上屋前的這片草地以及前面的幾張石凳,天氣好的時候,總是看見她們的身影,有時她們會就著直立的石柱按摩背部,更多時候就只是坐下來閒話家常,我甚至聽得清楚她們的聊天內容:昨天去買菜,雞蛋還是貴森森,高麗菜落價、俗到沒人買⋯
有時她們會聊起家裡的瑣事,我覺得她們真是被埋沒的編劇,那一個個我不認識的角色在她們嘴裡卻都鮮活熟悉起來。
兩個寂寞的老人,坐在石凳上,頂著暖暖的晨日冬陽,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