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種可能 VII. ∞

閱讀時間約 13 分鐘

※ 嚴重涉及本篇劇透。

※ 此篇章含有獵奇、血腥描寫。

時間點為原作選拔賽結束後的IF路線。

主視角為作者的筆下角色 無名少女全文與親家冰ノ采共同討論與構築



※ 防雷分隔。




「咦?」「喔?」「哎呀。」

幾乎是同時,在場的三人無不做出意料外的反應。


再怎樣也不會想到乾脆先毀滅一個學校,這提議不由得令校長率先提出反對。

「可是,那邊的孩子們或許也有無辜的人在,就這樣殲滅的話⋯⋯」


頓時垮下的表情找不到尷尬以外更合適的形容。不得不重申要求的無名少女,挑高的眉盡顯嫌棄。

「純系的孩子們,不久後會全部移籍至貴校——我記得開頭就說過了,不是嗎?」


並不是先轉移過來再滅校,而是先動手後再把學生們撈過來——

意會到這個人的作法算得上心狠手辣,校長輕吁一口氣。


知情的亞薩奇爾魔法學園,加上本來就是『那邊』的眼中釘,這位少女正在將所有關聯串在一起,明擺著告訴敵人學校正與他們對抗——然而,現狀來說校方顯然沒有能力迎戰。


暫且不考慮後果將會如何,接收學生確實是優先順位。

「我明白了。」略顯蒼白的回應是因為沒有想過這般殘酷的行動方針,但既然對方有意為之,而且自己也只是聽取『交換條件』的立場——本就並非希冀永續和平而是亂世之中的安穩,或許確實是最適合目前狀況的作法。


「先別急著擺出那種臉嘛~」

起身離開舒適的沙發椅,氛圍毫無事態恐將惡化該有的謹慎,意欲發起殺戮者的談吐輕鬆愜意。

「不計後果、乾脆地將純系夷平的確最不拖泥帶水,本來我是打算直接這麼做的沒錯,但欠了人情畢竟得還,對吧?楚彬。」


忍耐住轉移視線的慾望,楚彬保持禮貌的笑容稍稍攬緊了懷中的楚楓。


曖昧地對楚彬眨了眨眼,未等對方回應便逕自靠向校長的辦公桌並一屁股坐了上去,無名少女的兩根指頭捏起那份當屆工作人員名單,輕輕晃呀晃。

而注視她坐到辦公桌上的校長,僅是壓抑下等等要清桌面的念頭,任由對方拎走名單,沒有阻止。


「再怎麼敵視亞薩奇爾,礙於貴校的實際地位,那些傢伙都需要一個莫須有的大義名分,同時也必須有負責扣上這頂大帽的執行單位——所以,我才跟妳要這個。」

以行動展示自己有多麼熟悉對付自視正統的極權者,少女勝券在握般回眸一笑,既自信,亦邪佞。

「常言道,斬草除根——這才叫作戰爭。」


聽見無名少女的打算後,校長不由得啞然。

「妳的意思是⋯⋯」

並不是沒有聽洛德警告過。

也不是沒有猜測過。


「要連同可能在背後操縱大會走向、『那邊』的人,一起⋯⋯」

由她終結。


「正是。不過現階段我只想以安置孩子們為優先。話雖如此,亦足以為妳們的等待爭取時間。」

終被悟出盤算,很是滿意的無名少女從而繼續補充說明此一方針將帶來何等利多。


「試想一下吧,從他們的角度會怎麼看待突如的事態——貴為世界首學的亞薩奇爾沒可能搞出這種手段,換句話說⋯⋯有未知的第三方介入其中,且在嚴密監控的大地上橫行無阻。人類,必然對未知產生忌憚,既因無法接受失敗,更是沒辦法承認錯誤,就像做了壞事的小鬼用層層複雜的包裝掩飾再簡單不過的事實,愈是自信、佔盡優勢的人,這套道理便愈是管用。」


一躍而下坐得舒適的辦公桌自顧自說著,一面用纖細的指尖滑過乾淨的桌面,她極其平淡的語氣卻道出更加危險的話語。

「當然,也不排除做到這地步,對方還不懂得要警戒的可能。針對於這種情況的下一步,就是血洗所有鍊金術家系⋯⋯啊、對了,就像十幾年前莫魯族的遭遇一樣。」


「那我可得小心點了。」笑著半舉起手擺出投降狀,身著代表鍊金術學院的紫袍,楚彬打趣地插話,試圖緩解校長與年邁教師越發深鎖的眉心。


「就你那副身體,也離掛了不遠。」毫不客氣的揶揄充滿濃厚警告意味,無名少女以此證明反擊往往才能有效喝止進犯。


「現在才想反悔可來不及哦?」

竄出掌心的黑炎轉瞬將名單燃盡,亦燒斷了敵我雙方的退路。漆黑的意志自是有意將戰況推向極端,意即在這場對話過後,已沒有任何人可以停下腳步。


「位居於高位、佔盡優勢與資源,卻壓根沒有會被反噬的覺悟。天上那群廢物,就那種程度的腦袋也就對付善良天真的妖精可行,說穿了從上到下全都是戰爭的門外漢——否則⋯⋯又怎麼會得意洋洋地,親自讓狙殺名單落到我手上。」

勾出冷冷淺笑,隱於那雙瞇細棕瞳中的殺意與兇性,使人毛骨悚然。


不置可否地聳肩,紅髮少年笑著閉上嘴。

注視著少女擅自燒掉歸檔資料的舉動,校長不禁愣然——雖說是借她參考了,但並不是任憑她處置呀。

有些無語地苦笑,校長倒是沒有多作抗議便將剩下的殘卷收起。

「我理解妳的做法了。只要不會傷及無辜的孩子們,我並不反對。如果妳想行動的話,學校願意提供相關的醫療資源⋯⋯稍後我也想去見見波妮。」

畢竟是要轉學到這裡的孩子,提前確認狀況也是必須的。


以平穩的語調輕聲為現狀做出結論,校長輕輕點了點頭,示意結盟已經成立。


「那孩子剛睡下,還是讓她多休息一會吧。」出言替女孩攔下東道主許會過早的探訪,當校長提及波妮的名字時,無名少女的語氣跟氣場柔和地與方才簡直判若兩人。


「說起來,我也必須想一個新的名號呢。」

她悠悠補充道,同時抬手準備撤去包覆空間的結界。

「之前為消磨時間隨手搗爛了幾個狩獵集團,該不會是姆拉特、該不會是姆拉特地死前老這麽喊,後來我就順著報上這名字啦~」


墨綠薄膜消散,宣告對話至此告一個段落。徑直往門口走去卻又倏地回過頭,甫與亞薩奇爾魔法學園結盟之人對著真名為娜塔莉亞與姆拉特的兩名教職投以玩味的壞笑。人的笑容往往有很多種含義,在這短短的商談中變換過數個面目的少女,彷彿在對這點做出演繹——那是想到什麼好點子似地,一臉準備惡作劇的表情。


意會到這位少女曾經用過賢者的名字在外惹事生非,真正的姆拉特不覺露出有些困擾的神情。

然而,她要想新的名號——也就是說,下一個受害者不曉得會是誰。

希望不是大人就好。


「謝謝你的陪同,楚彬。」向莫名被捲入的少年輕輕頷首,校長動手扶正掛著荷莉絲之名的桌牌,恢復了假名示人的態度。

「稍後如果有遇到洛德,請她團練前來一趟校長室。」


待楚彬應允後,荷莉絲才目送他離開——隨即,已經用妖精語和醫療長確認過中午後可以去探望、身份恢復為卓根老師的長者將這件事告訴了亞薩奇爾魔法學園當今的決策者。


離開校長室的無名少女會去哪裡,眾人心知肚明——名單上除了前一屆掛名的人以外,所有本屆主協辦單位的具名人士,恐怕都在劫難逃⋯⋯不過,就算是那樣,該做的事也不會變。

荷莉絲校長安靜地起身,在送走年邁的教師後便也帶上門,前往自己該去的教室開始忙碌的一天。


◇◇◇


不知道經過多久,混沌的墨黑意識逐漸清晰,古老的鐘聲之中,波妮再度甦醒。

精神好了許多——甚至已經感覺能夠活動。嘗試坐起身子,不遠處是正在忙著準備什麼的醫療長。聽聞動靜的她捎來銳利的視線,富有侵略性的水藍色鳳眼令人不由得背脊一凜。


「妳醒了。」與令人發毛的目光相輔相成的冷靜語調隨之而來,波妮乖巧地點了點頭。

「有食慾嗎?可以的話,先喝了這個。」遞上一杯冒著熱氣的粉色液體,醫療長放下杯子後便轉向另一床招呼另一位病人——低頭看了看杯中冒著熱氣的液體,猜測應該是藥的波妮懷著被餵食是必須心懷感激的學習成果,毫不猶豫地飲盡——液體有著好聞的果香,喝起來沒有太多花俏的味道。


才喝完沒多久,醫療長便再次回到這一床。她還提了個裝滿餐點、看起來相當用心的木製方盒過來。

一面收走空杯,一面放下便當盒,醫療長逕自解釋那是什麼。「考慮到學校餐廳今天午餐的伙食比較不適合剛清醒的病人,我請人幫忙做了一份。能夠舒緩情緒的草藥,也是拜託她幫妳準備的。」


「謝謝⋯⋯」未曾想過的待遇、從沒體驗過的溫柔,讓波妮只能傻愣著點頭,試圖用道謝來表達從未感受過的激動。「謝謝沃芙⋯⋯」


「這是我的職責。」平穩地敘述以醫療人員而言或許也是超乎尋常的職責論,醫療長沃芙並沒有居功。「身體還有哪邊感覺不舒服?不管多細微都要告訴我。」


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波妮在醫療長的許可下動起湯匙——比想像中還清爽的口感讓人食慾大增,忍著些許因感傷而嗚咽的心情努力扒飯,女孩很快就將醫療長特地準備的餐點吃光。


在那之後,醫療長允許波妮下床活動,並且告訴她稍後會有訪客——聽說會有人來找自己,以為是五十歲的那位『母親』,波妮選擇待在床上等著客人到來。


進入醫療中心的訪客與想像中的黑色身影不同。粉色的長袍與相當氣質的金髮令波妮目不轉睛——她的淺橘色眼眸看上去是那樣正氣凜然,靠近床舖的動作卻很輕柔。


一看就是教師級的人物。


「午安,我是荷莉絲——亞薩奇爾魔法學園的校長。」

女校長的聲音相當溫婉,身份卻讓人不由得背脊一凜——

意識到是大人物,波妮坐直身子匆匆地鞠躬——傾身之時,便被一股溫柔的力道攙扶住。

荷莉絲校長眼明手快地以擁抱阻止了自己的行動。


「抱歉,恐怕嚇到妳了。我聽說妳已經醒轉⋯⋯身體好些了嗎?」一面詢問,一面將女孩扶正,澄澈的橘眸沒有移開目光——波妮的驚惶與不安,敘述了純系是以何等高壓的手段跟方式,在學生心中留下難以抹滅的傷痕。

但這裡不一樣。


意識到校長在關心自己,波妮半張著嘴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為什麼會來探望自己呢?來追究騎士戰的責任嗎?或者是來遣送自己回去學校⋯⋯


還在亂糟糟地想著種種原因,荷莉絲校長像是能夠理解自己的混亂一樣,再次開了口。「請不用擔心,這裡很安全,沒有人會傷害妳——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聽說了。」

像是要證明這裡很安全,也像是要表明不會傷害自己,荷莉絲校長鬆開手,從粉袍內掏出了魔杖,放到一旁的空床位上——完成這一連串的動作後,她才再次開口。

「身體還有哪邊不舒服嗎?」

被問了第二次才想起沒有回答到她的問題,波妮楞楞地搖了搖頭,應了一聲「沒有」。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露出微笑的女校長相當親切。那份真誠的關心,在這裡是如此唾手可得之物⋯⋯還在恍惚地想著這些,女校長柔軟的手心按上了自己的手背。她撫摸的力道似是憐愛,也像在安慰——「謝謝妳活了下來,波妮。」


「我⋯⋯」

未曾想過會聽見這樣的感嘆。

沒有料到敵對的學校校長竟是這麼溫柔的人。

就算是責罵或是質問自己為什麼把索羅弄得那麼慘都是情有可原的事,她卻沒有這麼做——

「對不起⋯⋯對索羅、做了那麼多過份的事⋯⋯」

好想哭。但是受了這麼多幫助跟關心,還是實質上先傷害了別人的自己,哭出來就太過份了。


「要不要原諒波妮,得由實際上站在賽場上的人做出選擇——但是,我很欣賞波妮的勇氣。這樣的孩子轉入我們學校,我很歡迎。」


「轉入⋯⋯」『母親』所說的是領養手續,但是亞薩奇爾的校長說轉入⋯⋯


「妳沒有聽說嗎?那位衣著是黑色的女性⋯⋯」


「啊、是『母親』⋯⋯」果然,這條屬於她的性命,已經開始為她所用——如果進入亞薩奇爾是母親的安排,那麼接受下來就是義務。對於這安排沒有異議,波妮安靜地點了點頭。


聽聞波妮已經有些頭緒,校長這才鬆開了握著她的手,安靜地起身。「是的。因為時間上的安排,恐怕要等到下學期才能正式開始上課⋯⋯如果妳不介意的話,等到休養好後,隨時可以到校長室,我會安排帶妳參觀校園,以及妳的新班級。」


新生活來得相當突然——

這應該就是入學的面談吧?意會到荷莉絲校長的體貼,以及溫柔的作風,波妮不禁抿唇——「嗯。」


醫療長這麼專業,照顧得無微不至;校長如此溫柔,還特地親自探望,甚至把對魔法師而言最為重要的魔杖放下——這是個可以抱持希望的地方嗎?是個能夠讓人安心的地方嗎?

再怎樣也不會比純系還要可怕。


「謝謝您⋯⋯」克制不住的哽咽讓語調跟著扭曲,模糊的淚光之中,波妮感受到荷莉絲校長擁抱的力道。


那是與純系老師們的擁抱完全不同,相當溫暖的懷抱。


◇◇◇


暖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室內,雖不如亞薩奇爾那般古典、氣派,還是得從裝潢、擺飾感受到身為教學機構的底蘊。著手整理儀容的男性,相貌斯文又富有書卷氣息,似是正準備前往巡堂。貴為教育界的一流人士,對莘莘學子授業解惑、諄諄教誨,身兼當屆選拔賽主辦方的一員,既得以攬下重責,籌辦一年一度的大賽盛事,論德論能想必都是受眾人景仰的人物——

「⋯⋯只看外表的話,倒是挺有模有樣。」


——人模人樣的,一個一個都是衣冠禽獸。

——稍微被威逼利誘一下,連點教育人的風骨也沒有嗎?無恥的東西。

——誤人子弟的走狗,還真有臉用兩條腿站立呢。


不知名的女聲以迴音的形式從辦公室內的四方傳來,只見應當是該校負責人的男性略顯驚訝地張望,在下一個回頭的瞬間,他的記憶便永遠停留在翻轉的視線——沒有意識到,也無法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甚至毫無任何反應時間的狙殺目標被莫名強大的力量拋飛。


悄然現出身影的漆黑色少女,其眼前僅剩糊在牆面上、不可名狀的肉末。


「皮耶羅校長,你的研討會時間要到了,資料在⋯⋯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哀鳴與淒厲的女性慘叫劃破一校安寧。不明原因、令人震懾的事故現場,狠狠地給身為副校長的女性留下了難以抹滅的恐怖記憶——而這顯然只是一個開始。


血腥的獵殺揭開序幕。將名單上的人名深深刻在腦海裡,無名少女本沒有打算放過任何一人,其中陰謀詭詐、利益牽涉,是知或不知皆意義不大,上至主辦、評審,下至場邊引導、司儀,所有涉及此次大會的人,都活不過今日夕暮。


被摔成肉泥也好,被肢解、被斬首也罷,又有何區別,反正橫豎是一死;更衣時、用餐時,甚至如廁時,或將成為你們嚥氣前的片刻,好好把握最後的稀鬆日常吧。

「是啊,在被我殺光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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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風霜過後,必有曙光——願以文字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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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關於接下來⋯⋯即使得到了亞薩奇爾的庇護,出賣情報、投身敵營的妳,終有一日也會面臨『死亡』到來。同時,因為妳的出走受到連坐的同儕怕也無一倖免。」 不予模糊空間地將可預見的未來說白,進逼波妮的話語最後止於直白而實際的問句—— 「妳,何去何從呢?」
她半張著口,對於突如其來的關心不知所措。 師長們說過,這個非人是任務對象。 是想顛覆世界的法則、殺死所有人的可怕存在。 會用虛假的人類外貌來騙取誰的同情之後,再狠狠地反擊虐殺那些無辜的生命。 是身為純系的代表必須正面面對、趁其尚且稚嫩之時剷除的異己。 可是此刻的任務目標,卻完全不像是師長們形容那樣。
將纏繞黑炎的手刺向胸膛的動作毫無預警,被自身招式燒穿胸口的身體主人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轉瞬便熄滅的火徒留下一個斷面乾淨的開口,呈現在了醫療長面前。而那裡本應是人類心臟所在的位置,現在卻能透過那道口子一覽無遺地窺見少女身後的病床、簾幕。
「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少女瞇細的雙眸仍望著夜空,卻是表達著無意讓過於利索的客套掩護少年就此帶過。 「波妮正在你們的醫療中心接受治療。」她的語氣非常自然,彷彿這只是同儕間談論著測驗成績的話題。
「妳長得很可愛,但我不喜歡妳的眼神。」就像為了體現何謂陰晴不定,從接觸以來自始維持著笑臉迎人的少女,表情沉了下來。 「很輕鬆,不是嗎?只要將一切的痛苦、罪過,歸咎在不認識的哪位身上,好像就稍微能繼續走下去了。都是她的錯——只有她不能活著——只要殺了她的話——真是很方便的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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