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這座島嶼很不平靜,沒事兒,習主席真的沒有打過來。三個不同年齡層的女生,因為不同的事,流下了結構相仿的眼淚。
從半空中俯瞰,167倚著書桌,繼續埋首在待寫、待讀的一堆講義裡頭,房裡的燈如常地奉獻自己,這是我離開她房間後的側寫。
「妳怎麼在哭,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167抱著雙膝,蜷縮在椅子上。一進她房間,其實這就是她平日裡慣常的背影。我趨前,準備好進攻媽媽經,卻發現她手裡的課本像一張面膜,貼著她的小臉,我靠近、蹲下,與她小小拉扯的同時,從課本與她的間隙當中,看到了她不知掛了多久的冰淚。
「我 , 沒 , 有,
我 沒 有 在 哭。」
167壓低著嗓子嘶喊著。接著,我和她開拍了老派的連續劇情節,再來呢,我就被掃了出來。她的背影應該是聽到了我關上拉門的聲音,但我悄悄地留了一個縫,待在那個縫裡的時間與視線,突然變得非常的莫內,有一種經年累月的錯覺,時間它膨脹得像我懷胎九月的大肚子。
這個夜,我和167都懷著只有我們自己知道的心事,但我的淚水並不會為自己帶來什麼人情的進帳,有的,也是一堆難堪,難堪比較適合我當下的髮型。
不久後,收到了妳的來信,信中的場景儼然是到了需要賑災的境地。妳的滂沱將我絆倒在地,此刻,跌倒是神的眷顧,多點痛覺才多點覺醒,認識自己真的沒有想像中的容易。
「我離開是我離開,不關妳的事。」
不關我的事!?難道是關怪醫黑傑克的事嗎?有時候真的很佩服自己,萬中選一竟然是異世界裡的菁英,你的英雄事蹟就是一次次的將我拋物線,我很貴的欵,摔碎了你傾家蕩產也賠不起,但,哇叻,你就是聽不懂中文。
三個女人的深夜在0320,這種情緒上的撞衫,撞得唯妙唯肖,所以當然必須要敍寫成篇,紀錄著當我們同在一起,當我們都很塩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