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樣?為何剛達的官兵要對他們的冒險者動手?」
阿莉兒飄在我頭上喃喃自語。要不是她是靈體,我還真希望她能拉我上去。
「不曉得,現在就先靜觀其變吧。雖然我叫出手鎧,一定可以脫逃,但是跟剛達的官方衝突,日後我會更難在這找到他們家的溫德森大將。」
「嗯……那就聽你的吧!」
與阿莉兒悄悄聊完沒多久,我與這支隊伍也來到了一棟大型集會所的門口。這房子的外表就如同皇宮那般壯麗,在我印象中,是給剛達官員處理政務的地方。
「走走走!一群廢物!」
那些官兵抓著前排的冒險者一個個推到門內。我們就這樣進去,再穿過無數的辦公室,來到一間各種擺設都很整齊,充滿嚴肅氣氛的會議廳。
廳內的中央處已經有位女官員在等候我們。她一個眼神示意官兵的頭子,他就呼喊所有冒險者跪下。奈何他們兵力更多,大家都不得不跪,連我這個無辜人士也一樣。
接著那位官員拿出一顆水晶球,略施法術之後,球體就在空中投影出一幕超大的畫面。
「都給我看清楚了,這就是克里那的王城一天前的樣子。」
女官員說完,原本黑漆漆的畫面開始清晰。只見克里那境內,那些獨特的尖塔建築都被漫天的紅霧吞噬。這個國家本就多陰多雨,加上這片不知何來的怪霧,一切看起來更為詭異了。
「根據我們前線的調查,紅霧本是克里那研發的殺人毒氣,然而那群蠢貨意外出包,導致這東西不只在王城洩漏,還突變為另一種神經毒氣——癲氣。它們會讓感染者失去理智,變成只會不斷前進並殺死所有生靈的怪物!」
從畫面上我看見那群感染者都是克里那的國民。雖說還保有原本的人類姿態,不過皮膚都紅得跟火似的。他們的眼神也忿怒無比,彷彿跟全世界有仇,沿路發現誰不是同類就把對方生吞活剝。
我還注意到,感染者們也被增強體能以及魔力,還是很誇張的那種強化。中毒的一般平民都需要十幾名士兵才殺得死,路上隨處可見的低階魔法師也是一記普通的火球術就能毀掉好幾條街道。
那麼問題來了,我們被帶來這邊,究竟跟他們有何關係呢?
「言歸正傳!你們都親眼看到『癲徒』有多可怕了吧?他們當中的部分人馬今早離開了克里那,向我國的西境不停進軍,目前已經擊潰負責鎮守那裡的我軍,再過不久便會殺入我們的西城!所以國王才會強制全國的冒險者參與對抗他們的行列啊!
可是你們這群鼠輩竟敢畏戰,不服王令!這是造反,是死罪!明日一早通通處以死刑!告訴你們這麼多細節,就是要讓你們在死前感到深深的羞愧!無恥的廢物們!」
喂喂喂,不是吧?連我也要被處死嗎?干我什麼事啊?我一來剛達就要被莫名其妙殺掉,這是怎樣的劇情啦?運氣之神,祢想玩我也要有個限度吧,混帳!
我趕快觀察四周,看看有什麼方法可以逃走。
而在我忙到不行的同時,那些冒險者無不對著女官員重重磕頭。
「不要啊,不要啊!我們參軍就是了!拜託不要殺了我們!我們會一起對抗癲徒的!」
然而那位官員依然冷眼以對。
「要是違背王令還能得到寬容,往後還會有更多的人恣意妄為。必須殺了你們,警告世人。」
她說得還真漂亮,重點是跟我無關啊!反正周圍也無路可逃,乾脆向她解釋吧!
「那個……你們搞錯了,我不是冒險者,只是一個路過的流浪漢,能放我走嗎?」
我露出無辜的表情,淚眼汪汪盯著女官員。
一旁的阿莉兒見我這麼「可憐」,立刻緊皺眉頭。
「雖然你真的是被冤枉的,但還是好噁心喔,這張臉。」
「妳閉嘴啦,我總不能直接開幹吧?我可不想在找到溫德森之前添加新的麻煩。」
我小聲說著,盡量不讓旁人起疑。
也是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嗓音忽然傳入會議廳。
「我可以替他作證,梵先生是我的熟人。」
阿莉兒跟我都看向那位說話的小姐。那頭金色短髮一如往常耀眼,她那翠綠的雙眸也散發著寶石般的高貴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