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殺了雷德?……,他是你十多年的患難好友?」仙蕊難以置信地叫著著說。
「我知道。正因為我知道,所以對他的處置我更要格外公正。怪只怪他自己一時心存歹念。」
方臣想起幻影計畫後。被派遣回國的轟23飛官和維修團隊軍士官申請留任航母,等待新任務派遣。而雷德士官長自願加入陸軍強搜聯隊的武直重型戰鬥直升機隊。「才第二趟任務……就有人密報我在任務中,雷德企圖姦淫一名不過二十歲的台灣少女,……」
「我要他向我報告。妳可相信他竟然就一副應該如此的德性!」
方臣慨歎著說:「他會如此,當時我也感到相當意外。於是我以觸犯軍令罪,在航母甲板上親手把雷德給槍斃了!」
這畫面讓仙蕊大感訝異,然而對少女的下落。她卻始終耿耿於懷。
「那她最後,……」她欲言又止,還試圖掩飾滿肚子的不識滋味。
「……你後來是怎麼樣處置這個女孩的呢?」隱藏的私心讓仙蕊感到心虛,一個再平常不過的疑問,她卻將它說得吞吞吐吐。她刻意把身邊的女兒從座椅上抱起,並將女兒沾上湯汁的雙手擦淨。
他神色黯淡地搖搖頭。回想起當時沒能把她還給她的親人,他失望地說:「我本要送她回親人身邊。可是她對解放軍的防禦心太重,唯恐我們一旦食言反加害她的親人。」
「她誤會我的好意了。……」
「我收到強搜聯隊的回報後,無奈下只好就地將她釋放了。」
方臣以為這件事對妻子來說並無任何不妥,對於這個話題也就沒有設防。他只是將事實對妻子直言相告。可是當他正娓娓訴說的同時,身為女人的仙蕊卻看到了憐憫之情自他雙眼中流露。這也使得原本看似單純的事情變得不再單純。更迅速加深她對丈夫感情忠誠度的懷疑;她的言行再再顯露出不安之態。只是在方臣尚未察覺異狀之前,她仍不願放棄想要釐清丈夫對這名女子看似曖昧的情愫。
「對了,方臣。你覺得那女孩相貌怎樣,……不然雷德怎會願為她干犯軍法,白白賠上自己一命?」她故意把對象扯到雷德身上,神情顯得有些不自在。
方臣依舊故我地大口吃著桌上的飯菜,因此他完全沒注意到妻子的心情已經走樣、臉色已經翻紅;更何況方臣只是在航母發布命令而已,自己從未見過她。
他刻意肆無忌憚地說:「說實話,若是以男人審美的眼光來看。我覺得即使再過十年,歲月只會讓她變得更美麗。」
聽到心愛的丈夫這一番誠實不偽的回答,仙蕊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感到慶幸、或者是憤怒;即使仙蕊仍舊秉持著恢弘的氣度。追究之際,她靦腆的口氣中卻還夾帶著幾分的尖酸。
「請問這位方臣先生。那個美麗的女孩,有沒有向你提到過她的名字啊?」仙蕊笑得有點邪惡,而且話語裡還充滿了忌妒。
她渾身解數地壓抑即將突破臨界的醋勁,使其不至於立即爆發。只不過不存戒心的方臣依然維持著平常心。
方臣先是認真地說:「讓我想想。」隨後馬上陷入了不久前的回憶。
過了一會兒。「我想起來了!倘若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個女孩有著像詩一般美麗的名字,而且簡直可以說她是人如其名。……沒錯,她叫葵絲。」
沒等妻子開口回應,他就搶著描述在腦海裡延伸下屬向他回報的記憶。
「……她的美的確是猶如沉魚落雁……。」
方臣察覺了妻子的怒氣。毫不掩藏深情地看著仙蕊沉默不語。他捧著眼前這女子的臉溫柔無比喃喃的說:「我的愛。方臣從未違背妳,也絕不會違背妳的愛。」
他撫著仙蕊的髮。心頭卻暗自掛念起那對夫妻倆未知的下落。
方臣沒有告訴妻子自己從未見過葵絲。仙蕊更沒有再追問;當方臣與仙蕊彼此相望時,兩人情鍾油然未減。
仙蕊彷彿看透方臣般安慰他道。「我相信上天一定會讓你如願的!」
正當兩人沉默地收拾桌上的餐具時,仙蕊才發覺另一個人。
「方曲呢?怎麼不見他跟你一起回來?」
「他人還在台灣。」方臣語氣略顯憂心地回答。
敵人也有家人
若是敵人殘害我的家人
我怎麼也無法原諒
敵人對我無辜家人的暴行
所以我大敵人的親人如
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