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動漫社社辦的小湯很清楚知道儀隊這比較大,至少是四倍。儀隊真的是學校重點社團。刀哥對於現場發問的高一生都詳盡回答他所能言。他也好奇著眼前的湯成紀會問他什麼樣的問題。「學長,你六點以後會在哪?社辦?」小湯問。「你決定讓我擔任你的學長監督了。」刀哥回,小湯應。刀哥拍拍小湯的屁股,「六點以後來社辦找我,我給你見面打屁股。」刀哥這樣說,他心裏暗自祈禱著小湯原本的學長監督不要在這幾個小時內攔胡。
「有空可以常來社辦走動坐坐——」刀哥說時,小湯回著:「我知道,動漫社阿文學長也講過類似的話。」小湯是隨口應著,他終於像阿猿一樣有個社團的窩。「阿文啊⋯⋯」
「學長,你不喜歡阿文嗎?」小湯回憶起那晚刀哥跟旗哥來找他,他們与阿文學長的舌戰。
「⋯⋯嗯⋯⋯倒沒有⋯⋯我只是對黑痞比較感冒⋯⋯他們又常混在一塊,所以⋯⋯」
注意著時間的刀哥,準時在操場上儀隊表演時,將眾人帶出,好好欣賞。一個人耍搶獨舞恣意,一眾人操槍群麗華揚。在社團攤位前,近距離的觀看槍哥及教學幹部輪番上陣,單獨操槍,雖然好看,卻不及這樣由槍哥率隊,整齊步伐走進眾人視線中,搭配音樂,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轉身,槍在手上,槍拋空中,華麗震撼全場。
刀哥跟旗哥站在一塊,他們忍不住要唸著槍哥:「是不是該勸一下紹凱,少拿仿M1禮槍,一換到比較輕的學生禮槍,動作就是比人快——」他們講的是動態視覺,一般人看不太出來,可是若能以錄影格放,槍哥的速度真的是比旁邊的人快了幾格。在他們身旁的小湯聽到了刀哥這樣說,他認真看,似乎也發現了槍哥的「快」。「SOLO獨秀還可以,這樣真的不太行——」旗哥說完,操場上的儀隊高二學長姊,波浪似的一排排蹲下,槍哥的SOLO,只有他一個人操槍,那把槍就像玩具般,自由自在地在槍哥手上身邊繞著。一排排站起,跟著槍哥動作,全體一致。「終於。他終於注意到自己轉太快了。」
儀隊操槍表演後,時間接近四點,一些不耐曬的社團已紛紛開始收攤。有社團歸屬感的學弟妹們已經加入自己社團的收桌拾椅,將設備陸陸續續搬回社辦。一時之間學生活動中心人群擁簇。小湯跟著恆豪恆傑一塊幫忙儀隊收攤,他們這屆儀隊情誼已經開始。雖然弄得滿身汗,彼此糗著白色制服都濕得可以看到內褲,可是一塊行動,從社辦往宿舍,誰提議先去買飲料就去新宿舍的便利商店再回到舊宿舍三樓。「你們住哪邊?」小湯問。「我們住靠操場這邊的。小湯你要來我們房間坐坐嗎?」恆傑問。
小湯注意著時間,心想著五點再回房間等待學長監督最後一個小時,他便答應了恆傑的提議。小湯雖然之前有跟阿猿去兔仔房間串門子,但沒去過靠操場那排的房間,就想去恆豪恆傑房間看看格局。他們進了房間,開了空調,三人都脫掉濕了的白色制服,只剩條白襠內褲。這間房間的陽台可以俯瞰整座操場,晾衣架上還掛著他們洗濯後的制服上衣褲子跟白襠。他們的格局方正,不像小湯阿猿房間那樣,只不過他們沒有浴室廁所,得到公眾浴廁盥洗。「你房間可以直接洗澡上廁所?會不會太好了點?」恆豪有點憤憤不平,喊著不公平。
「聽我爸說這間以前是思本室,所以才有廁所。夏天洗冷水澡還可以,冬天還是得到公眾浴室去。」小湯被恆傑拉上他的床盤腿而坐。恆豪則是坐在他的床,兩個兄弟的腳就放在兩張床狹小的走道上。恆豪喝著冷飲紅茶,恆傑挑的是顆粒果汁,而小湯則是他愛的可樂。三人開了話題就暢聊著,小湯還得注意著時間。「我等會要回房間等等看我的學長監督會不會來找我⋯⋯」
「你還沒有被『見面打屁股』噢。呴呴——有期待嗎?我們前天被刀哥跟旗哥打屁股了。」講到打屁股,他們聊到經驗,小湯直說了「之前唸思本國中,打屁股常常在打啊。很平常。」小湯晃動著手掌。「哈哈哈哈,我們還以為你也跟我們一樣內心會有著小期待——」
「打屁股噢,一點也不會期待。不過我是還滿想知道為什麼他拖這麼晚才來找我,不過如果他六點沒來,我就決定找刀哥當我的學長監督。」小湯一說完,恆傑就蹭了過去。「YEAH那這樣我就跟小湯同樣是刀哥的學弟監生——」
恆豪有點酸:「噢。儀隊學長的見面打屁股完,要見面洗澎澎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