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靈,既可悲又可怖的存在,撇開因果不說,他們的怨念之深都難以抹除,有時,甚至連神明都只能無奈搖頭,就像今天的故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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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一位代觀元辰的客人,不久前,她隻身來到老玄的工作室,但這次在開始代觀元辰前的一些問答中,小玲卻顯的有點支支吾吾。原本我以為他只是不想透露太多個人訊息,於是我也沒多問,原以為是感情及工作上的問題。
但是當我到其元辰宮後卻發現,其地基之大,福緣之深,壓根不至於落到如此境地,由於不是沒有發生過走錯元辰宮的事情,我還特地出來確認了一次生辰姓名,有無改名等等?都沒錯啊?難道是障眼法?我在她的元辰宮內第三次施放明目咒時,一道和煦的聲音從元辰宮內傳來。
「小子,別試了,這就是小玲元辰宮沒錯,你進來看看就知道了?」這是玄女姐姐(九天玄女)的聲音。
我頂著大大的問號進到元辰宮內,眼前的景象讓呆若木雞。主神,正常人約莫一到三尊,修行人和福澤深厚之人才有五尊以上,而小玲, 從左到右分別是玄天老大、濟公老頭、玄女姐姐、媽祖姐姐跟太子哥。甚至還有下壇將軍虎爺!6尊!
但眾神眼中無光,分明退駕,只剩玄女姐姐眼中的一點清明苦苦支撐。而造成一切的元兇,此刻正在門樑上衝著我後腦杓喊:
「你誰啊?這我媽的元辰宮,你幹嘛?」稚嫩的聲音表明了他的身份。
「呵呵,孩子,我是妳媽請來幫你的。」我心念一轉,立馬開口。
「我不信,他真的想,幾年前就幫我超度了!她連妹妹都生了,卻都沒來拜過我任何一次!」小男孩情緒起伏激烈。
「哦~我知道了啊,他是因為爺爺跟妹妹都生病了,所以才想到要處理我對不對!要我放手!別想!」說完,男孩一轉身就不見了。
麻煩大了,我心想,而玄女姐姐的聲音隨後響起。「小子,這就是原因,因為因果問題,所以我們無法制止那孩子,加上這丫頭很久沒回來了,實在無法再庇佑她,後面就…。」玄女姐姐沒說完沈默了,還好不是退駕。而我也就爬起身來。
「妳... 有幾個孩子?」我問道。
「呃,一個女兒,老師,我適合回去接家業嗎?因為我爸的身體前陣子生了一場大病,家裡希望我回去接。
「你爸生病了?順便問一下,你們家家業是?」我怒氣累積中。
「我家開宮廟,我父親是乩身。他身體大不如前,家裡希望我回去。」小玲的表情誠懇,但是!
「那妳知道他為什麼生病嗎?!」我略顯嚴肅。
「他...他年紀大了吧,畢竟快66歲了。」小玲有點被我語氣嚇到。
「那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有幾個小孩!」我確實生氣了。
「老師...你是說...等等...我好像7.8年前有拿掉一個...。」小玲的表情說明了,她真的忘記!
「妳!去神明廳跪著!」 我爆了,拿掉就算了,家裡開宮廟不處理,還他媽給我忘了!
原來,他雖然是廟二代,但自小叛逆,16歲就逃家,沒多久就在八大工作,做了幾年,便跟當時的男友有了孩子,由於還年輕,她當時便跟男友商量把小孩拿掉了。
事後他不敢跟家裡說,深怕被老父責罵,也不敢跟神明說,因為怕神明會告知老父。
過沒幾年她又懷孕了,這次的對象雖然不甚理想,但由於他已經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所以這一次他決定把女兒生下來。
她與女兒自己住在外面,女兒自小身體就不好,即便後來女兒回去跟爺爺奶奶住,也還是一樣甚後來父親在今年也大病一場,對未來迷茫的他才找到老玄。
廟裡的神明不是不管,而是由於其中因果關係,不便出手,最後只能任憑那嬰靈恣意妄為。
釐清一切,小玲表示非常的對不起孩子,希望孩子可以趕快去投胎,不要再折磨她跟他的家人。
我氣到差一點賞她一巴掌,但我忍住了。
「我可以把孩子帶走,但妳必須付出代價,這一條,十萬!妳可以分期,但我建議你不要跑帳,因為最後倒楣會是妳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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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日我帶著法器到他家時,看著眼前的宮廟我雖羨慕但我始終記得我來這裡的原因。
今日,廟門緊閉。入廟一看神明都在,但也都無奈,這是家事,而清官難斷家務事,所以眾神才不便出手。原本老父還能抗之,但由於小玲的隱瞞,導致老父毫無準備的就被放倒。
老大們是清官,而我?雖有代天巡狩之名,但我終究不是官,還有,每年被責罰打罵的還少嗎?上香後,我請小玲跪到神明面前,燃符唸咒,左手八卦鏡直照其後腦杓,沒多久小玲身體開始搖晃起來,後院住家更是傳來孩童啼哭聲。「還不出來?!」我右手抄起鐵鏈猛然向小玲頸後插下去。
但一坨黑影更快的向我面部襲來,我趕緊閉轉頭,誰知道竟有些碎塊掉進衣服,痛的我哇哇大叫,原來是一個沉香盆疑似被小玲碰倒,然後非常不科學的往我飛來,燒一半的沉香碎塊就這樣飛進我衣服裡。
「哈哈哈,原來是那天的叔叔啊!你真的想抓我啊?」嬰靈男童做在神案上指著我說,他旁邊,是已經暈厥的小玲。
此刻,我又痛又被這般挑釁,我也顧不得其他,抄起悆司(長刀)就劈他。「拎杯是哥哥!!」
我是行走兩界,代天巡狩的陰陽道師--命玄,面對這報復心堅定,實力罕見的嬰靈,我能否將其拿下,這一仗,眾神無奈旁觀,最後結局又是如何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