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無芳易容後跟著元生來到前廳,在場幾人一看到站在元生身邊的無芳紛紛問到:「這位是?」只見無芳緩緩地行了一禮說到:「奴家是元生的結髮妻子,聽聞幾位大人對相公所提之事有所心得,實不相瞞奴家也對此事頗有興趣,這才斗膽請相公帶奴家至此一同旁聽,望諸位大人莫嫌棄。」幾人一聽是元生結髮妻子哪敢阻攔,紛紛點頭請兩人入座,唯獨聖手反覆地看著兩人不發一語,等元生坐定後,巫天貫率先說到:「說來也巧,本只是受人所託來看個病人,沒想到還能讓我遇上這等好事,咱也不多說廢話了,據我所知,眼下有三部殘冊上的功夫,在理論上都需要符合閣下所說的狀況才能修練,但眾所皆知,毫無功元者根本無從發力,更無法蓄積任何形式的勁力、氣力,這點又與殘冊上記載衝突,即便是殘冊,幻神訣、化天大法、陰陽貫這三門武學也都明確記載了出招的方式與運勁竅門等,咱暫且不論是否存在毫無功元之人,就是存在他也是無法運使,在無法運勁前提下,根本就做不到殘冊上所記載的任何一項,這又該做何解釋?」說完便對元生投來炙熱的目光,元生抓抓頭看了看無芳說到:「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殘冊上寫的...其實是錯的?」無芳一聽差點沒笑出來,鏡玖龍也激動地說到:「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甚麼?如果是錯的,那怎麼可能到現在都還會陸續出現有人中招的事情?」聽到這元生立刻想到千霍併鴦,回到:「也許他們不是受傷,是內傷呢?自己傷到自己,就像那個...嗯?」話說到此無芳偷偷捏了一下元生的腿,接著元生的話說到:「就像走火入魔那樣嗎?」元生這時也反應過來,無芳貌似是不想讓自己提到千霍併鴦,又接著說到:「或是森羅禁招那樣自己傷害自己。」鏡玖龍聽完輕蔑一笑說到:「哼哼,要真是這樣,那我還研究個屁,這三部功夫早就失傳了,會練的人都成死人了。」藐雲峰這時說到:「鏡瀧先生,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那三部功夫,還真的都不是有立即致命性的,就算練差了,頂多也就是無法有所精進,不會像一般功法出現反噬那樣的問題,況且...關於幻神訣的事情我也一直有所耳聞,據傳幻神訣殘冊記載的...根本不是功夫。」巫天貫聽完拍手稱讚到:「年輕人沒被沉科舊律束縛,不錯。在近年的時間中,我也確實有聽到這種聲音出現,但一直沒人敢正式的提出來,畢竟這說法根本無法被證明。」鏡玖瀧看巫天貫跟藐雲峰兩人都這樣說,反問到:「在所有功法中,也不是只有他們不會反噬阿!童子功、釣水術、少焰刀法等等,也是頂多無法突破,難道他們不是功夫嗎?還是說這些東西也都是記載錯誤的?」藐雲峰看鏡玖瀧這般激動也只能默默地下頭不敢回嘴,反倒是巫天貫不耐煩地回到:「不會說人話就別說話。唉...怪不得總有人笑我們這些做學問的跟鬥雞似的。」鏡玖瀧聽完也不甘示弱,陰陽怪氣的回到:「原作跟抄襲終究是不一樣,不是自己的心血自然沒什麼感覺,是吧?」好在巫天貫自身修養不差,也沒回嘴,只是說了句:「是,偉大的鏡瀧先生,曠古絕今策譜第一人,你說的是,但眼下這難題你還是沒解決啊,還是先聽聽別人的高見吧。」說完三人的目光又同時看向元生,元生看著三人,腦中一片空白,思來想去又想到千霍併鴦,說到:「你們認為...廢功之人,還能維持鎏金骨嗎?」這一問到是出乎三人意料之外,只見三人異口同聲的說到:「能。」比起鏡玖瀧的不屑,其他兩人倒像是在等元生給出回答,元生聽完自語到:「難不成這鎏金骨,真的是讓骨頭上生出鎏金嗎?廢功了也不會消失。」怎料在一旁聽到元生自言自語的無芳,竟然將這句話轉述出來說到:「我家相公剛才說了,如果廢功了還能維持鎏金骨,難不成這鎏金骨是長出來的嗎?」巫天貫呵呵一笑說到:「當然不是,我們研究多年,也一直在注意這件事,基本上一旦身死,幻神訣的效用便會退去,但即便是活體,只要體內血肉見光,效用也會退去。」藐雲峰聽到這差點沒吐出來,元生正想要關心,巫天貫就拍了拍藐雲峰的背說到:「小子,學問一直都是做出來的,不是想出來的,真不行就放棄吧。」藐雲峰聽完強忍不適說到:「我知道,只是...想到活體解剖...還是解剖修練幻神訣的人...就...有點噁心。」巫天貫聽完回到:「看多了你就習慣了,要真不習慣,那你還是早早放棄吧。」就在兩人閒聊間,聖手也悄悄走過無芳身邊,仔細看了看後就離開了,元生看著無芳小聲問到:「聖手去哪了?」無芳也悄悄回到:「我哪知道,話說...你就打算這樣跟他們耗著啊?你又聽不懂。」元生回到:「我也就是在這亂問,反正頭痛的又不是我。」說完小倆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藐雲峰這時也注意到兩人說到:「抱歉,一時打斷了幾位,還請先生繼續。」巫天貫也接著說到:「正如剛才所說的,鎏金骨並不是長出來的。」元生聽完又問到:「那又何來不能入水之說呢?況且...當事人體重不也會隨之增重嗎?」一說到這,鏡玖瀧眼睛都亮起來說到:「你問這就問對了!我在研究時,就特別注意過了,先說這身體是絕對不可能無端增重的,換句話說,如果用秤去秤,就會發現當事人並沒有明顯的增重跡象,但體感上卻會有,就如同千斤墜那樣壓在身上,但比起千斤墜可以收放自如,幻神訣就明顯不行了,這也是我猜測不能入水的原因之一。」巫天貫聽完繼續說到:「沒想到你自己一個人還能研究到這種程度,確實不簡單,目前我們對幻神訣的認知確實如鏡瀧先生所言,但關於不能入水的部分,卻有些出入,我們有發現部分修習者入水後幻神訣的效用就會大幅下降甚至消失,但離開水後又會復原如常,這些人並不像殘策記載的那樣,他們是可以自由入水的,熟悉水性的更能在水中來去自如。」鏡玖瀧聽完抓了抓頭說到:「怪了,殘策上是明確寫了不能入水才對,還是那些人修習的並不完整?」巫天貫回到:「七成,有七成卻是剛修習的沒錯,但剩下的三成卻沒有任何共通點,水性好的也都在這三成內。」就在兩人苦思冥想之際,元生說到:「也許正是因為水性好,才不受影響吧?」巫天貫點點頭說到:「我們確實有這種猜想,但剛修習的人大多都不會水,這部分該做何解釋反而成了更大的難點,是以後來放棄了這種想法。」本來聽著兩人對話的鏡玖瀧突然問到:「那其餘兩本殘冊之間還有共同點嗎?」巫天貫回到:「有,但意義不大,他們都是記載了在體內運功的竅門,沒有絲毫對外的效用,基本上都是單純的內練功法,真要說的話...這種功夫現如今也不少見,只是要跟眼下這三部功夫相比,就有班門弄斧的感覺了。」就在幾人對話之間,無芳突然靠到元生耳邊說到:「你還能聽懂嗎?」元生點頭回到:「還可以,只是不知道化天大法跟陰陽貫具體是做甚麼的。」無芳說到:「化天大法是將體內多餘的氣勁消除的功夫,陰陽貫則是如同移花接木般的功夫,受擊時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將傷害分散至每一處或指定地方,例如旁邊的人或物。」元生聽完回到:「這樣聽起來...感覺只要練化天大法不就好了嗎?還不用擔心沒地方可以轉移傷害」無芳回到:「聽起來是這樣沒錯,但化天大法也注定了修練之人不能借助任何外力協助,如果穴位被封,或是中了任何術式蠱毒都只能自救,旁人是束手無策的。」元生聽完又問到:「可它不是能消除多餘的氣勁嗎?怎麼會被封住穴道呢?」無芳回到:「消除是需要時間的,而這又跟自身功元強度成正比,如果封住穴道的氣勁過於強悍或複雜,自然需要更多的時間解除。」元生聽完點點頭說到:「那這麼說來,能移花接木的陰陽貫好像更實用了,還能把傷勢轉移到別人身上,咦?那這樣子,如果練成後帶一堆石頭甚麼的...不就天下無敵了嗎?」無芳聽完人不住笑出來說到:「理論上是可以,只是正常狀態下無論你在怎麼熟練陰陽貫,外部的氣勁與屬性都會在經過體內時,留下些微損傷的,尤其是功元對沖的時候,那傷害...可能會比乖乖被打來的更嚴重。」元生一聽感嘆到:「這世界上果然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啊,就算是你練的極天九...」話沒說完無芳就立刻用手指堵住元生嘴巴,並用眼神示意不要多嘴,但這一舉反而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巫天貫也停下對話問到:「夫人,有什麼指教嗎?」無芳鬆手回到:「指教不敢,方才只是聽聞相公提及他人,些許不悅罷了。」巫天貫一聽反到來了興趣追問到:「喔?不知所提何人?能讓夫人這般吃味?」不等元生回答,藐雲峰就自顧自地跟一旁的鏡玖瀧說到:「我敢打賭,一定是什麼大美人之類的。」鏡玖瀧一聽不屑地反問到:「你又知道了?」藐雲峰回到:「你看夫人那表情多難看,你是不知道,那傢伙身邊跟的,可都是大美人,許是說了哪一個人讓夫人吃味了。」與此同時,無芳也回到:「事關天閣老的病人,小女子這才認為不便提及,怕惹他老人家不快。」一旁元生是聽的一頭霧水,反到是巫天貫貌似聽懂了,哈哈一笑說到:「夫人多慮了,您說的是千霍姑娘吧?」看無芳點頭,巫天貫繼續說到:「敝人此行也正是為他而來,既然夫人也知道了,那我就直接了當的說了,眼下的情況,若要讓他恢復,可能就真要如您相公所說,廢功換骨擇其一也。」怎料話剛說完,聽到換骨的藐雲峰就問到:「換骨?不是讓骨頭見光就可以了嗎?為何要換骨?」鏡玖瀧白了一眼藐雲峰說到:「這都不知道,如果不換骨,即便取出見光了,還是會因為出自同源的因素,在體內會慢慢恢復,所以必須將部分骨頭置換,才能保證不會再度恢復。」巫天貫聽完也不由得拍手稱讚到:「不愧是鏡瀧先生,草草幾眼就能對此事知之甚深。不過此法過程之繁雜,可是遠超想像,以我司百餘場的經驗來說,成功率基本不到一成。」藐雲峰聽完好奇的追問到:「為何不到一成?不就是換骨頭嗎?以貴司的能耐,換骨應不困難才是,即便過程繁雜...」不等藐雲峰問完,鏡玖瀧就替巫天貫回答到:「一次換一根或是一次換全部的骨頭,對他們來說確實都不困難,但一次只換一根直到全身換完,那可就不一樣了,這可是堪比酷刑的事情,非常考驗當事人的決心與毅力,我年輕時就非常不幸的被迫看了數回。」巫天貫也隨後說到:「是啊,我司僅僅成功六次的施術中,這位鏡瀧先生正巧觀摩到了四回,你想他這運氣,換誰都會羨慕喔。」鏡玖瀧一聽立刻板起連反駁到:「幸運?我聽你在放屁,我去看的最後那兩次,可是你們自己說的『堪稱最失敗的成功』跟『最成功的失敗』。那兩場之震撼,你倒是隻字不提。」元生一聽好奇的問到:「所以...這到底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巫天貫剛說到:「嚴格來說是成...」鏡玖瀧就激動的打斷說到:「我聽你在放!那能算成功嗎?你們可是把人骨一根一根換成獸骨阿!那傢伙全身的骨頭不知道湊了多少動物進去,最關鍵的是...你那頭骨,還是給她換成牛的,你說這是成功,鬼才信!」隨著鏡玖瀧說完,元生跟藐雲峰兩人也同時倒抽一口涼氣,元生也不自覺的說到:「頭骨換成牛的...根本塞不進去吧....」巫天貫聽完輕描淡寫的回到:「只要在臉上跟頭皮稍微動手調整一下就可以了,況且...事實勝於雄辯,當事人現在可是還活跳跳的喔。」元生聽完後,立刻躲到無芳懷中開始後悔自己嘴欠,無芳則是摸著元生的頭,安撫著元生,反觀藐雲峰,只能轉過身用雙手摀著自己的臉,晃動著身體試圖忘掉這些對話,怎料鏡玖瀧看到晃動的藐雲峰後,竟然迅速的跟巫天貫交換了眼神,隨後就看兩人同時露出壞笑,只見鏡玖瀧率先開口說到:「除了這最失敗的成功,最成功的失敗可就更精采了。」巫天貫也配合的答腔說到:「是啊,雖說那牛頭是成功的活了下來,但行為舉止很明顯不正常,成天就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攻擊性還高的不像話,見人就打,術後是話也基本不會說,字也認不得,走起路來還常常撞東撞西的,嘖嘖嘖。」就在兩人還打算繼續往下講時,無芳出聲打斷到:「諸位,我家相公身體不適,奴家先帶他入內休息,少陪了,還請幾位大人諒解。」說完就帶著元生離開,離開前廳後,無芳拍了拍元生肩膀說到:「都出來了,你還想靠多久?」元生聽完故意的在無芳胸前蹭來蹭去說到:「那還要問,當然是一輩子啊,奇怪,你胸前怎麼還怪香的?」無芳聽完一邊笑一邊說到:「好了好了別蹭了,等等進去你自己照照鏡子,照完鏡子你就知道是什麼東西在香了。」元生一聽立刻站起身摸了摸臉,果然手上也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黃色,轉過頭正要跟無芳說話時,無芳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只見無芳笑著笑著聲音也逐漸恢復,元生這才反應過來,說到:「我還想說你怎麼這麼貼心,把我撈出來,原來你自己也該開溜了呀。」無芳一聽立刻停下笑聲板著臉看著元生說到:「你說這甚麼話,你要喜歡聽我們再回去,走走走走!」看無芳立刻變臉,元生連忙服軟撒嬌到:「別!別別別!我錯了!是我的問題!我怕!我需要娘子秀秀!娘子~我要吃奶。」本來在氣頭上的無芳聽完,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但很快又板著臉回到:「你再這樣,我下次可就真的不理你了!」元生聽完是連連點頭,隨後抱著無芳走回房內,路上無芳說到:「你個呆子,也不想想,我只要找個理由離開一下,嗓音就能繼續維持了,老在我身上動歪腦筋,早晚會出問題的。」元生聽完心裡也是一楞回到:「對阿...以前在旅店你也都是...我怎麼沒想到...娘子..我錯了。」無芳看著臉上一塊塊黃色印記的元生,想生氣也氣不起來,只能嘆了口氣說到:「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換作是你,你能接受嗎?好心當成驢肝肺。」說完不等元生反應就偷親了下元生,元生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就這樣兩人難得的在平靜中渡過這一天,但相對元生這邊的平淡,前廳的爭論卻在元生離開後開始逐漸激烈起來,起初兩人還只是打算逗一逗年輕的藐雲峰,可誰知道說著說著,兩人竟又開始大聲了起來,只見鏡玖瀧愈說愈激動的講到:「是啦,你們貴為聖陰司,反正甚麼東西都還是得你們說了算,我們這種充其量就是鄉野傳聞,難登大雅之堂。」本來好聲好氣的巫天貫聽完也略顯不快,略為提高了音量回到:「雖說學問知識無貴賤,但若不加以管束,謠傳謬誤只會愈演愈烈,這種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知道嗎?謠言止於智者。」本來還聽得好好的鏡玖龍,卻在聽到謠言止於智者這句話後,勃然大怒的說到:「好啊,原來你說這麼多就是想拐彎罵我蠢是吧?還止於智者,是阿,我的論述是都讓你們這群智能不足的學者給止住了。」本來就無惡意又處處忍讓的巫天貫也終於忍無可忍的拍桌說到:「哼!我本不想跟你計較,但你說的太超過了,我身為聖陰司司旗,是你這賤民能罵的嗎?我看你也是熱衷學問之人,本不想跟你計較,沒想到你卻鄧鼻子上臉,今天要不是在天閣老的地盤,我巫天貫大可送你一個以下犯上之罪,我勸你腦子放清楚一些,你要對聖陰司有所質疑,大可親自登門拜訪,我們隨時恭候。」鏡玖龍聽完冷笑說到:「喔?是哦?我怎麼記得,當初不知道是誰,在看完我寫的東西後就怒氣沖沖的讓人把我給輾了出來,還說我寫的都是一派胡言。」說到這又轉頭看著藐雲峰繼續說到:「但你猜著麼著?就在我被轟出去三個月後,诶!這篇文章還就一字不改地出現在聖陰司的行功總編篡裡了,還沒有作者!整篇文章儼然就像是聖陰司自己發現的一樣呢!」可藐雲峰聽著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雖是想出言緩頰,但兩人話語針鋒相對,根本無從介入,只能繼續茫然地看著兩人繼續爭吵,然而在鏡玖瀧的話說完後,巫天貫也不客氣的回到:「煽動他人針對聖陰司,輕者入獄三年,重者挖眼拔舌,情節嚴重者亦可視同叛國大罪,我看你鏡玖龍是活膩味了!哼!若聖陰司內真有此事,你大可上告欽鑑司,欽鑑司自會介入調查。」話剛說完,敬酒瀧就堵了一句:「哼,你當我不知道皇城機構由上到下是依照天地陰陽,內外欽律的順序排列嗎?他小小一個欽鑑司,能耐你聖陰司如何?」巫天貫聽完回到:「這就是皇城的規矩,不服你去皇城找顏珈娜告狀去啊!在這裡對我發甚麼狗瘋?」鏡玖瀧聽完卻詭異的笑了起來說到:「是阿,嘿嘿,要是我真告到顏珈娜面前,還真不知道會怎樣喔?」說完還對藐雲峰使眼色,藐雲峰發現後也只能尷尬地緩緩轉過頭,試圖忽視鏡玖瀧的動作,此時巫天貫接話說到:「那你還不抓緊時間滾去皇城?就會在這裡瞎嚷嚷,也不知道在嚷個什麼勁,我聖陰司在怎麼有問題,也輪不到你這市井小民來指指點點。」說完就拍桌離去,然而巫天貫剛起身要走,高大的大正覺就擋在門口說到:「抱歉了司旗,天閣老先前有交代,在他同意前,你不能擅自移動。」巫天貫見狀說到:「笑話,我想走你留得住嗎?」說完就伸手精準的對著大正覺的右下肋骨抓去,怎料大正覺受擊後不但不退,還露出詭異的笑容說到:「好功夫,不單勁力拿捏精準,連下手之處也不偏不移,力多一分肋骨必斷,偏差半吋斷骨穿心,能任司旗一職果非空有虛名。」巫天貫看對方毫無反應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回到:「老傢伙果真就是老傢伙,吃我吃得死死的,好吧,看來我也只能繼續坐這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