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與家人從台入港,在機場出關時目睹這樣一幕:大陸人兩女一男在等待出關,兩女唧唧呱呱,聲量大了一點,排在前面一位學過中文的洋人小青年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神經病!”就往前走了,被大陸男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拖回來,要他道歉。事後洋人小青年灰溜溜地走了。
在我印象中,事發時似乎還沒“戰狼”這個詞。後來該詞流行了,先用來指中國大陸的外交,漸轉移到民進黨官員在議會裡敢頂撞民意代表的質詢上,都含“過火“之義。相較李鴻章時代的“屈膝外交”與“投降外交”,哪個更負面些?
上述的大陸人只是一例,不見得是紅衛兵,亦無需上綱為“民族主義”,甚至不必說他代表官方,只是不容忍對個人的侮辱而已。我和家人即時評論:此例固孤立,在台港人士身上會是out of character。我在20世紀曾根據美國的跨文化心理醫學研究,做出華人在“性”與“暴力”上都缺乏伸張性的結論(見《缺乏“性”與“暴力”:一個“非美”的人格》一文),看來那些數據都是從港、台、海外華人身上蒐集的。
這裡沒空間做另一篇文章,頂多做一個提示:目前不乏華人責怪中國大陸竟斗膽對美國人“硬”起來,要求恢復鄧小平時代的“韜光養晦”。這些人固不懂敵我方“樹欲靜而風不止”的道理,也缺乏生理學常識:一個不隨意肌的器官如果已在充血勃起中,不是總書記一個指令就可逆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