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firmation

Confirmation與法國網球公開賽

其實我一直是咆哮爵士樂迷(Bebop)，作為咆哮爵士樂代表樂手──查理帕克(Charlie Parker)的Confirmation也是我很愛的曲目。

而臨時地想要發標準曲日記，是因為剛剛傳奇網球員喬科維奇(Novak Djokovic)宣布退出本屆的法國網球公開賽，原因是昨天賽事中受的傷。昨晚我窩在棉被用手機收看賽事，看到他帶傷下拿出拚勁拿下第四盤，盤中還一度處於劣勢，但鬥志讓他扭轉了一切。感動到不行之餘，也知道歲月不饒人，我心中的球王真的要老了，前陣子的低潮加傷勢...實在沒有勇氣看第五盤就去睡覺。起床後發現比賽竟然贏了，但也隱約猜到他會退賽。

沒錯，我也一直是喬科維奇的球迷。

扯遠了，回到Confirmation，這是一則2023.06.03的日記：

2023.06.03

剛剛從學校騎車回家的路上，突然很強烈地想要聽查理帕克(Charlie Parker) 〈Confirmation〉，簡直就像是某種無可說明的驅使似的。回到住處，我將留了一身汗的上衣脫掉，打開手機看法國網球公開賽的男子單打第三輪喬科維奇(Novak Djokovic)對上達維多維奇佛基拿(Davidovich Fokina)的比賽。在第二盤(Set 2) 西班牙小將維多維奇佛基拿本有機會在6-5 40:30的盤末點收下第二盤。卻被喬科維奇化解並保發拖入搶七大戰，又在隨後的搶七中以7:5贏下第二盤。第三盤開始，維多維奇佛基拿彷彿被奪走靈魂，失去抵抗的力氣，最終以6:2敗下陣來。

不過，其實我並沒有看第三盤的比賽。

當時，我打開Spotify點開查理帕克的專輯〈Now’s the Time〉重複播放〈Confirmation〉，隨後在桌上放上一瓶冰鎮過的500ml鋁罐的Asahi啤酒戴上耳機讀起湯瑪斯哈代(Thomas Hardy)的最後一本長篇小說《無名的裘德》(Jude the Obscure)。

查理帕克的薩克斯風不停地在我耳內循環。〈Confirmation〉雖然僅有短短的2分58秒，可是那流暢的樂句，透過重複，形成了無法用語言描述，在我心中刻下某種「決定性的存在」，深深地打動了我。我翻著《無名的裘德》看著書中男主角裘德和女主角蘇因為各自失敗的婚姻銬上枷鎖無法實現彼此的兩情相悅。也在蘇即將離開丈夫時，我喝完了桌上那瓶Asahi。我拎著空鋁罐走向洗手台洗乾淨、壓扁、丟進裝資源回收的垃圾袋裡。最後走到冰箱拿出新的一瓶500ml鋁罐的Asahi啤酒。

2024.06.03

又過了一年，最近在寫文學獎的短篇小說時，也常沒來由地單曲循環〈Confirmation〉一邊聽一編寫，雖然都不是查理帕克所演奏的。但我想這就是標準曲，讓大家共享這份樂音的記憶和感動去演奏當下的版本。不過我手中正在讀的書本換成了索爾貝婁(Saul Bellow)的《受害者》(The Victim)，喬科維奇也必定無法再像去年一樣拿下法國網球公開賽冠軍。

那麼明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