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種可能 XVI. ∞

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 嚴重涉及本篇劇透。

時間點為原作選拔賽結束後的IF路線。

主視角為作者的筆下角色 無名少女全文與親家冰ノ采共同討論與構築



※ 防雷分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發展,令在場的眾人目瞪口呆。

母親大人的真實身份並不是鬼銀之玹。僅能意識到這點的波妮因衝擊而失語——
她們,一直都遭受到欺騙。

即使一直存活於謊言之中,敗者亦沒有生氣的權利,卻依然無法理解⋯⋯


——那『母親大人』究竟是誰?


在冰姈開口前都感受不到的氣息彷彿與周遭自然融為一體,卻又能在她說話時感受到逼人的壓力——波妮手腕上的紫水晶飾品,便是在感知到危險的第一時間立即重啟障壁,再次將一干人等保護住;能判斷出對手實力的梅納瓦,下意識地伸手擋了擋因燒傷還在流著膿、陷入昏睡的費尼;馬魯斯則分別抓了抓波妮與米蒂的衣角,示意危險。


「妳就是用我的名字做了這麼多事,還跟我搶『這些』的人類?身體裡帶著很有趣的東西嘛——」

玩味地露出笑容,把現場當成自己家的少女冷冷一瞥旁邊的傷兵們。


「我要找的只有她,少在那礙眼,人類。」

言下之意,是讓純系騎士團等人哪邊涼快哪邊去。對於她們,冰姈甚至連第二眼都沒打算瞧。

逼人的壓迫感與難以言喻的氣場,令幾人彷彿只是在她的掌上逃竄。受到震懾的學生們幾乎是在同時手腳僵硬、動彈不得。


目光凝視半空中的冰姈‧玹本尊,冒用其名的黑衣少女挽起眼角,笑意雖淡卻也足見一掃方才與師生們僵持間心生的不悅。


絕美的容貌、輕盈的身段、絕對的實力,以及最讓人感受到吸引的同類氣息——

直面當世最強的通緝犯,她的反應可謂跟常人大相徑庭,非但毫不忌憚對方過人的實力,亦不為自己擅自冒名一事感到歉疚,那模樣看起來就像刻意為之,等著冰姈自個找上門來算帳。


「喲——比想像中還要早相遇呢,最強的美少女。」

只見重歸於無名的少女隻手繞至身後,往虛空斜著抽出『什麼』——

一把刀,一把巨型的太刀便於她手裡逐漸現形,刀柄約莫五十公分、刀身則近兩公尺,在其主嬌小的身形襯托下,顯得更加不符比例與巨大。


無名少女不過憑藉慣性輕輕揮舞之,隨即激起風壓——到底是甫將當世名校真正意義上踩在腳底之人,既然膽敢冒用鬼銀之玹的名號,持有的刀具自然有著與膽識、實力同等的質量。


「波妮,帶著大家先回亞薩奇爾。」

吩咐女孩攜一眾傷兵先行撤退,柔聲的話語似在安撫。然而,與之相對地,她的刀尖卻也不偏不倚指向居高臨下的最強通緝犯,令劍拔駑張的情勢更劇。


「啊、嗯!」被母親大人叫喚後才回過神,波妮再次提起了自己的魔杖,開口喃出咒文——很快地,現場僅剩兩名最強的少女。


穩坐世界最強的通緝犯之座,真正的鬼銀之玹對著輕浮的招呼以冷哼回應,並瞇細帶著壓迫感的金色眼眸——對直指自己的大刀毫無懼色,冰姈連坐姿都沒換。


「我以為可以看到更有趣的事物——」像是知道對手冒用名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比起鬧事更像是為了見上一面,通緝犯少女不客氣地道出評論。


「結果是跟禁忌差不多的東西,還特地用靈魂做出來——就這麼怕寂寞的嗎?」

嘲諷著對手的少女沒有放鬆警戒,倒是不可一世地側首再次開口——「連本名都不敢用的人類。」

即使知道那正是對方使出全力的證明,並且是對手拿起來最合適順手的武器,通緝犯少女也沒有退縮。


「哎呀?這個世界的住民,連這點程度的坦誠相見也做不到?」

同樣側首以對,無名少女的表情無辜地刻意。

在一觸即發的緊繃之中,仍能游刃有餘地對談是為強者的餘裕——位列戰力巔峰的兩名少女間,沒有閒雜人等插足的餘地。


「我倒是很開心哦?一路上都是些愚蠢又不自量力的人類,光是能這樣見到又強、又可愛的美少女,不是很讓人豁然開朗嗎?」

常時老是維持著笑臉迎人,她的話語多半讓人感到可疑。但這次,對鬼銀之玹露出的微笑卻意外真摯,毫無半點虛假。


「不過嘛,妳搞錯一件事了。很可惜,我沒有名字——擅用妳的名號是失禮了,但不得不說妳的名字很好聽,也夠響。」


「沒有的話,取一個不就好了。就算不是這世界的人,給自己取一個名字也不是辦不到吧?」

像是閒聊那樣,半空中的通緝犯少女一擺手,似是想要讓這個話題就此結束。


伴隨她的舉動,立於大地的對手身前憑空冒出空間的扭曲——隨即是一陣高速釋放的黑色衝擊波。

過分精準的攻擊與力道,在漆黑的少女胸口處留下手掌能夠穿過去的空洞——彷彿是鬼銀之玹在向對方收取擅自使用自己名號的費用。


「別隨意套近乎——」

即使知道無名少女並非單純的人類,也憑本能就清楚她沒有在說謊,對人類僅有厭惡的冰姈,依然選擇遵循本心與任性回應真心的誇獎。


「妳不知道吧?不經思考就誇讚非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以自己的方式扔出忠告,本就沒有使出全力的最強通緝犯,甚至沒將那點傷當成一回事,僅是冷靜地注視尚未開打便遭偷襲負傷的對手。


從空間扭曲到發出攻擊的短短幾秒,足以讓無名少女擁有充裕的反應時間。然而,她卻沒有一絲躲閃的意思,任憑黑色衝擊波就這麼在身上開出一個窟窿。


驚慌沒有意義;

恐懼沒有意義;

憤怒沒有意義;

悲傷沒有意義;

在這具軀體下,僅剩麻木的痛楚。


即使來得突然,強者之間無傷大雅的小招試探,實則與熱情問候無異。被追討了租借費的少女,神情與動作皆未有變化,只是依舊笑盈盈地望著空中那抹絕美的倩影。


「說得挺有道理。不過我沒什麼取名的品味,不然妳幫我取一個好了?」

也不知該說聽不懂拒絕還是堅定不移,打定主意賴上對方的無名少女,彷彿以行動訴說著冰姈·玹的魅力有多麼吸引人——畢竟,她已在真正意義上,將自己的心臟奪下。


「想看有趣的事物,是嗎——吶?」

胸前的空洞滲出黑霧,憑藉異常的自癒能力,無名少女被擊穿的身體沒兩下便已全然復原,而衣物既是由其自身的髮絲構築,也算是她身體的一部分,自然一併修復得完好如初。霎那間,因最強通緝犯造成的負傷,就像不曾出現過一樣。


「讓個初次見面,而且還是通緝犯的對象幫妳取名?妳認真?」

挑起一道眉的非人少女似笑非笑,彷彿本就知道全身漆黑之人不至於這樣就丟失性命,打量著對手傷處是如何復原的同時,冰姈聳了下肩。


「那不正好嗎?妳貴為當世最強的通緝犯,而我則是彼世最兇惡的殺人狂——在我看來,妳是這個世界最夠格給我名號的人物。」

冰姈的質問令無名少女喜形於色。讓罪犯為自己命名本應是極為瘋狂之事,如今她卻將這事說得稀鬆平常,甚至透露著昭然若揭的期待——行事作風異於常人、價值觀偏離常理,再搭上那樣的自稱簡直說服力十足。


似是認為不解釋就沒辦法成立對話,冰姈冷淡地又開了口:「我想妳大概不懂——讓非人幫自己取名,基本上跟開口要求成為對方的伴侶是差不多的意思。」


簡短解釋獨屬非人類的保守價值觀,最強的通緝犯擺了擺手。

「很不巧,我沒有一見鍾情的興趣——尤其對象是人類。」


非人種族保守的作派,並沒有如預期般引來不正經的嗤笑。在聽聞關鍵字後,前刻自稱為兇惡殺人狂的少女雙目微睜,不過很快便斂下了。

「⋯⋯伴侶嗎?嗯,那確實是我不該擁有的。」

抬手輕輕撥動耳上的飾品,她的嘴角略略勾起笑意與苦澀,似在反駁意外被求婚的冰姈最後作出的種族認定。


越發冷靜的金眸落於修復完畢的無名少女身上毫無缺口的模樣,冰姈微微蹙眉。

即使不清楚盤踞假通緝犯身上的事物真身,也一看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無法輕易用三言兩語解釋的異常。而那異常已經幾乎將她的存在本身侵蝕為『正常』——甚至成了拿來顯擺的『有趣』。

這人究竟為了什麼必須做到這種地步?看起來似是背負著什麼的她,卻還跑來這種不相干的地方、做這些放著不管就好的事,真是讓人打從心底傻眼。


「真是個笨蛋——」

下了意義不明的結論,通緝犯少女解開了坐姿,輕盈優雅地踏回地面。

「回答我,妳是為了什麼來到這裡的?」


見對方降至地面,看來是有對話的意願,無名少女亦暫收起戰意。與長刀笨重的印象不同,她輕巧地改變手勢、將刀柄反握,隨著手臂放下的動作,便將刀順勢架到了身後。

「沒什麼特別的,只是看看?結果暫時離不開了。」

雖然回答得輕描淡寫卻稍顯無奈。饒是句句屬實,也深知沒幾個人會相信這種答案,無名少女聳了聳肩。


過去人類崛起前,普依路深愛的這個世界,最強通緝犯並沒有太多留戀。就此毀滅掉也毫無所謂,反正萬物皆有終結——但現在不一樣。

這世界不該由一個異世界的人毀滅掉。由生長此處的人類所造的業迎來自滅,才是這個世界應該得到的結果。


為此冰姈開口問了眼前混進異物的人類——若眼前的人真如她所言,並非為了滅世而來,卻負了這個世界造成的傷害,那麼其真正的目的與一連串讓人無法理解的高調行動,甚至拖自己下水的舉動是為了什麼?


「還真會避重就輕呢。」瞇細金眸的非人少女帶著玩味的笑容,雙手背在身後看似毫無防備,卻是語帶威嚇——「都刻意引我出來了,總不可能只是想好好聊個天吧?」


擅自道破對方沒有說出真正的實情,最強的通緝犯逕自走向寬闊的殘破現場,坐到已經將地底掩埋起來的建築所留下的斷垣殘壁之上。


「剛才也拔了劍——意思是,要以人類的方法用實力說話?」

不可一世的坐姿再次出現,坐下的少女大方地翹起腳、雙手環胸。

「帶著傷挑戰最強的通緝犯,很帶種嘛?以為這樣就能贏我的話——帶上妳的劍打過來呀?」


「聞名不如見面,妳真的是恰北北又兇巴巴呢——」

狀似無奈地一攤空出的那隻手,無名少女接著將話說下去。

「一事歸一事,單純想見美麗的事物沒什麼錯吧?實際上,一睹最強通緝犯的風采與借用名號,這兩者目的是分開的。」


額角浮出青筋的非人少女壓抑住險些洩漏的攻擊,不屑地對對方的評論咋舌。

「隨意使用我的名字還真好意思說,我可不是妳的所有物——還想借用的話,拿出點對等的東西來呀?」


刻意以人類的作風扔出質問,冰姈言下之意正是要開打。

「反正這個世界怎樣都無所謂,對我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根本是炸毛的貓咪嘛——非但不為威嚇所鎮退,反倒還因為被可愛到而做出用手捂嘴的動作。面對當世最強通緝犯能得出此番感想,恐怕放眼整個原世界都無人可出無名少女其右。


只是,倘若還想要繼續見識所謂『美麗的事物』,這一戰似是無法輕鬆迴避了。


「當然。這點對我⋯⋯也是同樣。」

附和冰姈的話語,無名少女終於重新將長刀橫架到身前。


「⋯⋯只不過,光是有非人種族依然存活,這個世界就不該毀在一群愚蠢的人類手裡。」

是啊,且不論娜塔莉亞、波妮、純系的孩子們⋯⋯

這世界,也是沃芙、艾夏琳等非人的故鄉,僅憑這點——

「這樣的理由,足夠了。」


驚人的劍氣、鬥氣自無名少女周身釋放,同樣氣勢如虹,卻未見毀滅純系時的深沉與漆黑,覆在其刀身跟軀體的,是澄澈的青藍色光芒。

「那麼,在宰掉天上那群猴子之前,來好好地玩耍一下吧?冰姈。」


並無懼色的二人,以各自擔負的『最強』一名相互較勁與切磋。

剛成為墳場的泥灰色大地上,迴響著前所未有的驚人紛擾。

縱走空氣的黑魔法與任意展延變形的青藍色劍芒交會又分離、再次交集又被抵銷而散去——超出常識理解範圍的戰鬥,伴隨尖銳與高昂的兩道笑聲蕩漾開來,甚至驚得附近森林的小動物們爭相逃竄。


啊——果然,是同類呢。

激昂的交鋒與笑聲當中,戰得恍惚的無名之人如此想著。

不論是否誕生於同一世界、不管是否生為同一種族,即使有著渾然迥異的價值觀,名為冰姈·玹的存在與她,都是真正意義上的同類。


懾人的威壓令眾生皆需匍匐,毫無反抗能力的世間萬物只能忍耐著等待災難之時過去——直至青藍劍尖與漆黑尖錐各自指在彼此要害之處,最強的通緝犯與最兇惡的殺人狂才停下因空虛而起的無謂爭鬥。


「不用『那個』戰到這地步,身為人類還算有骨氣。」

似笑非笑的非人少女向後拉開距離,隨即動手撥順冰藍的馬尾——


「反正妳也不是第一個擅自用我的名字招搖撞騙的。代價我已經收到了,約定到期前借妳用也不是不行。」

並沒有說明所謂出借名字的『約期』會是多久,冰姈擺了擺手。


「天上的那些人類都知道我是誰——在被取奇怪的代號前,勸妳還是早點想個新的名字。」

似是打得相當滿足,沒有立刻離開的冰姈甚至給了忠告。


同樣打得心滿意足,無名少女在冰姈率先發話後便鬆開了拿刀的手,隨即專屬於她的慣用武器就在虛空中消散無蹤。

似是陶醉於最強通緝犯整理秀髮的優雅舉止,其溢於言表的欣賞,比起戰前更加滿盈——只因這名精靈美麗得無以復加,亦強大得無以復加。


「最強的通緝犯大人,真是寬容呢。」

隻手橫在胸前,無名少女浮誇地做了個躬身行禮的動作。她不會不識相地詢問所謂『約期』究竟是到何時,畢竟期許罪犯信守承諾、能講道理,那可説是犯傻都不足以形容。


別的不說,正因自身就是極度任性妄為之人,懂得箇中道理自然也是想當然爾。

說白了嘛——就是全看心情啦。只要不讓她失去興趣,基本等於沒有期限。


而對於冰姈最後給出的忠告,無名少女重新起身後,僅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取得不中聽的話,就讓所有鍊金術家系在這世上徹底消失好了。不是正好嗎?」

隨口閒聊般說得輕易,弧度越深的那抹邪笑卻當真沒有半點玩笑成份。


「人類面對未知,勢必有所忌憚——妳也早見到腳下這群廢物,直面我變化時的反應了吧?是否知道冰姈‧玹是誰、我是不是冒用身分,甚至這些大動靜被他們看得一清二楚好了,反正結論都是不變的。」


為此憂慮也好、為此恐懼也好、為此改變任何方針、為此遲疑哪怕一秒,只要猴子們為此作出任何一絲反應,無名少女的目的實則已水到渠成。


「實際上,就算這些猴子們知道實情又怎麼樣?始終撼動不了我在這片他們視同囊中之物的大地上橫行無阻的實力壁壘。」

道出滿是輕視的話語,卻是鐵錚錚的事實,少女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黑髮為這段逕自開啟的說話作結。


誠如所言,她即是未知,既是已盤算好的局勢裡最不可控的因子,亦是因其出身以及存在。雖說『謁見』冰姈是出於個人喜好,但經她這麼一說,方才一戰卻有了實打實展示何謂頂點戰力的意味,更別提通緝犯與殺人狂兩者壓根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否則又怎麼會這般輕易結束。


「抱歉抱歉、妳對這些廢話沒興趣吧?」

臉上恢復為一貫和善的笑容,無名少女擺了擺手,略做了個沒什麼誠意的致歉。

「那麼,總是讓我知道一下債權人的聯繫方式嘛——啊、當然會帶些伴手禮聊表心意哦?點心什麼的?」


眼前這名仿冒自己的人類,是以對等的態度在交流與溝通——那是令非人少女嗤之以鼻的事。

過去遇過的這種人類都只是些自以為能夠對等,實際上什麼也辦不到的傢伙們。


而這人類雖然讓人無語,卻沒有像其他人類那樣惹人不爽。

實力足以匹敵不說,身上帶著傷卻還把這世界當成是責任,以順手幫忙為義務採取行動。

分辨得清誰才是應該被肅清或是整合的對象,面對自己更是笑臉迎人——這些特質,都讓人想起某幾個令人火大的笨蛋。


不僅如此,她居然還想跟通緝犯加深交流。


「真是個白痴。」不帶貶義地道出評論,冰姈隨意地擺手,將周遭一帶的魔力殘渣全數凝聚並吸收——那正是非人少女此行的真正目的。

空氣的滄桑與凝重感漸次消退,除去底下埋著諸多逝去的生命敘述寂寥外,大氣已恢復了寧靜和平。


她頭也不回地離去,獨留一片白色的櫻花花瓣,任其準確地飄向一身漆黑裝扮的少女。


「嗯,我不否認。」

直白的評語令無名少女不禁失笑。深知在同類面前,任何掩藏都顯得多餘,她沒有多作反駁,倒是坦然地接受了下來。看著冰姈將自己親手製作的『糧食』吃乾抹淨,隨後顧自離去,其獨有的清奇思路反而產生了四捨五入等於餵食美少女的美妙感受。


伸手將純白花瓣牢牢握於掌心,無名少女的神情是為一臉得償所願。

「下次見了,最強的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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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風霜過後,必有曙光——願以文字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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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聯了幾屆冠軍、享負盛名的名校,不過如此——到頭來這個世界的人類,也跟不會魔法什麼的沒兩樣嘛?要不是有偉人普依路的犧牲,估計你們還在林子裡撿果實吃吶。」 抨擊對象進一步上升至整個人類群體,『冰姈』直指人類醜陋的習性,犀利諷刺著當今主宰世界的生物是何等缺乏悟性、學藝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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