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同場合戴上不同面具是門技術,那些說她偽善者不過是出於己身技不如人的忌妒。
咒罵是勝利,微笑則代表危機。她於是讓每一個自己都掛著笑容,用嘴角的弧度給予疑心病極重的落敗者微小可疑、但其實不存在的勝機。
是的,那些人都是落敗者。
她或許不夠高貴,配不上稱霸一方的王室血脈,但最終站在廳堂華燈下的是她,最終能讓所有人憚忌微笑的是她。珠寶首飾、錦緞禮袍、劍斧盾盔、書信契約,乃至姓氏頭銜,都只是讓她幾近完美的面具更加可信的道具。
她可以扮演好每一個角色。
女兒、妻子、母親、信使、戰士、妓女。
純潔、嬌媚、慈祥、狡詐、勇敢、懦弱,甚或正直。
她就是被這麼養育成人,她也要把一切傳承給自己的女兒。
她知道孩子並不喜歡,她知道那個靈魂與幼時的她一樣放蕩不羈,是匹桀驁不馴的野馬。
但這個世界並不友善,這個世界不會容許她的孩子以真面目示人。她親身體驗過。因此即是被討厭、被怨恨,她也要讓那個孩子成為完美的淑女。
直到火焰葬送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