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試閱】古風玄幻小說《孽芳華:問妖卷》第四回、從實招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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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廿三,未時正。輾轉來到華山的聶成華總算踏上了回家的路,還有個和藹可親的大好人陸玄機陪同。


  聶成華的靈力不夠,全靠陸玄機來湊。聶成華從未想過,自己居然能在兩個時辰又兩刻鐘到達,其中的一刻鐘時間,其實是陸玄機怕他口渴,特地說成是自己口渴,所以在行經的茶攤落了腳。


  而這整路上,聶成華其實差點摔了不少次,實在是有心無力,而陸玄機總會眼明手快,將自身靈力渡給他。渡了幾次,他便被陸玄機拍了幾次背,他頭一回被人打了卻神清氣爽的,很新鮮但也很詭異。


  黃昏時分,他倆落在日月山莊的山門前,因為陸玄機派過人先來一步了,藍家早是大門敞開、專人接風,害得聶成華都來不及對著「日月山莊」四個大字抒發情懷。


  陸玄機很快被請入山莊,聶成華則是被拖進去的。


  來到大堂後,陸玄機被好生請入,還得了一通誇讚,反觀聶成華被同門狠狠調侃了一番,他就沒見自家人那般有禮貌過。


  待茶水送上,同門退去,聶成華也不顧陸玄機在場了,直接提壺猛灌,雖說一路上有大好人幫忙,但這一落了地,就把整路的疲勞都給還上了。


  卯起來一啜大半壺清茶,聶成華總算心滿意足,灌入肚中的不只茶水,還有久違的羞恥心。


  他衝著碧綠白裳笑了笑,對方也只是回以輕笑。不知為何,聶成華感覺自己輸了什麼。


  沒等多久,幾道腳步聲紛沓而來,聶成華一瞅便見到了好兄弟藍浩清,他連忙起身笑臉相迎,不料迎來的卻是一記重拳。


  噗的一聲又砰的一聲,聶成華把方才喝的茶給吐出了大半,狼狽地跌在地上。


  後至的腳步聲頓時明顯慌亂,伴隨一道驚慌又責怪的女聲:「浩清!說好的不動手呢!」


  聶成華咳了咳,認出了那是師姐藍庭的聲音,可他甫一抬頭,就見藍浩清指著他鼻子罵:「阿姐,他就是欠打!而且我說的是不打他的臉!」


  聶成華面色一僵,在心裡尷尬笑了笑,他這才發現,藍烝的眼角紅紅的,頭上的髻子還有些亂糟糟的,髮帶都纏在了一起,想來很是匆忙。分明一個多月不見而已,他卻覺得久違了,說來也是,他從未離開藍家那麼久,從未離開藍烝那麼久。他又咳了咳,啞著聲音道:「謝謝小公子不打臉!」


  藍庭鼓著臉皺著眉又對著自家弟弟訓了幾句後,俯身向聶成華伸手,神色頓時溫婉萬分,道:「阿芳,歡迎回家,趕緊起來吧,大哥二哥馬上要過來了。」


  聶成華心中一暖,看著自家師姐眉目溫柔,肉眼可見的歡喜與心疼,他沒搭師姐的手,逕自跳了起來,道:「師姐,讓妳擔心了,我回來了!都要感謝玄機大哥!」


  說畢,他回身衝著陸玄機露齒一笑。


  藍庭笑了笑,側行兩步,向著碧綠白裳欠身,道:「有勞陸大哥。」


  陸玄機早就起了身,正與藍浩清用眼神打過招呼,甫面向藍庭,只道了句「不必客氣」後,眼神便忽然落在眾人身後。


  其實藍家三人壓根不必回頭就知誰來了,倒也不是藍庭預告過了,而是大堂門口傳來的氣息實在駭人,分明是仙靈盈滿,卻總如妖魔。


  聶成華不由自主繃緊身子,肩頭一個輕顫,他感覺來人比萬妖之王還要可怕,他緩緩回過身的同時,也有兩句招呼傳來。


  「阿芳,捨得回來了。」


  「阿芳,知道回來就好。」


  前句是聶成華的大師兄藍逸塵說的,後句是他二師兄藍逸情所言。他總算正了身子,本來是滿腔驚恐,卻在見到自家倆師兄後,莫名被一股類似劫後餘生的感覺取代。


  聶成華眉頭一皺,雙目一緊,眼眶頓時濕潤,沒忍住兩行清淚,唇角卻是上揚的,他語中帶笑:「大師兄、二師兄,我回來啦!」


  見他又哭又笑的,藍庭掩著嘴忍笑,藍浩清則是取出手帕,直接往他臉上抹,毫不留情。


  之後藍氏雙仙和陸玄機打過招呼,眾人入座,藍庭張羅晚膳去了,離時還不斷說著「阿芳瘦了,得多準備些」。


  可惜藍庭走得太急,聶成華沒來得及賣慘,不過他很快發現自己慘了,誰讓他倆師兄面無喜色、可堪陰沉,那陸玄機雖面上帶笑,卻無歡意,氣氛實在詭異。


  藍逸塵與藍逸情落於主位,兩身別緻的鳳尾蘭夢裳不若尋常。不管是身為親眷的藍浩清還是地位不同的聶成華,所著都與尋常門生一般,上衫下褲衣袖皆為淵藍色,前襟、下襬、雙袖、褲管為黑邊,通常只有褻服加外衣,天冷外添大斗篷。


  衣為窄袖,不拖紳,只繫鞶帶,可佩家玉與劍,一切以方便活動為先,雙肩至背、下襬有蘭與鳳尾,襟上繡有羽紋。


  藍氏雙仙所著則是廣袖長袍,不可見玄色,內外三層,且袖為白,繫大帶,拖白紳,不佩玉,通常不佩劍於腰,多為手持。紋樣位置相同,唯一有別的,便是藍逸塵左肩至胸繡有鳳凰虛相,藍逸情的則在右肩上。


  他倆也非藍家宗主穿著,而是實實在在的仙姿。天下人皆知藍氏雙仙:雖為藍氏,亦著藍服,更掌藍府,卻不可以藍家論。


  他倆平日也不在日月山莊,而是在逸仙閬苑,從藍家御劍過去約兩個時辰,那逸仙閬苑位於深山之中,雲霧瀰漫,又有禁制保護,非來去自如之地。


  「咳嗯。」


  一聲刻意清嗓的乾咳打破了大堂詭異的寧靜。聶成華與藍浩清分坐兩邊,陸玄機與藍浩清同側,下位三人皆往主位瞅去,倆小輩神色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波濤洶湧,藍浩清分明沒做錯事,揍了聶成華一拳應當不算,他卻仍是驚慌不已。


  不過,就那一聲輕咳便再無下文,聶成華等了一等,實在是憋不住了,站起身來朝主位二人作揖道:「大師兄、二師兄,你倆倒是說句『從實招來』啊!」


  此話一出,陸玄機當即掩嘴,卻沒掩住那噗嗤一聲。藍浩清本來心神緊繃是沒在意聶成華說了什麼的,怎料被陸玄機一聲噗嗤給攻破了,他連忙摀住嘴,沒敢發出丁點聲響,目光小心翼翼,游移在自家倆兄長與髮小聶成華兩方。


  主位上二人神色淡然,甚至沒往小輩瞅去,藍逸塵捧盞飲茶,藍逸情以蓋弄茶,目光低垂,雙唇微微作動:「阿芳,你若有心,便不消提醒,不過,我們的用心良苦,你倒是沒能體會。」


  聶成華面色一僵,滿臉昭昭大事不妙的困惑。用什麼心良什麼苦體什麼會?


  藍浩清腦兒一轉,靈光一閃,連忙鬆了手開口道:「聶成華趕緊坐下!大哥二哥體諒你風塵僕僕,反正時間多的是,哪裡急於一時,況且阿姐不在,你現在說了,叫阿姐作何感受?」


  陸玄機向他投去讚賞的目光。藍浩清感受到身側傳來的視線,不由得脊背一涼。他與聶成華不同,是見過陸玄機幾面的,也能聊上幾句,可他每每見陸玄機笑容可掬,就會想起自家兄長對其的誇讚,然後本能地告訴自己不可掉以輕心,說白了,就是覺得陸玄機厲害得可怕,也深知自己的弱小。


  藍浩清如此一「提點」,聶成華恍然大悟,應了一聲後又坐下了。不過一會兒,藍庭與幾名家僕捧著晚膳回來了,聶成華的特別豐盛,遣走家僕後,藍庭坐在他身旁的位置。


  雖說是晚膳,卻沒有藍逸塵和藍逸情的份,聶成華上回見他倆還是在上回,不算一個多月前的生辰,就是春節那時了,年初分明還見他倆吃吃喝喝的。


  聶成華向來有疑必問,不管要不要命,他吞下口中飧後,抬頭問:「大師兄、二師兄,你倆過年時還不忌口的,怎的不到半年時間,就不吃人食了?」


  藍浩清差點把嘴裡的食物給噴了,幸好忍住了,卻止不住的咳,也把答案給憋住了。藍庭見狀,連忙起身到對面安撫。陸玄機只是瞥了一眼,便繼續進食了。


  主位二人仍是飲茶,藍逸塵瞅了過去,道:「阿芳,你是不是想吃狗食了?雖說我與逸情確實不須多食,但終歸還沒成仙,飲食還是必要的。你倒是說說,為何我倆不與你們同食?」


  聶成華放下箸子,尋思一番,仍是搖頭道:「不知道啊,不知道才問的,該不會你們吃過了吧?」


  好歹才酉時過半,他知道的倆師兄可沒把晚膳在日落前就吃了的習慣。


  沒承想,藍逸塵卻是答道:「猜得不錯,猜對了,吃過了。」


  聶成華當即傻了眼,藍浩清正好咳完,便連忙解釋:「聶成華,你是出門一趟把腦子給丟了嗎?大哥二哥年初就說過,養氣一載,天晚不食!」


  藍庭回到座位,也點點頭道:「嗯,大哥二哥說過的,你回來時正好在收拾,所以大哥二哥晚來了些。」


  敢情是這個原因!聶成華頓時訕訕,先往嘴裡扒拉了兩口,嚥下後才說:「出門一趟確實傷腦,是我忘了。」


  他萬萬沒想到,忘了的還有這事兒。


  藍庭衝著他笑了笑,道:「阿芳,多吃些,你回來得突然,來不及準備更多,之後再好生給你補補。」


  聶成華謝了師姐一聲,大堂再無閒談。


  陸玄機與藍氏雙仙交換眼神,無喜唯憂。


  *


  晚膳過後,殘盤收了,六盞清茶。


  藍逸情又是一聲輕咳,總算如願說道:「阿芳,從實招來吧。」


  聶成華從腳底發麻至頭頂,他倏然起身,朝主位二人恭敬作揖,雖然正著面門,目光卻不曾落定,他劈哩啪啦說起去崑崙山的艱苦旅程,說得繪聲繪影,等說到了崑崙山,卻是言簡意賅,只說找了幾天的天席玉,找到之後又在附近晃了晃,然後受傷被人救了,養了幾天傷就回滄雲城了。


  接著又說到在滄雲城撞見陸靜虛的事兒,他本來也要侃侃而談,卻忽然察覺到陸玄機的笑意,連忙打消念頭,反而轉為對陸靜虛與陸玄機的感謝之語。


  說畢聽畢,藍浩清翻了個白眼,小聲咕噥:「油嘴滑舌。」


  藍庭大驚失色,連忙詢問:「阿芳你受傷了?還好嗎?傷到哪兒了?」


  聶成華嘴角一抽,擺擺手乾笑道:「沒事沒事,師姐你也知道我內功不好,只是御劍落地的時候摔了一跤,拐了腳,你瞧我不是活蹦亂跳的嗎?」


  藍庭鬆了口氣,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聶成華,這才露出安心的笑容。


  藍浩清猛地起身,皺眉罵道:「聶成華你這白痴,不就一個天席玉嗎?大費周章的幹什麼?知不知道阿姐多擔心你?你這路痴!」


  聶成華自知理虧,只能搔搔臉說:「到底我是白痴還是路痴?」


  藍浩清冷哼一聲,道:「不衝突!」


  聶成華乾笑一聲,也不多話,掏出一物攥在手裡,就往好兄弟跟前去,待腳步落定,他攤開手掌,真誠道:「藍烝,給你,天席玉。雖說你生辰還沒到,但既然暴露了,我也不繼續藏著了。」


  藍浩清愣了愣,低頭看向那似天之藍、似水清透的玉石,心中不由得幾分暖與悲。靜默片刻,他伸手取過天席玉,神色也緩和不少,道:「聶成華,費心了,謝啦。」


  聶成華展笑道:「換你一聲謝,值得!」


  話音一落,藍浩清登時神色大變,但沒開罵,只是翻了白眼,又「嘖」了一聲。


  藍庭湊了過來,滿面笑意和煦,和兩個弟弟侃侃起來。直到藍逸塵發話,說讓陸玄機和聶成華先去歇息,這場接風才告一段落。


  聶成華獨自回了房,在日月山莊,要從大堂走回房間,得繞上大半圈,因為他和藍浩清的房間都在大堂正後方,中間卻隔著一堵牆,他倆經常為了省事直接翻牆,尤其是雙仙不在時,不然免不了一番臭罵。


  可他眼下卻不是怕被罵,而是心甘情願繞行,分明只離開一個多月,他卻倍感懷念,好似離家多年,幸得物是人在。


  聶成華好不容易走回房間,確實疲累不堪,手裡的長劍顯得分外沉重,他推開房門,點了小燭,發現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他的屋子不大,一室一床一案一櫃,有燈有架,筆墨紙硯,簡潔卻俱全。矮案上的字條早不知蹤影。


  他將長劍置於矮櫃上,舉燭來到床前,發現被褥上置著一只短簫,他會心一笑,將燈火置於床邊,將短簫揀起,細細撫摸。


  那是只六孔的紫竹洞簫,末端繫著藍色綢帶,是他之前用的髮帶。此物名為「九重簫」,是聶成華的愛物,是他還沒到藍家之前,有個人送給他的,可那人是誰,他不記得了,只知同齡,好像是個小哥哥,又好像是個小姐姐,又是何身分,說不清,感覺是聶家的客人吧,他唯一確定的,就是那人是個沉默寡言的好人,不只生得好看,還溫柔。


  聶成華頓時心安,倦從中來,他未滅燈,脫了鞋就往床上躺去,將洞簫置於身側,不過一會兒便是酣夢。



  聶成華是被叫醒的,醒時燈火已滅,他雖未看清來人面貌,卻被那氣場所懾,他萬萬沒想過,自家大師兄竟會親自來喚,也才發現,自己睡下不過一個時辰,難怪腦兒昏脹。


  可他聽到大師兄說「過來,有話問你」時,便是如臨大敵,精神抖擻。


  完蛋了!一定被發現他撒謊了!


  完……


  咦?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聶成華都還未行出房間,便放棄了抵抗,隨便理了理青絲就跟著自家大師兄走了。


  一出房間便是向左,而往這方向去的地方,只有一處,那便是藍逸塵與藍逸情的房間了。說到他倆房間所在,離大堂那是最遠的,只有前路,後路不通,可他倆從不走路,向來御著劍飛來飛去,卻不許小輩們照做。聶成華與藍浩清自是抗議過的,但沒辦法,打不過,只得聽從。


  只是,分明還隔了一堵牆啊?


  聶成華心如止水,乖巧跟隨,直到牆下,他以為能見識到大師兄翻牆的功夫,未料竟是他被大師兄翻牆的功夫。


  唐突騰空之後,聶成華摔在地上,又被拎起來站好,他未抱怨,只是滿腹委屈,可等大師兄推開房門,他見屋內之人,仍是破了功的驚訝。


  「聶公子,打擾你休息了,莫怪逸塵、逸情著急。」


  說話者是陸玄機,他正坐在藍氏雙仙房間的前廳,屋主藍逸情自然也在。


  聶成華只是詫異一瞬,很快便得出了答案。


  肯定是陸玄機告的密。


  待屋門闔上,四人皆落了席,聶成華忽然想起,萬妖之王隅卯臨別時說的:你體內尚有陰氣,回去自己處理。


  ……真的完了。


  還是那句,只是改由藍逸塵說了:「阿芳,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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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哦,快來哦,故事進入卷三囉。無痕出發去關中救災,無介和玉石則聯手防範採花賊,事情是肯定不會如他們內心料想中那般順利的,你說是吧。故事呢,就是要兩廂牽掛,才能為彼此牽腸掛肚的千里相思,不管分離多久,就思念多久;不管距離多遠,千江有水千江月,只要相思有繫處,有情人就挨得過相思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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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對公子有股熟悉感。」 小強還來不及、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千繪夜已經繼續說下去了。 「公子讓我想起一位僅見過幾次面的故人。」 小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故作鎮定的反問:「此話怎講?」 「公子和那位故人一樣都學識淵博,也都有不少奇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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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大掌櫃旅人大掌櫃 今日風光明媚,寒意減 流光伴人老,幾度冬冷 知己不過與君清茶幾盞 何須登高山流水尋知音 茶棚處處有,談笑晏晏 光陰無限,萬籟何以寄 千載萬象,綿綿無絕期 前程未可得,俯拾當下 此生來世必有上天之德 此身來世定有前世之修 今生今世,長可長江長 來生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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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大掌櫃旅人大掌櫃 我又來找你喝茶說小道 目送,輕舟已過萬重山 怎奈,一念關山難涉過 你說呀,世局紛紛擾擾 執子者,不懼因果是非 為的到底是什麼對與錯 孰是孰非不出一念三千 三千世界奼紫嫣紅開遍 這無形萬象化育有形法 天高地闊,飄渺怎可抓 不如陶醉杯盞之間自醉 我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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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中正紀念堂 從善導寺一路往南走紹興南街,過了幾個路口,十多分鐘後便到中正紀念堂。滯留鋒才剛走,空氣中乾乾的吹著冷風。下弦月出現的時間還早,街上只有煢煢路燈的黃光照著寥落的幾個的行人。   從等待一直到見面,傅彥平始終沒能想到什麼安慰的好話。這一路上又是一片令人不安的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