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玉兒、艷妃兩人也拖著疲憊的身子繼續前進,奇人籬內劍拔弩張,先說奇人籬那方,聖手就嚴肅的看著四周問到:「這裡...發生什麼了嗎?」元生忍著疼痛回到:「血..血腥味..轉命術。」聖手一聽臉色更加難看的問向無芳到:「轉命術?誰?」怎料無芳瞪了一眼聖手,一言不發的攙扶元生離開,元生本想致歉,但聖手卻輕拍元生肩膀示意自己沒事,隨後緩緩走向偷偷摸摸跑回房裡的鏡玖瀧身邊,無奈的說到:「又是你,說吧,這次你又幹了什麼好事。」只見鏡玖瀧東張西望的確認無芳離開後說到:「老大...他...他究竟是什麼人?」聖手搖搖頭說到:「你就別打聽了,說吧,你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讓她發這等脾氣?」鏡玖瀧一聽連連搖頭說到:「這回你可要相信我!我什麼都沒做啊!我是說真的!我鏡玖瀧對天發誓!」聖手聽完說到:「長話短說吧,我還有客人在呢。」鏡玖瀧一聽立刻說到:「是...是轉命術,但這事可真的跟我無關啊!是藐雲峰那小子...他..他問了我有甚麼方式可以短暫保住性命修為,我當時也沒多想只是跟他說了血蠱轉命術,誰知...誰知他竟然...竟然自己...」聖手聽到這不耐的說到:「自己怎樣?依他的個性,斷無藉此圖謀不軌的可能,莫非他把血蠱..種在元生身上?這也不可能啊。」鏡玖瀧聽完說到:「他..他把血蠱養在房內,而且...沒有任何禁制手段,所以...元生他險些誤觸。」聖手一聽也豁然開朗說到:「怪不得丫頭會發這等脾氣,你這人也真是...甚麼不好,偏偏說了這個東西。」鏡玖瀧聽完委屈的說到:「老大...我也是冤枉啊..我哪知道他會真這麼做。」聖手聽完搖搖頭說到:「算了算了,這事老夫看看該怎麼調解,倒是你,你的狀態..並不樂觀阿。」鏡玖瀧聽完回到:「我沒當場殞命已經是托天洪福了....祂羅絲之眼老大你應該聽過吧?」聖手聽著這有些熟悉的名詞說到:「有點印象...好像是門武學吧?」鏡玖瀧連連點頭說到:「對!就是武學,他剛才用的...貌似就是這部功夫。」聖手聽完摸著鼻子回到:「要真是這部功夫...那你現在應該是具爆裂四散的屍體才對。」鏡玖瀧回到:「我猜是因為我本就是半殘之人,祂羅絲之眼對我功效有限。」聖手聽完也上手替鏡玖瀧號脈,片刻後聖手嘆氣說到:「確實有此可能...你的功元氣脈...已經全數被撤底廢掉了。」鏡玖瀧聽完苦笑說到:「沒想到我這半殘的身體反倒救了我一命,祂羅絲之眼果真如傳聞一般可怕,如果我沒猜錯...他就是那個人吧?皇城之中也就只有那幾個人是琉璃體...」聖手一聽連忙打斷說到:「去去去!別瞎猜,你這樣瞎猜我們沒準要被殺頭的!我勸你在這事情上最好多留點心眼。」說完起身就走,可走到門口聖手卻突然冷漠地回頭說到:「要是外頭要真有了半點風聲,我會第一個殺你滅口。」說完就離開房間轉往正廳而去,話說回元生那方,就在兩人離開一段距離後,元生的傷口也突然不再疼痛,緩過來的元生看著無芳說到:「我的傷口...不疼了。」本來還一臉不悅的無芳聽到後立刻轉為笑容說到:「是真的嗎?你可不要騙我喔!」元生伸手捏了捏無芳臉蛋說到:「當然是真的呀,不然我要怎麼捏你的小臉蛋呢?」說話間,聖手也循聲走了過來,看到兩人臉色好轉,聖手問到:「你的手沒事了嗎?」看元生點頭,聖手緊皺的眉頭也稍稍緩解說到:「那就好,那就好,老夫這下總算可以放心地去招呼客人了。」元生聞言,問到:「不知道都有誰來作客了?」聖手回到:「也就是剛才飯桌上的那些人而已,他們對你可好奇了。」無芳聽完打岔說到:「天子宸、蒼駭璃兩人又不是沒見過元生,有什麼可好奇的?」聖手看無芳語氣柔和許多,也打趣回到:「能在一場宴會中讓狹天尊跟朝親公先後上前打招呼的人物,你說誰能不好奇?」說完又看向元生,元生則問到:「只有他們兩人嗎?」聖手笑了笑說到:「其他人現在應該都給打發走了,老夫我先去看看。」看著聖手離開,元生也問無芳到:「說到狹天尊,他要我們帶池姑娘過去,我們是不是到前頭打聲招呼就該動身了?」無芳想了想回到:「也是,順便跟池小妹說一聲吧。」說完兩人也朝前廳移動,兩人走到一半,藥彌陀就慌張的捧著茶盤跟水壺從兩人身邊跑了出去,元生看著藥彌陀慌亂的動作說到:「奇怪...藥彌陀為什麼做什麼事情總是這樣慌慌張張的?感覺隨時都會出意外...你看吧。」元生話剛說到一半,藥彌陀手上茶盤也應聲一滑,直接將茶壺給甩了出去,好在外頭天子宸貌似早有準備,早早就站在遠方不緊不慢的接住茶壺說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就這茶壺的飛行軌跡至今沒變過,不簡單阿。」蒼駭璃一聽瞪大眼睛問到:「能不是第一次來這吶?額還以為能也是第一次來。」天子宸笑笑地回到:「大江南北還真沒幾個地方是我沒去過的。」蒼駭璃聽完也笑笑地抓頭說到:「也是,能可愛到處跑了,額就想不透,能怎麼這麼喜歡四處晃蕩?」天子宸聽完回到:「一人一種性,我也做不到像你這樣足不出戶阿,明明有很多好姑娘相約,你卻怎麼樣都約不出來。」駭蒼璃聽完回到:「額可不傻,好姑娘誰會想約額阿,額可沒有你那潘安容貌,現在會約額出來的,哪個不是為了一幅畫,今天不也是嘛?」看駭蒼璃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這話,天子宸搖搖頭說到:「你年輕的時候明明也算的上英俊挺拔,怎麼就是這麼沒自信呢?」蓮末子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問到:「蒼大叔,你就沒有心儀的姑娘嗎?」蒼駭璃一聽,靦腆的笑著說到:「也不是沒有..只是...那姑娘長的可高了,每次跟她說話,他都要蹲下身子,久而久之...額就不敢再跟他說話了。」蓮末子好奇的追問到:「為什麼後來不敢說話了呀?」駭蒼璃回到:「因為...後來他每次跟額聊天,起身時臉色都會一陣蒼白,好幾次還差點昏倒在額身上,好幾次都給額嚇得。」說到此,元生兩人也正好走來,元生聽完蒼駭璃所說,也問到:「你就沒想過跟姑娘一起坐著聊天嗎?」蒼駭璃聽完紅著臉回到:「額可不敢跟他坐一起,額跟他坐著也差了快一個腦袋,就算坐著他也必須彎腰聽額說話,額可受不了這刺激。」聽完在場的人都哈哈一笑,唯獨蒼駭璃一臉尷尬的看著眾人說到:「額怎麼會跟能這群人說這些,可丟臉了...」天子宸聽完說到:「所以那姑娘現在嫁人了沒?」蒼駭璃回到:「還沒吶!那姑娘也不知道為什麼,十幾年前就跟家裡人吵架,離家出走後,就賴在額家裡了...說是要給額做幫手,明明什麼都不會還老是要在額身邊幫忙,真的是喔,都快把額給愁死了。」元生聽完疑惑的問到:「愁?」蒼駭璃激動地回到:「能不愁嘛!這姑娘都多少歲數了!要是再不嫁可就真嫁不掉了吶!哀....額每次跟她說這件事,他就會躲去廚房折騰,折騰老半天做一堆吃的,強迫額吃完再說...這不...額不知不覺就給他塞成現在這德性了。」聽完蒼駭璃的描述,幾人也都露出無奈的微笑,唯獨蓮末子天真的問到:「所以你們這幾十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呀?」蒼駭璃點點頭說到:「是阿,額可頭疼了,他出門,別人都開始叫他蒼夫人了,額好幾次都跟他說,以後出門,讓他走後門,可額愈說他就愈故意,不但要走前門,還要拽著我出門,真是的!額都說了這要真讓人誤會,他可就更嫁不掉了吶!」說到這裡元生看著無芳說到:「看來我也不是唯一遲鈍啊。」無芳聽完笑著回到:「雖說女人心,海底針,可真遇到對了人,我們的心可就是定海神針了。」蒼駭璃看著眾人神情,這時也算回過味來,看著眾人問到:「咦?難不成..額家裡那大姑娘...他是故意的?」天子宸笑著點頭說到:「你可算反應過來了,你自己想阿,好好一個姑娘怎麼哪都不去,就偏偏往你家待著呢?你再好好想想,那姑娘...是真的離家出走嗎?」蒼駭璃一聽,也開始仔細回憶,隨後說到:「呀!好像...還真不是阿!額家裡用的紙...到現在都用的是姑娘他家的,額好像...也沒去買過幾次...每次去買都是姑娘去掃墓的時候。」池歡荷一聽,問到:「他...一年..掃..掃墓四次?」蒼駭璃一聽驚呼到:「咦?能是怎麼知道的?」池歡荷回到:「你...就沒跟..跟..上去看看嗎?他...他..明明就..就是回...娘家過..節。」蒼駭璃一聽驚呼到:「姑娘不是跟家裡吵架了嗎?哪可能回家過節?」池歡荷回到:「他..不..不都是選...三節...過後兩天離開...七天...回家嗎?」元生看蒼駭璃彎著手指算天數,轉而問池歡荷到:「池姑娘,你是怎麼知道的?」池歡荷指著蒼駭璃回到:「因...因為他..都只有..那段時間..會來..委託運單...而且...蒼夫人..是...是我們池家的...大戶,他..他們家產的..紙..很有名。」蒼駭璃一聽驚呼到:「能說什麼?怪不得額去能那買紙..總是特別快,還沒出錯過...難怪大姑娘後來都不跟額拿菜錢了,哎呀!那..那額現在該怎麼辦?」眾人一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一陣沉默,但這可給蒼駭璃急的直跺腳說到:「呀!能這群人剛才不是都很能說嗎?現在咋就沒主意了?」元生一聽回到:「娶她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蒼駭璃一聽說到:「能要不要聽聽能在說什麼啊!額是要讓能給大姑娘想辦法啊!連池家都誤會了吶!」元生聽完忍不住笑出來說到:「我這不就是辦法了嗎?你急著要把大姑娘嫁掉不是嗎?」蒼駭璃一聽連連點頭說到:「是啊!所以辦法呢?」元生回到:「娶她阿!」蒼駭璃聽完卻激動地回到:「不是額娶不娶的問題!額是要讓大姑娘嫁掉阿!」元生也不甘示弱,大聲地回到:「所以我讓你娶她阿!」看著兩人爭執,一旁其人笑的人仰馬翻,然而兩人爭執沒過多久,蒼駭璃突然落寞的說到:「人家姑娘也未必想嫁給額阿....額..額自己..其實也很..很想娶大姑娘過門吶。」元生聽到反問到:「那你問過大姑娘了嗎?」看蒼駭璃沉默的搖搖頭,一旁偷笑許久的天子宸這才走上前遞出一張紙條給蒼駭璃,蒼駭璃一看驚呼到:「這..這是那姑娘的字跡..呀!呀呀呀呀!大姑娘..這東西..大姑娘他是什麼時候給你的?」天子宸笑笑地說到:「在他跟你說他離家出走時,他就給你的親朋好友們都寫了這封信了,他還再三囑咐我們不要讓你知道,我想現在你們倆都有意願了,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稍後回去路上,我就跟你走一趟,一起去大姑娘家提親吧,大姑娘他等你等的可久了。」蒼駭璃一聽抓著天子宸的手就說到:「那..那能行嗎?姑娘家會同意嗎?」天子宸一聽也立刻回到:「那還是算了吧。」怎料蒼駭璃一聽此話,立刻緊緊的抱住天子宸的手說到:「額不!額們這就出發!沒到大姑娘家額是死也不會放手滴!能說話要算話!」
話分兩頭,在前往栁城路上的艷妃又想起先前說到一半的話題,接著問到:「你剛才說你有印象以來姊姊都不是現在這樣,你都不會感到詫異嗎?」玉兒回到:「雖說有段敘邁的絕世高手在前面,但...真的親眼見到還是很震撼。」艷妃又追問到:「震撼?你是說那一部份?是那種威壓還是霜城訣?」玉兒回到:「你曾經有跟夜門大將軍打過照面嗎?」艷妃想了想回到:「夜門大將軍...夜門..那人不就是顏鎮嗎?」玉兒回到:「不是現在的顏鎮,是...算了,總之..怎麼說呢....你可曾被他人的威壓給震懾的失去意識過嗎?」艷妃回到:「不曾...我這輩子感受過最恐怖的威壓感就是上次我們吵架時姐姐散發出來的威壓。」玉兒聽完嘆了口氣說到:「那時你的功元也還沒比我高..嘖..那你應該還是很難想像,有人能單憑威壓就將我壓制到失去意識。」艷妃一聽瞪大眼睛說到:「那個顏鎮真有這麼厲害嗎?那測元儀...」不等話說完,玉兒就打斷說到:「他才沒這本事,那只是爹爹的部份功元。」艷妃一聽有些不解地問到:「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甚麼姊姊的部份功元?哪有人...」話說到此,玉兒再次打斷說到:「我雖然不知道其中隱情是什麼,但...這件事千真萬確,畢竟...當時爹爹這般孱弱卻能在那般威壓下不受絲毫影響,事實也只能是...」話說到此就聽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到:「出自同源。」艷妃說完又忍不住問到:「可...怎麼可能有人可以把功元出借,這...這根本不可能啊?」玉兒也回到:「我也不知道,但如果繼續對上後來的時間點...顏鎮變成如今模樣,正巧也是爹爹逐漸轉變的時間,兩件事發生的時間點前後相差無幾,而且...前後兩次的威壓感幾乎一模一樣。」艷妃一聽反問到:「咦?那我當時怎麼沒有暈厥過去?」玉兒一聽伸手打了下艷妃的手臂說到:「那當然是因為爹爹沒出力阿,我是說感覺一樣,又不是程度一樣。」被打的艷妃摸著手臂說到:「說話就說話,你怎麼老喜歡動手打人?你看!手都給你打紅了啦。」玉兒看著艷妃微微泛紅的手臂說到:「誰讓你聽話不聽重點。」艷妃回到:「我哪有不聽重點!是你自己沒說清楚的。」兩人打鬧間,玉兒也注意到手上寶劍劍靈正逐漸沉睡,比了比手勢示意艷妃不要聲張,隨後放下木箱說到:「你說這測元儀...在滿輪之上還有空間嗎?」艷妃想了想回到:「應該有才對...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跟祖父去密室裡看過一個東西..那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石壁,印象中他的材質摸起來跟測元儀一模一樣,摸上去也會發光,只是...只是...我好像長大後就再也找不到那間密室了。」玉兒一邊收起寶劍一邊說到:「那你覺得...爹爹的功元..真的只有恰恰滿輪嗎?」艷妃想了想說到:「你的意思是...姐姐還有隱藏實力?可...常理而言,這世上幾乎沒人能讓測元儀滿輪,就算身負雙極功元,頂多也只能讓測元儀在現有基礎上增加一半的輪數,而且還必須是已經將雙極功元都修練至相同程度的前提下...姐姐能到幾近滿輪應該...就是極限了吧?」此時玉兒也重新背起木箱說到:「你還沒發現問題嗎?我一個近十四輪功元的人...怎麼可能被二十幾輪的人,單靠威壓就壓的失去意識?而且只是單憑出借的部分。」艷妃一聽也恍然大悟說到:「對阿...功元愈是強大,能承受的威壓自然就愈大...單憑威壓就能讓你瞬間失去意識的話...那估計也要是四十輪以上的實力...但..真有這種可能嗎?況且姐姐還那麼年輕。」玉兒回到:「但事實就是如此。走吧,天色轉暗了,我們要邊走邊找一處地方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