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會計部之偷梁換柱事件」數日後,經城堡高層一番仔細的調查,宣布:
"訐友不該把重要的分內之事交由他人處理,起因為你,必須負起全部責任,但琅兒確定有出現在監視器的影像裡登打資料,轉帳時間也與畫面中的時間核對一致。遺失的三百萬對公司來說雖損失不大,但也必須給兩位一個懲戒,三百萬就由城堡與二位平均分攤這筆金額,等於一人一百萬。"
會計部高層講述城堡高層頒布下來的命令,直問:「沒有問題吧。」
訐友一臉不悅看向別處:「殺小,又我!到底關我屁事!」
琅兒搖頭長嘆一聲:「唉......」
陪伴在側的晏伶眼見琅兒很失落,輕拍肩膀安慰轉頭代替答話:「知道了。」隨後陪著琅兒一起走回辦公室。
信子上前關心道:「城堡有還你一個公道嗎!?」
沉默了一段時間。
信子、音子互看一眼在看向琅兒,只見琅兒愁眉苦臉,不發一語。
晏伶才代為回話,搖頭說:「沒有,遺失的三百萬由城堡和琅兒還有訐友平均分攤,以示懲戒。」
信子震驚喊:「蝦!你怎麼不繼續證明。」
晏伶輕撫了撫烏黑柔順的長髮,小聲說:「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信子看著晏伶,說:「這樣很吃虧......」
晏伶:「吃虧才是佔便宜。」
信子蹙了娥眉「喔」一聲。
音子輕輕拍拍兩下琅兒肩膀,琅兒撇頭看向音子,音子面露溫柔燦爛的微笑:「才一百萬而已,我跟你一起平分吧。」
信子猛力點頭說:「我也可以一起,雖然有點多,哈。」
晏伶嘴角高高上揚,看著這麼好心好意、有情有義的信子和音子,感到非常欣慰。
琅兒眼眶含淚,緩緩說:「真的很感謝你們,我自己承擔就好,不勞煩你們特地破費。」
音子微微一笑:「沒有關係,小錢而已,能用錢解決的都是小事,既然事情已過,就不要一直放在心上耿耿於懷。」
信子:「真Der!要釋懷。」
琅兒有了好夥伴的打氣,稍微振作:「謝謝你們,真的很感動,這次也是給我自己一個教訓,我不會忘記今天發生的事!」
信子氣憤說:「蠻令人傻眼!怎麼會有這麼蝦的事,都是那個會計部。」一講到會計部就火冒三丈,一鼻子出氣:「訐友真的太過分,很賤內吼!」
晏伶森冷說:「我還是認為......你中了人家的計,是有人刻意為之。」雙眼陰寒冷冽,掃視辦公室一圈。
音子驚喊:「怎麼說?」
晏伶看到音子如此說話,緊皺眉頭迅速瞟了一冷眼,怕被音子發現故意轉頭看向一下別處,順一下髮尾。音子似乎有發覺剛剛晏伶快速看了自己一眼,想看回去時,發現晏伶已經看向別的地方,聽到信子說話又看著信子。
信子道:「誰!?為什麼要這樣,會計部的訐友跟我們又沒什麼關係。」
琅兒支吾:「中計!?但是誰我也想不透......」
晏伶降低音量,嚴肅道:「一時之間我也說不上來,但越是沒關係,我總覺得就越有關係,而且一定還跟我們辦公室的人脫離不了關係!」
信子怒斥:「想要錢就自己去賺阿,用這種手段陷害人,會下地獄耶......」
晏伶微微一笑:「利慾薰心,奸人被錢迷住了。」
音子:「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現實總是比小說還不叫人失望。」
信子握拳下拉手勢:「加油!琅兒我看今天我請你吃大餐好了,消消晦氣~」
音子模仿信子的手勢:「加油!」
琅兒五官皺在一起的鬱悶神情才笑逐顏開,喊一聲:「加油!謝謝~」
晏伶欣慰的微笑看著這麼和樂融融的幾位,笑出「哈哈」一聲。
「哈哈哈哈哈」信子、琅兒、音子也一起笑出聲,彷彿不管遭遇多大的難事,只要用笑聲終能化解一切,還有美食~
晏伶忽道:「高層有跟我說過幾天會有香貓兒選拔賽耶~好期待喔。」
音子微笑說:「那是我跟高層推薦的選拔賽。」
晏伶驚奇的「唔~」了一聲。
「欸你過來!!!」在辦公室裡突然有這麼大聲地呼喊,大家紛紛抬頭查看。
宛其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大喊:「欸你過來!老娘今天心情很不爽。」
在整理垃圾桶的卜旻聽到聲音後左顧右盼,環視辦公室一圈,怒斥:「蕭雜某殺小啦!」雖然嘴裡破口大罵,但還是走往宛其身旁,低沉嗓音小聲說:「欸,你是在喊狗喔。」
宛其嘲諷:「阿你不就是!?」笑中夾雜怒氣,說:「阿叫你過來咖啡也沒端來一杯,我真的很生氣。」卜旻很嚴肅的怒瞪宛其,宛其錯愕笑說:「幹嘛啦!看屁看~」
接著,卜旻彎腰在宛其耳邊彬彬有禮,道:「主人請息怒,是我的疏失。」
宛其翹著二郎腿,笑臉淫淫說:「笑死!欸你那什麼"我、我、我"的稱呼,你要稱自己為賤奴!」
卜旻非常恭恭敬敬,嬉皮笑臉小聲回:「是~賤奴謹遵教訓~」
宛其高傲說話:「乖~但我真的很不爽,庭溶那個死禿驢一直色瞇瞇的看我,你去幫我做件事。」
卜旻賤奴恭敬小聲說:「主人請儘管吩咐~」
宛其輕聲在卜旻耳邊說:「阿今天~你完成這個任務就賞你一個大大的恩賜。」
卜旻賤奴立刻淫淫賤校,笑到五官異常扭曲,嘴角高高上揚興奮小聲答話:「是~賞錢的都是主人,主人說的都對,主人交代的所有任務,賤奴必定使命必達,絕不負主人所望~」
宛其輕視的眼神上下打量,輕笑:「很好,阿你現在先給我像狗一樣趴好。」高傲的姿態指著地板。
卜旻賤奴彎腰,低語:「恕賤奴難從命。」
宛其大力彈舌「嘖」一聲,怒斥:「我的話你不聽了是不是,ㄏㄚˋ!阿你剛講那些話都是屁話!?」
卜旻賤奴淫淫賤笑:「不是,是在辦公室這樣不好看,主人也給個面子吧,而且這樣也會毀了主人您的形象,還望主人三思。」
宛其很不爽斥責:「阿你現在~是在教我怎麼做?」
卜旻賤奴畢恭畢敬,有禮答:「賤奴不敢,賤奴只是替主人著想。」
宛其翹著二郎腿,賤笑一聲:「哼,諒你也不敢啦!不敢跟錢過不去,是吧~」
卜旻賤奴淫淫賤笑「欸嘿嘿~」一聲。
宛其冷淡說:「阿晚上我要聽到你的好消息,先這樣,你去忙吧。」
裴巫兒默默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手肘頂了頂珞碼:「欸欸珞碼,我覺得~你看他們怎麼突然變很要好!?」
珞碼抬頭望去,震驚道:「嗯!真的耶!」
裴巫兒瞇起眼睛仔細瞧:「該不會~我覺得卜旻哥哥喜歡上宛其了吧!?」
珞碼氣得滿臉通紅,媚吟「嗯~」一聲說:「怎麼可能啦!」嘴巴上這麼說心卻不安寧,手上的針一直扎到自己的手指,沾的布料血跡斑斑。
裴巫兒瞟了一眼,驚恐說:「欸我覺得你小心一點,手怎麼抖成這樣,是不是吸太少了?」
珞碼驚慌說:「沒、沒有哇~」輕笑自嘲:「比起被這個針刺,難道我們被針頭戳的還少嗎~」
裴巫兒一臉錯愕,不想回應這個話題:「我剛聽到他們講悄悄話,我覺得他們晚上好像有事要留下來講。」
珞碼奸邪一笑:「我懂你意思了~嗯哼~」
裴巫兒妖邪一笑:「我覺得~」
兩人奸笑互看,齊聲說:「默契~」
傍晚,宛其確認辦公室沒人後立刻大發脾氣:「老娘我早上的氣還沒消!賤奴!你給我過來!阿早上為了你給面子,竟敢爬到我頭上來!」手指一直跟隨卜旻。
卜旻賤奴快步走到宛其身旁,鞠躬說:「主人請息怒。」
「啪!」宛其一巴掌怒打在卜旻賤奴臉上,大喊:「息你ㄇ啦!」
卜旻賤奴趕緊跪下:「主人請息怒。」
宛其雙手抱胸,使喚:「阿你給我像狗一樣趴好!!!」
「是!賤奴遵從主人命令。」卜旻賤奴馬上從跪著的姿勢換成狗趴式趴好。
宛其輕笑一聲:「乖~」
狗趴的卜旻賤奴道:「謝主人讚美。」
宛其站起身繞著狗趴在地的卜旻賤奴,輕視質問:「阿為什麼~早上派給你的任務沒有辦到,你還有什麼話說?」
卜旻賤奴惶恐回答:「主人......」
宛其大聲斥責:「阿是不會大聲答話阿!啞巴阿!」
卜旻賤奴唯唯諾諾答:「主人......那、那太難了。」
宛其繞圈走,剛好走到狗趴的卜旻賤奴頭頂的位置,彎腰大聲怒斥:「什麼太難!你這沒有用的賤奴,阿這樣要你有什麼用處!」
卜旻賤奴不敢抬頭,狗趴說話:「主人......您...您要我去咬庭溶的懶覺,他太臭太噁心,我真的咬不下去......」
宛其彎著腰,輕視說:「所以你就違抗我的命令,是嗎!?」接著挺直身子,一腳大力狠踹狗趴卜旻賤奴的頭。
躲在置物櫃後方偷看的裴巫兒、珞碼見狀倒抽一口氣「喝!」怕被發現,雙雙及時摀住嘴阻止自己出聲,驚恐的相互看著,眼球微微顫抖,為了不放過任何精彩畫面,兩人又立刻從置物櫃的隙縫偷看。
「嗚…」狗趴的卜旻賤奴哀號一聲,摀住自己被踢的頭,說:「除了這個,別的都可以。」
宛其又開始繞圈子走,往卜旻賤奴的後方走去,賤笑說:「阿這,可是你說的喔~」
卜旻賤奴聽見還有其他機會,立刻大聲回話:「是!賤奴絕對遵從命令。」
背對的宛其,回過頭怒斥:「趴好!!!」
「是!!!」
狗趴的卜旻看著地板,心中道:『宛其這摳賤人到底想要幹嘛!?』猛然,卜旻賤奴眼前發出一片白光,彷彿受到百萬伏特的電流在身體各個部位到處亂竄,腦袋已然麻痺到失去思考能力,這從未感受過的強烈感受,瞬間蔓延全身。
狗趴的卜旻賤奴雙眼流下大顆淚珠,渾身顫抖,緩緩轉頭往後方看去。
宛其大聲喝止:「阿是有叫你看嗎!?頭轉回去趴好啊!!!」
「是......」卜旻賤奴只得含淚回話,但實在太過疼痛,忍不住發出陣陣「嗚、嗚、凹嗚──」的哀號聲。
「嗚嗚嗚......嗚嗚嗚......」
「凹屋、凹屋、凹屋......」
宛其發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爽嗎!?阿你大聲喊出來說"很爽阿!"在那邊哀號幹嘛!」
「是......」卜旻賤奴只好硬著頭皮回話,為完成命令噘嘴大喊:「好爽!好爽!主人在大力一點,喔!主人請繼續......不要放過我!喔!凹屋!」
「凹屋......嗚嗚嗚.......」
「阿你真的是很犯賤內!」宛其不停地瘋狂用力踹狗趴在地的卜旻賤奴下體,口中碎念:「阿就是有你們這些下賤的懶覺,那個死禿驢才會一直看我,看我踹爛它,好好的懲罰。」
被踹懶覺的卜旻賤奴痛到數度快要昏厥過去。
大肆發洩完怒氣的宛其這才停下動作,氣喘吁吁:「唉唷~阿是有這麼痛?你不是賤奴嗎?來啦~五千賞你啦~自己去撿~」將錢丟向角落,身心舒暢的大聲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卜旻賤奴躺地撫著疼痛的下體,痛到額頭冒出冷汗,雙眼流出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側臉滑落至地上,已經分不清楚是冷汗還是淚珠,身體不斷顫抖,眼角掃到那五千元,強忍疼痛緩緩爬向那散落一地的五千塊錢,啜泣:「終於......可以買包大的......」在強忍疼痛下緩慢的一張一張撿拾鈔票,緊緊握住在捲曲的身軀裡。
辦公室的玻璃大門突然「刷」開啟,「答答答」的回音擺盪在空蕩蕩的走廊。
宛其轉頭往玻璃大門定睛一看,輕笑一聲:「阿唷~新買的越野腳踏車?很高級餒~還金光閃閃~」
庭溶簡略的騎了一小段路「答答答」的炫耀一下全新的越野腳踏車,下車停妥,猥瑣一笑:「嘿嘿~有個提款機當然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宛其賤笑一聲:「阿你騎進來辦公室幹嘛啦!當辦公室是你家喔,白癡。」
庭溶淫笑反問:「嘿嘿~那你又在這裡,幹嘛?」
「嗚嗚嗚......」此時傳來淒厲的聲音。
宛其面孔變得慘白,陰陽怪氣的語調說:「最近~聽大家說辦公室好像有人舉辦邪教儀式,還有怪聲,你不害怕嗎~」
庭溶怡然自得說:「有什麼好怕!」
宛其賤笑調侃:「對內!啊我都忘記鬼怕窮人吼~」
庭溶輕視但又氣憤說:「笨,惡人啦!」
宛其大笑說:「你才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庭溶表情跨了下來,扳著一張臉,覺得自己好像中招但又無力反駁,這時眼睛瞥到地板上有一怪異,錯愕的「唔~」了一聲,色瞇瞇的眼神,猥瑣「嘿嘿嘿~」笑起。
「嗚嗚嗚......」淒厲的聲音再次傳來。
宛其斥責:「安靜!跪好!」
「是......」卜旻賤奴應聲。
庭溶質疑問:「這是......」
宛其奸笑調侃:「阿你不是詭計多端聰明禿頂嗎,這還看不出來?給共。」(譯:多說)
庭溶賊笑道:「嘿嘿~倒是你,收了個小弟,整個人都不一樣,一尾活龍。」
宛其大聲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我以前就沒錢,命賤阿,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錢這麼好用,唉唷~還會反酸回來了內~」蹲下在卜旻賤奴耳邊說:「阿你現在去咬他懶覺快點,不然我等下下手更重,不加錢喔~」
狗趴的卜旻賤奴,恐慌的搖頭示意「不要!」
宛其不爽直接站起身,使出全身吃錢的力氣,猛烈往卜旻賤奴的懶覺大力踹。
「凹屋!!!」卜旻賤奴嘟嘴鳴叫,非常慘烈。
宛其大喊:「射門成功!哈哈哈哈哈哈哈!」
庭溶笑臉淫淫說:「這是你們之間的情趣?」
宛其瞧不起庭溶不多作理會,繼續在卜旻賤奴耳邊說:「你不咬~我就割掉你懶覺,讓你真的沒懶覺!」
跪著的卜旻賤奴怒斥:「欸!你不要太過分喔。」
宛其擰著卜旻耳朵大喊:「阿哪有你說話的餘地!你想回去沒毒吸的痛苦日子?ㄏㄚˋ!」然後拍一下卜旻賤奴的背,高喊:「去!!!」
卜旻賤奴一臉驚恐的看著宛其,內心相當猶豫,但真的不想再回到過去那些沒錢吸毒的痛苦日子,轉頭望著正在欣賞自己新買的高級越野腳踏車的庭溶,嚥下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