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小說-月響淵(16)

「您好,我是何氏企業的何思聰,我找你們劉總。麻煩幫我通報一聲。」

櫃檯小姐不認識何思聰,面對何思聰的詢問,櫃檯人員反問:「請問您有預約嗎?」

何思聰:「不好意思,沒有。」

櫃檯人員:「那很抱歉,我可能沒辦法幫你通報。」

何思聰指著一旁的椅子問:「那我可以在那兒等他嗎?」

櫃檯人員將手一揚,「請便。」

在何思聰坐了十分鐘後,劉總帶著特助進門,眼尖的的特助晃眼看到何思聰,提醒了劉總,兩人急急的上前打招呼:「何經理,您怎麼會在這啊?」

何思聰正在看資料,聽見有人在他耳邊說話,但喊的卻不是他熟悉的名字讓他懷疑的抬起頭,卻發現是易揚集團的劉總和他的助手?原來,母親是這樣和對方這樣交代的?何經理?

何思聰連忙起身躹躬,「不好意思,因為沒有預約,所以先在這等。」

劉總急著說:「您說這哪裡的話。是我們怠慢了,這櫃檯小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櫃檯小姐見狀連忙賠不是,「何經理,不好意思,沒認出您來。」

何思聰揮揮手,「沒事,其實我也只是出來偷懶,剛好經過您這就進來休息一下,想說如果有碰到您,就和您聊一下,若沒有,休息夠了,我就走。只是,真不好意思,既然您都回來了,還是方便我交個差?但若劉總您不方便,我再和您約也可以。」劉總對身邊的男子使了個眼色,要他趕緊上樓去準備。

劉總:「何經理,您哪裡的話,您都大駕光臨了,再大的事,當然要推掉啊!」

「別別別,別搞得那麼大,我也不想搞得太大」看著身後的資料挑了個眉,「就只是想交個差了事。」靠近劉總耳旁說:「還是你隨便安排一下,讓我交個差,就好了?」

「那我們就上樓吧!」

「請!」

「請!」

兩人互讓了一翻才搭電梯上樓。

*

何思聰被帶到了會議室,人來人往的往桌上放資料,但離開時全都低頭不敢看何思聰,彷彿在無言的抗議他來的不是時候。

「何經理,您盡量看,當初何董來電時,有稍為詢問了一些內容,我們是針對內容提前做出了資料,若還有什麼想看的,告訴我們,馬上為您準備。」

何思聰快速的翻了一下桌上的資料,沒十分鐘就開口詢問要上廁所。

劉總向剛剛在一樓站在他身旁的男生示意,「就由楊特助帶您去吧?」

「都行」

在劉總示意後,他跟隨著楊特助。

上完廁所後特意靠近特助低頭詢問:「楊特助是吧?」

聽到何思聰的輕聲呼換,那位男子不敢怠慢,「是的,何經理,請問有何吩咐?」

「別別別,我想說的是，我剛看了一些報表,也看不出什麼,至於上面的一些材料,能否帶我去看一起原產地」然後挑了眉,「就當帶我去繞繞吧!然後看看能不能就我們倆個去,和劉總,年齡有差,我怕有代溝,玩不開啊?」

楊特助納悶的看著何思聰問:「就我和您嗎?」顯得有點為難。

何思聰搭著楊特助的肩,「是啊,就我和你,行嗎?還是您有別的行程?」

楊特助思索著,上來公司也不過十分鐘的事,連做點表面功夫都不肯,看來何氏前景不佳啊,但又鑑於是大客戶,不能得罪怠慢,急著解釋:「沒有沒有,但我得先和劉總去打個招呼。還有想請問何經理有什麼特別指定的行程?」

何思聰在楊特助耳邊低頭曖昧的向他說:「也不用太正式,太認真,就是….繞繞。」

「行,那稍等我一下,我去安排一下。」

何思聰對楊特助挑了一下眉,並拍了他肩膀一下。

*

下車後,何思聰想起吳祕書的交待在進飯店前拍了照,然後笑笑對楊特助說:「不好意思,交個差!」然後傳照片。

楊特助對何思聰揚了一下手,「您請便。」看著何思聰的動作,讓他有總股想笑的感覺,一個經理出門怎麼像個兒子一樣,還要向長輩報告呢?簡直就像個草包,看來這趟應該會輕鬆點。

兩人在房間都放好行李後,依約在門口和楊特助碰面。

楊特助湊近詢問:「何總,你把行李都放車上,是本來就想來這趟是嗎?」

何思聰不好意思的說:「其實呢,是本來打算去你們公司隨便看看之後想自己出去玩的,但在看到你們的資料後,感覺你們在地的,好玩的應該了解比我更多,當然我能交差的資料也就更多,一舉兩得嘛。」

楊特助比了個讚,「何經理,您真聰明。」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開始到處晃晃怎麼樣?」何思聰一副迫不急待的樣子。

說完就並肩同行,走了一段路後有個來電,何思聰看了電話是應曉薇,對楊特助揮個手,「不好意思接個電話」然後走向遠處,「怎麼啦?」

應曉薇見何思聰不是馬上接電話,直覺上他應該在忙,「不好意思,你在忙是嗎?」

何思聰:「沒事,你說。」

應曉薇突然想到他說要出祕密任務的事,驚聲道:「你在出差呀? 」

應曉薇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全被何思聰聽到,他直覺得真是可愛,「是啊!不過,放心,這次和上次不同,只要你想我,隨時都可以找我。」

「那我要你現在過來,你可以嗎?」她故意問。

「好啊!等我,我先把事情排開。」

本來只是想開玩笑故意鬧他,看他那麼果斷,換她急了,「喂!我不是…..」

「我知道。」

聽到何思聰這麼說,就知道他是故意的,這次換她不高興:「這樣鬧我,你很高興喔?」

「我很高興啊,我很喜歡,你需要我的感覺。」

聽見何思聰這麼說,應曉薇在電話那頭笑了出來,然後說:「好啦!我要去工作了,你不要再吵我了。掰掰。」然後,不等何思聰回話就掛上電話。

何思聰看了一下電話,然後笑了出來。

「女朋友啊?」楊特助曖昧的問,「好羨慕啊。」

「走吧!」他不打算在這方面透露太多,這趟來可不是來交朋友的。

*

「來,各位辛苦了。」

老闆娘雖然像平常一像到打烊時都會說些話但今天感覺表情不太一樣。

「請各位到這裡來,我有件事情要宣佈。」

老闆娘一說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緩緩的向老闆娘面前集合。

「是這樣的,因為我的個人人生規劃,所以這家店將打算暫時歇業,造成各位的困擾,我感到很抱歉。」然後向大家鞠了躬。

老闆娘講完這句話後,大家陷入一陣沉默,之後開始有些疑問出來。

「老闆娘,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這家店為什麼不開了?」

「老闆娘,我們是只做到今天為止嗎?」

「老闆娘,是打算休息多久呢?」

此起彼落的聲音,讓老闆娘舉起雙手,「大家先靜一靜,我知道大家都是有困難才會出來打工的,這家店會再營業個三天,之後暫時歇業。薪水會在最後一天發給大家,為了不造成大家的困擾,我會再補貼一點給各位的,讓大家在生活費方面,暫時不用擔心。」

「如果大家已經開始在擔心下份工作的話,沒關係,這幾天我會來支援,只是店內大家協調一下,人手夠的話,大家可以開始找工作了。」

說完後老闆娘再次向大家躹個躬就離開了。

「這麼短時間內,要去哪找工作啊?」

「都過期中了,要找打工又要準備報告,很累的。」

「就是說啊。」

*

隔天開始,應曉薇就趁著空堂的時間到處去找打工,但每個地方都是等候通知,讓他感到不對勁。但後來又覺得,都開學一段時間了,找不到工作,也算正常吧?

一個下午都沒收獲,讓她想放棄,看看時間, 「還早,不如回家一趟吧,反正再找下去也不會有什麼進展的。」不然等找到後,要適應新環境又要應付學校,感覺會力不從心。轉身就往火車站走去,一晃眼,回到家,看著自己只帶一個側背包,她笑笑了一下,「家裡和宿舍都有衣服就是有這個好處,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她一個人走著,看看路邊風景,好久沒這麼悠栽的從火車站走回家了……

「曉薇？」

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奶奶，妳怎麼自己走出來啦？」她看到奶奶趕緊上前扶著,才驚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家了,心裡嘆了一口氣,快樂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

「這是我自己的家，我怎麼就不能出來走走啦？倒是妳，怎麼突然回來了？小聰呢？也和妳一起回來了嗎？」應奶奶朝曉薇的身後看去，並沒有看到什麼人。

應曉薇解釋:「奶奶，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回來。他在忙家裡的工作。」

「也是,他也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總不能一直陪著妳。」應奶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孫女,「但妳是怎麼啦？怎麼突然回來啦？」

聽完奶奶這句話,她有點哭笑不得,「奶奶，怎麼我回來您不高興啊？」

應奶奶握著曉薇的手,「妳回來奶奶當然高興啊，只是妳什麼都沒說，突然自己跑回來，奶奶擔心啊。」

應曉薇扶著奶奶走回家,「沒事！沒事！就只是很想奶奶，所以特地回來看您嘛。怕越到學期末就越沒空了。」才一進門,就看到哥哥和妹妹都在,讓她感到有點驚訝。

「你們都在啊?」

應曉鋒沒好氣的說:「有什麼好驚訝的,妳回來才奇怪吧?而且今天是週末,曉婷在也很奇怪。」

「我哪裡奇怪,我是學生耶,是你才奇怪,都好一陣子沒上班了。」應曉婷不甘示弱的回擊。

        「怎麼回事啊?」應曉薇關心問著。

應曉婷在一旁補充:「哥從奶奶上次住院到現在都沒工作呢。」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應曉鋒對應曉婷不爽的說:「喂!喂!喂!妳講話客氣點喔,是公司說現在業務緊縮,暫時要大家休息一陣子,講得好像是我要賴在家裡不出去工作一樣。」

        應曉婷也沒好氣回擊,「全天下又不是只有那間公司可以做,這家不叫你回去,你就不會去找別家啊?打算一直賴在家啊?」

        「妳說什麼啊妳……」應曉鋒站起身對應曉婷吼道。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奶奶趕緊出聲:「好啦!好啦!兩個人在一起就會吵吵吵。曉薇走,我們回我房間去。」

        知道他們的相處一直都是這樣,應曉薇也沒怎麼理會。回到奶奶房間後,應曉薇把門關上,擔心的詢問奶奶:「奶奶怎麼回事?他們在家已經一陣子了嗎?」

        「就妳看到的啊,平時只有曉鋒,還好,到了週末加上曉婷,兩個就這樣吵吵吵。」應奶笑笑的,「沒關係,這樣家裡才熱鬧嘛。」

        聽奶奶這麼一說,應曉薇的心裡更是不安了,雖然回中部唸書後經濟壓力少了許多,但突然少了這麼多人的收入,的確不是件好事,看來回去要多加把勁了。

*

隔天一早應曉薇一睡醒,就看到應曉婷一個人坐在客廳。她摸摸應曉婷的頭,「怎麼啦?魂不守舍的。」

「姊,走,我們一起出去吃早餐然後去公園聊天。」不等應曉薇回應,應曉婷就拉著她往外走。

她們倆並肩而坐在溜滑梯上,應曉婷坐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我們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一起吃東西聊天了耶，哇～真舒服。」

「對呀，自從我去台北讀書後就沒有了。」比起曉婷的舒心,應曉薇反而顯得拘束許多。

「妳去台北後，壓力很大吧？」應曉婷不捨的說。

「還好啦！課業不就是這樣嗎？」

「哪有，學校也分好跟壞的好嗎？」應曉婷轉頭對姊姊正經的說:「姊，我們都知道妳當初因為媽媽的心願勉強讓自己在那裡撐著，我們雖然心裡不捨，但我們也知道妳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所以除了心疼妳，在心裡替妳加油之外，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但姊，這個家永遠歡迎妳，就算妳現在突然說不讀書了，要回家來，我們大家也永遠大門打開的歡迎妳回來。我們只希望妳開開心心的，所以有什麼事別瞞著我們好嗎？就算我們解決不了也幫不了妳，但起碼妳不是一個人在難過。」

應曉薇摸摸應曉婷的頭,「難過的事情幹麻要大家一起難過啊？傻瓜！」

這幾年她一直覺得自己要撐著這個家的時候，但現在突然覺得妹妹好像也長大了。

見自己的努力無效,應曉婷只能放棄,「好啦！如果妳不想說就算了，但我命令妳，想療傷的話，家愛住多久就住多久！明白嗎？」

應曉薇哈哈大笑,「還療傷咧．．．．」

「不過說真的，我很好奇你們之間是怎麼開始的？可以說說嗎？」話鋒一轉,應曉婷突然變成一個對戀愛充滿好奇的少女。

聽到這,應曉薇斜眼瞪了應曉婷一下,「還不死心啊？」

「唉唷,前者是為了讓奶奶安心,所以要交差嘛。後者是我自己好奇」應曉薇手搭著姊姊的左臂,「好姊妹之間不是應該無話不談的嗎?而且我保證奶奶那裡我會唬哢過去的。」舉起發誓的手, 然後搖著應曉薇的身體,「拜托啦姊～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妳和他之間的事，從你們交往到現在，平常我們不是讀書就是打工，連電話都沒時間講，現在難得有機會嘛，下次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姊～～～」應曉薇又哄又騙,使出混身解數,就是想要聽姊姊說些什麼。

看這情形,自己不說出點什麼,看來是沒辦法回家的,她嘆了口氣,想著怎麼會有這麼難纏的人呢?「好啦！好啦！別搖了，我都暈了。我說！我說！」被亂搖一通後,她受不了的妥協,然後指著被應曉婷的肩,「妳的手」,只見曉婷立刻鬆手。

她沉靜了一會兒,沉重的說:「其實有時候很難想像我們居然在一起了。」

看著應曉薇臉上凝重的表情,應曉婷開口問道：「為什麼妳臉上看不出開心的樣子呢？妳不喜歡他嗎？」

應曉薇看向遠方,悠悠的說：「喜歡！但當兩個人背景差太多時，就很難單純的喜歡。」

「什麼意思啊？」

「告訴妳，但不要說出去喔，不然我壓力會更大的。」應曉薇的口氣突然變得嚴肅。

看著應曉薇一本正經的樣子,應曉婷有點嚇到,「好！我保證」急忙舉手起誓,然後用另一手在嘴上畫上拉鍊。

「其實何思聰他們家很有錢。」

「切!我還以為妳要說什麼呢,這件事不用妳說大家都知道。」她覺得姊姊在說廢話並想敷衍她,有點喪氣的低下頭。

接著應曉薇補充說道:「但也因為他家有錢,所以衍生出很多事情，因此他曾自殺過，而我們之所以會認識，是因為在自殺的當下只有我上去救他。」

應曉婷猛然抬頭不敢相信的看著應曉薇,「怎麼會這樣,那其它人咧？」

「因為他小時候每次只要出事，不論嚴重程度，他的父母總用金錢和關係去解決，所以最後沒人敢救他。」應曉薇嘆了口氣。

「然後你們就認識交往了？」

「沒有，妳也知道媽媽和外婆的情形，所以對於有錢人我一直很抗拒，就算進了仰德，我也對那些人從沒動過任何心思。救下他之後，他主動來找我，一開始我很害怕，怕校園生活從此變得不平靜，所以一直對他保持距離。但久了發現他好像也挺刻意保持低調。之後他開始在我打工的地方打工，我才知道因為從小缺乏家庭的關愛,他其實一直很想當個平凡人,之後因為他想體驗我們的生活就開始找我出去，我們一直就像朋友一樣相處，只是沒想到他最後會和我告白。」

應曉婷：「然後妳就答應了？」

應曉薇：「當然沒有，我嚇都嚇死了，而且我說我最害怕的就是有錢人，我也用這個理由來拒絕他！」

應曉婷：「那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啊？我是說，妳決定和他在一起的關鍵點是什麼？」

應曉薇：「他告白被我拒絕了之後，我們還是維持朋友一樣的關係，直到有一次，我那時感冒發燒了，我一個人去看醫生回宿舍休息，可能身體不舒服的關係吧？我那時心情很差，覺得特別孤單，那時他打電話來我也接得迷迷糊糊的，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居然趴在我床邊照顧我，那時我其實蠻感動的，看著學校那些紈褲子弟，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被他這樣照顧，那時心裡還蠻感動的。」

應曉婷：「然後你們就在一起了！？

應曉薇：「沒有。」

「唉唷！姊，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吊我胃口啊？你們到底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應曉婷感到有點不耐煩。

「那次感冒快好的時候！」

「什麼啦？」應曉婷有種被耍的感覺。

「那次感冒快好時，我一個人去附近的公園走走，想散散心，這時他打電話給我，但我不敢接，我怕接了不知該怎麼拒絕他」應曉薇自動忽略掉比較敏感的那段,「結果沒想到他卻已經慢慢的走我並站在我面前，他問我為什麼不接他電話，我沒回他話。那時候的他好像猜中我在想什麼一樣,突然間就講說什麼…..他知道我在害怕什麼，就跟我說，就算我們在一起了，他也不會勉強我或改變我，相反的，他會讓自己更強，讓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應曉婷：「然後你們就在一起了？」

應曉薇輕輕點頭,「嗯，因為我實在想不出拒絕他的理由。」

應曉婷輕聲問著姊姊,「其實妳早已經喜歡上他了吧！」

「我是已經喜歡上他了，但要跟他在一起需要很大的勇氣，要面對的事情,不是我能想像的。」這次應曉薇終於沒有否認了。

「為什麼講得像是世界末日的感覺啊？」

「好像是耶」感覺氣份有點尷尬,她苦笑的說。

應曉婷詢問：「所以妳轉到中部學校和他有關？」

她很驚訝應曉婷會問這個問題,但既然都講這麼多了,好像也沒差了,「嗯，我們從當朋友到交往的事情一直沒有公開，但在學期末時突然有人要求我轉學，不然就會在學校公開我和他的事。」

應曉婷驚訝,「一直都沒公開？那你們在學校．．．？」

「就是個陌生人，只有在學校以外的時候才聊天。」

應曉婷急切的說:「天啊！要那麼可憐嗎？妳不怕那只是他的推託之辭嗎？實際上只把妳當備胎？」開始在為姊姊抱不平

應曉薇：「因為那時我壓根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在救下他之後我們還有任何的接觸，我沒有去想太多。連他打工的時候，也要求只在內場工作，就是害怕碰到知道或認識他的人。」

「他也太可憐了吧？連打工也要躲躲藏藏的。不過還好他追來了，不然妳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但是，妳轉學的事情還沒交待耶」她指著姊姊,「別想逃。」

應曉薇戳了一下曉婷的腦袋：「妳唷,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八卦啦!是這樣的，每個學校不是都會有寒暑假嗎？」

「他家從小的慣例就是會在他放長假的時候安排他去國外進修，而對方可能看準這個時機，在學期末的最後一天要求我轉學並且要我封鎖一切聯絡方式，如果我不肯，就要在開學的時候公開我們的關係，我當然不想，所以就答應了。」

應曉婷問道：「那妳知道對方是誰嗎？」

應曉薇瞪了妹妹一眼,「對方是誰不是重點吧？重點是，我們的關係早就有人知道了，所以並不是那麼的密不透風。」

應曉婷心疼看著曉薇：「姊，妳怎麼那麼辛苦啊？不論是課業或感情。」

對於自己的事情,應曉薇都瞞得很辛苦,不想讓家人擔心,如果說了出來,反正有鬆一口氣的感覺,「還好啦！既然選擇了，就要接受並克服！」她的口氣也變得輕盈。

「雖然男女主角艱辛的愛情故事大家都愛,但真的碰到了,還真的挺難受的吧?」看著姊姊,她同情又不捨的說。

*

已經出差一個星期了,除了看一堆報表,就是研究食材環境和食材,大致上都沒什麼問題,想起母親當初說這件事時表情凝重,開始感到質疑。

想要結束出差,但對楊特助的規劃又不好意思拒絕。感到沉悶後,他決定打給應曉薇,解解悶氣,雖然知道這個時間點,她不太可能接。

「喂?」

聽到她接電話,他有點嚇到,看了一下手錶確認,「是我手錶壞掉了嗎?這個時候妳怎麼會接電話?」

「是啊,現在我是除了學生身分之外,沒有其它身分,所以很輕鬆。」她無奈的說。

「妳的意思是?妳現在沒有打工?」何思聰再次確認。

「嗯啊」

何思聰:「為什麼?老闆娘應該不太可能不要妳啊。」

「的確是老闆娘不要我,不過不只我,而是大家。」應曉薇坦白交待,但說起話來感覺像在繞口令,讓何思聰有點聽不太懂感到納悶,「什麼意思? 」

應曉薇長話短說:「老闆娘在前幾天突然在下班前告訴大家,因為她的人生規劃,所以她的店要暫時歇業。」

何思聰:「怎麼那麼突然? 」

「是啊,但也沒辦法,我們總不能勉強她。」不想讓氣氛低迷,她話鋒一轉,「你呢?還有多久結束?」

何思聰伸了一下懶腰,「我啊!其實行程已經差不多了,但主辦人一直安排,加上我媽那裡當初很認真的交待,讓我也不敢太鬆洩。不過我想,這星期應該可以結束。想想第一次接觸公司的事就可以出差快半個月,也蠻強的。」

她走到一半突然看到對面有人和自己在揮揮手,仔細一看是之前一起打工的其中一個工讀生。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等你回來再仔細聊吧! 」說完不等何思聰回話,她就急著掛電話,並對那個工讀生回話:「哈囉,你找到工作啦,恭禧你啊。」

突然被掛電話,何思聰只好獨自對著電話說:「掰掰」這輩子敢這樣對自己的,大概也只有她了吧。

工讀生:「哈囉~應曉薇,真的是妳啊?我還在想應該不會看錯,其實我前幾天有看到你在一街,你還在找打工,是嗎?」過了幾一會,他欲言又止的說:「不太好找,是吧?」

應曉薇尷尬又一臉喪氣的說:「嗯啊,不知怎麼了,連個時薪工都那麼難找,每個都和我說人剛好滿了。可能我運氣不好吧。」

話說完了,但眼前的人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看著眼前的人,應曉薇問道:「怎麼啦?你是不是有什麼是想跟我說的啊? 沒關係,你就說吧。」

那個工讀生小心的說:「其實呢?這事也不能怪妳啦,是老闆娘的決定。」

「老闆娘,是我們之前打工地方的老闆娘嗎?」應曉薇納悶這件事為什麼會和老闆娘有關係,卻只見那位工讀生點點頭,然後她追問:「什麼意思啊?」

工讀生把應曉薇拉到一邊,小聲的說:「因為妳都是晚上來打工,所以白天的事妳可能都不知道。」

工讀生再次看看四週,「有次我聽見老闆娘說,我是絕對不會開除她的,就算是要我把店收了也一樣。我本來也沒多想,但沒想到過幾天就聽到收店的消息。雖然我很驚訝,但我也不敢多問老闆娘。」

「然後我就去問了我舅舅」見應曉薇一臉疑問,工讀生趕緊補充道:「我舅舅是在縣政府做事的,當我問這事時,他還蠻驚訝的,在我說明了原委後,他才說,的確是有財團向他們施壓,對餐廳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而條件就在於妳。」

應曉薇納悶的問:「我? 」不就一個學生嗎?能礙得了誰啊?

工讀生左顧右盼後說:「妳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什麼人啊? 」她想話都說到這裡了,他乾脆就全說了吧,「聽我舅說,財團打算要投資地方,但條件就是要像每個有妳的地方施壓,只要誰敢用妳,他們就會用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去刁難。」

「但怎麼會所有店家都這樣? 」應曉薇納悶的問。

「我在想,應該是有人聽到然後傳出去吧?但偏偏是找到老闆娘。然後是妳」見應曉薇神色不對,她覺得自己好像說太多了,「不好意思,不該對妳說這些的,但一方面我又覺得妳應該知道…..不然………。」

見眼前的人一臉不好意思又為難,應曉薇趕緊打圓場,「沒關係的,不然我還傻傻的繼續找,繼續丟人呢。」聽到這些消息讓她很驚訝,但不想給這個曾經的同事負擔,她強打著精神開自己玩笑。

話說得差不多,工讀生看看店裡,確認老闆不在,「好啦!只能和妳說這麼多了,不能再偷懶了,我先進去囉。」

「嗯,謝謝你喔。」她揮手和這位消息提供者說掰掰。

*

        楊特助放了杯咖渄在何思聰桌上,「何經理,真強啊,每個會議都那麼認真,看來何氏將來前途無量喔。」

        「哪裡的話,要是我不認真的話,回去慘的可是我。」何思聰開玩笑的說:「這裡是上課,回去還要期末考。」

        楊特助:「「辛苦您囉,目前的行程不知道都還滿意嗎?」

        「滿意,當然滿意,只不過,還有別的行程嗎?」心想再不回去,感覺又要把應曉薇弄丟了。

        楊特助:「有,不過這個行程就要看您賞不賞臉了?」

「怎麼說?」何思聰不解的問。

楊特助一臉不好意思,小聲的問道:「其實接下來的行程並不是公事,而是私事,就是我的一些朋友不知道從哪聽到風聲,知道何氏企業的少東下來,大家慕名已久。本來呢,我以為他們只是提過就忘了,沒想到……..」

何思聰想著,總算是要結束了,該來的還是要面對,「行,沒問題,什麼時候,在哪?」

對於何思聰的果決,楊特助感到有點驚訝,他還以為對方會擺一些架子呢,「何經理,做人就是豪爽,太感謝你啦,不然我還真不知該怎麼交待。晚點我再把時間和地點發給你吧。」

何思聰起身,將掛在身後的外套披在身上,「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楊特助對何思聰行了個禮,「那麼我們晚上見。」

何思聰禮貌的回應:「晚上見。」

*

        和之前的工讀生談完話後,應曉薇本想找何思聰求救的,但想著沒搞清楚來龍去脈似乎也不太好,雖然覺得老闆娘應該不會告訴她實話,但還是決定問一下。

「喂,老闆娘嗎?」

「曉薇,怎麼是妳?」老闆娘正在整理東西,手機鈴響,連來電是誰都沒看就接了。

應曉薇:「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晚上想請您吃個飯,如果晚上不行的話,看明天行不行,若還是沒空,就看老闆娘什麼時候有空…..」

從電話裡聽到應曉薇在著急,讓她想起以前在店裡的樣子,這個小女孩還是這麼的可愛,「好啦,看妳講那麼一長串,今晚我有空……」

掛上電話,她想著,該來的還是會來,也回億起當初哥和童麗心的事-----

那天是星期日,當她提早回家時,卻看杜文傑已經在家了,令她感到驚訝,「哥,怎麼這麼早回來啊?」看著只動了幾口的蛋捲盒,「蛋捲怎麼帶回來了?未來嫂嫂不喜歡嗎?」那是可是哥哥不眠不休費盡心思才研發出來的,未來嫂嫂也太難侍候了吧。

杜文傑直接了當的說:「我們分手了。」

杜巧雲喝到一半的水,差點沒吐出來,「蛤?」她放下水杯,急忙到哥哥身旁關切,「怎麼會,你們不是在一起很開心嗎?他父母不肯你們在一起?」

「他們家的公司經營出現問題,她應付不了,他可以違逆父母,但無法看著公司倒閉,所以選擇企業聯姻救家族。」杜文傑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一直在詢問這件事,乾脆一次全說了。

杜文傑抱著頭哭了起來,「天啊!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我身上啊?我以為只要我夠努力就可以,我都快當上大廚了,但離她的世界還是很遙遠…..」

*

熱鬧的夜店,楊特助特地開了個包廂方便大家玩樂,也保護著何思聰,楊特助對在場的每位逐一介紹,「這是易偉企業的公子張書偉,這是遠洋企業的方新益,這位,就是何氏企業的何思聰」在簡單的介紹之後,大家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張書偉看著方新益問:「喂,你的朋友還沒來啊?」

方新益看了一下何思聰,笑笑的說:「放心,這次一定來。」

「看來,我是魚餌?」說完何思聰便灌了一口酒。

「怎麼這麼說呢?大家是真的對您慕名已久,而且機會難得嘛,你又不常下來。」張書偉連忙打圓場。

忽然,包廂門開了,書偉對著進來的四個女生揮了手,「來!你們一個陪著一個吧。」

這種場合他不是沒來過, 雖然一堆女生都是想走捷逕,但以前至少同行都是認識的, 現在讓他有點不悅,「這裡又不是酒店,怎麼感覺像來陪酒的啊?」

一個女生推了何思聰一下,撒嬌的說:「你怎麼這麼講話啊?我們可是被人邀請來的。」

方新益見狀立刻起身依序介紹, 「我來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妖妖,這位是熊熊,這位是晴天,這位是小昱,今天是何經理出差的最後一天,大家就當放鬆一下,好好的玩。」

介紹完張書偉也起身替在場的人都倒一杯酒。

「來舞廳不跳舞,來喝酒?」其中一個女生說。

方新益略帶嘲笑的說:「看我們何總一身,不太好吧。」他感興趣的女生,好不容易因為何思聰這個餌肯賞臉,沒想到一進包廂,和他連招呼都還沒打,就自動坐到何思聰旁邊去了,令他十分不爽。

「不好意思各位,幾天來,是有點累,如果有想跳舞的,請便。」何思聰直接拒絕。

楊特助沒想到何思聰會直接拒絕,趕緊緩頰,「那我們要玩什麼呢?只喝酒,多沒意思啊?」

方新益跟著起哄說:「不如我們再多叫不一樣的酒吧,每個人的面前放個酒杯,玩個十五二十,贏的可以在輸的酒杯裡倒酒。一次不能超過一公分,酒杯先滿的,就輸了,要把自己前面的那杯喝光。怎麼樣?」

「哇!混酒啊,很容易醉的。」其中一個女生嬌嗔的說。

楊特助小心請示:「何經理?」雖然出來玩,但也不能把人得罪了。

「叫我思聰吧,我沒意見。」

方新益沒好氣的反嗆:「出來玩,還要人捧啊?」他有點不爽,覺得這個人在這擺人麼譜,「思聰啊,你行嗎? 」

何思聰淡定的問:「你是指酒量嗎? 」

楊特助瞪了方新益一眼急忙插話,「當然啊,等一下你還要開車回去嗎?」

何思聰:「都喝酒了,就再住一晚吧。等一下找代駕就好了。」

其中一個女生開口道:「不然外插一個,這裡的聲音這麼大聲,為了避免大家漏接電話,大家把電話都擺桌上,只要是誰的電話先亮了,不論是不是打錯的或是輸的,都得把自己眼前的這杯乾了。」

張書偉見到她開口,想著終於找到機會把她灌醉了,「唷,想玩大一點啊?行!其它人呢?」

「好啊!」剩下的人附合著。

張書偉提問:「所以只有電話,其它訊息不算?」

方新益沒好氣的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啊,只算電話,如果你自己要再外插,也可以。」

張書偉:「我怎麼知道啊,又不是只有來電才會亮。」

「好好好,總之,來電喔,不管是打錯的、業務推銷的或是接通之前就掛掉的,反正只要是電話,都算。這樣子解釋,夠仔細了吧?」方新益不耐煩的說。

妖妖指著熊熊開口就是一陣嘲笑,「哇!你慘了,平常和你一起出去,每十分鐘,不每五分鐘一次。」

熊熊不甘示弱的反嗆:「你自己還不是一樣,還敢說我。」

張書偉:「應該是說在場的都一樣,做生意的,沒電話,那還搞屁啊。」

這時有人的手機都還沒擺桌上,手機燈就亮了,「喔~~」大家興奮的一震驚呼

方新益賴皮的說:「還沒開始,要大家都擺桌上才算開始。」

「好好好,大家就饒了他這一次吧,反正我想下次也不遠了。」

大家一陣好笑

「放好離手喔,都放好了嗎?都放手才開始喔。」

「你快一點,拖拖拉拉的」

等大家都放好之後,楊特助喊「開始!」

*

一個小時後,由於是混酒的關係,大家已經開始有點不勝酒力了,雖然何思聰也喝了幾杯,但之前訓練有素,所以精神還算可以,其它的人,早已經不行了。

「還玩嗎?」張書偉趴在沙潑上,只剩手還在空中揮舞,不認輸的問。

「玩!繼續玩。」方新益說完就倒下去,不醒人事了。

楊特助拍了一下張書偉,「還玩啊,你都去廁所吐過一輪了,當我不知道啊?」

張書偉回嗆:「去你的,我只是尿尿,誰吐了。」

楊特助看了在場人,不是醉倒的就是胡言亂語,之前在約時,還一個個說要給何思聰好看,結果現在,哪一個不是醜態百出,讓人看了只覺好笑。

何思聰不想繼續耗,舉起雙手主動投降,「好了好了,我不行了,先走了。」

「那麼快就認輸啦?再來啊~~~喂~~~。」一旁的方新益在做垂死的掙紥。

正當何思聰準備要走時,卻發現他的手機不知在什麼時候居然被人泡在裝滿酒的酒杯裡了,他立刻拿起,火冒三丈的罵,「他媽的,誰啊?」

被何思聰這麼一吼,楊特助酒醒了三分,連忙過來關切,「怎麼啦?」

何思聰著急著想把手機打開,卻開發怎麼都開不了機,「剛不知道是誰,居然把我手機泡到酒杯裡,還不知道放了多久,現在開不了機了。」

楊特助看著手錶,「那怎麼辦,現在那麼晚,手機店應該也關了,況且這種情況大多會送原廠吧?」

「算了,我明天回台北,再送修好了。對了,明天我醒來之後就直接回去,就不再和你打招呼囉。」何思聰說完就直接走了。

「行,回飯店小心點。」楊特助揮手示意後,兩人各走各的。

*

離和老闆娘約定的時間已經超過半小時了,但卻一直沒看到人,打電話也沒人接,讓應曉薇有點擔心。

這時遲到的老闆娘狼狽的走進店裡,看到應曉薇後馬上和她賠不是,「曉薇,真對不起啊,等很久了吧,因為我的車子突然故障了,又下大雨,本來想打電話給你,想說約改天,但好死不死我手機又突然沒電,在路上等了好久才有人願意理我,沒辦法,現在市道不好。」老闆娘苦笑。

「老闆娘,沒關係」應曉薇拉出椅子讓老闆娘坐下,並和服務生要了杯熱水,遞給老闆娘。

老闆娘接過水杯,「謝謝啊。最近還好嗎?」

應曉薇笑了一下,「嗯,還好」

老闆娘問:「聽你的口氣好像堅持要找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嗎?」

應曉薇開門見山的問:「老闆娘,我方便詢問你的店歇業的原因嗎? 」

看應曉薇都問的那麼直接,她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會來」

應曉薇一聽略顯驚訝,「所以老闆娘,您早就知道我會找妳? 」

老闆娘點點頭,「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

「所以,老闆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神色凝重,擔人的問。

老闆娘反問:「先說說妳聽到的是什麼」。

「老闆娘,不論我聽到的是什麼,那都是別人的猜測,重點是餐廳實際發生的事情呀。」見老闆娘都不說話,她不安的說:「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嗎? 」

「聽妳這麼說,就代表妳真的受到影響了,沒想到,對方動作那麼大,連個學生都不放過,真是混蛋。」老闆娘氣憤的說。

看到應曉薇一臉苦悶,她決定把實際情形都告訴她:「是這樣的,有一天,突然接到來電話問了我一些關於妳的事,我只是順口回答妳在我那打工。接著他說,要求我讓妳離開,否則他們會讓店關門大吉。原本我以為是惡作劇,不想去理他,沒想到幾天後公文真的來了。」

應曉薇:「後來呢? 」

「我來我打電話去詢問,對方的回答是,如果我繼續聘用妳,對方就會讓店關門大吉,而那封公文就當警告,原本我不想理的,沒想到停業的公文真的來,還說了三天後停水停電。我沒辦法,只好關囉。」老闆娘聳聳肩無奈的說。

應曉薇聽到,感覺心裡很對不起老闆娘,「老闆娘,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但是,為什麼?您直接告訴我就好啦,何必搞成現在這樣讓您連店都收了。」

「大家都是有困難的,如果妳在我那可以多待一天,是一天,若我也趕妳走,妳連後面那幾天都沒有了。反正我這幾年賺來的錢,也夠了。其它的人,也沒什麼影響。」老闆娘嘆了口氣,握住應曉薇的手,「但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也幫不了妳什麼了,只能靠妳自己了。如果真的不行,還是可以來找我,能幫的我一定幫,就不信這世界那麼大,那些人能管這麼寬。」

「老闆娘,謝謝妳,還有,真的很對不起。」向老闆娘說完後,她感到很對不起老闆娘,但她什麼都做不了,只好起身向老闆娘躹個躬然後離開。

應曉薇一路上越想越生氣,事情如果是針對她也就算了,但連老闆娘這樣不相干的人都因為她受害,她無法忍受,所以他決定打給何思聰,但奇怪的是,打了半天,卻總是轉語音信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