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樹下】二十九、比武招親─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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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離綰見了齊雨啥也沒問,可舉手投足間彈射出各式各樣的「在意」,心不在焉尤為明顯,在她第三次被自個兒絆倒以後,齊雨終於忍不住了,只見他鬆開手解放寅初,嘆口氣將地上的離綰捉起,放到石凳上,乾脆地說道:「問吧,憋著作甚?平日也沒見妳這般猶猶豫豫,今日是怎麼了?」

  離綰也不明白,她挺想知道昨日那女仙是什麼人?找齊雨何事?按她過去的性子肯定想也不想便問了,可昨夜翻來覆去想了一宿,覺著,齊雨甚少拒她於門外,興許她不該纏著問,興許此事他不願給外人知曉,思及此不禁又想,自己於齊雨而言,是外人麼?她忽然不確定。

  理了大半夜的思緒,理成一坨漿糊,迷迷糊糊中離綰決定,若齊雨自個兒提起她便順水推舟問上一問,若他不願提起,她便不問,以免招人嫌。

  以前,她怎地從未擔心招齊雨嫌?

  睡不安穩外加心事重重的結果,反應在離綰亂七八糟的步伐上,齊雨終於是看不下去了,他俯身定定望向離綰兩顆熊貓眼,說:「錚錚想知道什麼?妳問,我說。」

  突如其來的別稱成功將離綰自思緒糾結中提出,她怔怔地問:「錚錚?」兒時綽號沒成想齊雨還記得。

  「嗯,錚錚,順口,不喜歡?」齊雨微笑。

  「不、不會,先生隨意。」離綰下意識說。

  齊雨瞅著她微笑,也不說話,笑的離綰渾身不自在,由於著急緩解眼下的坐立不安,離綰的糾結終於斷線,只聽她直白問道:「先生,昨日那女仙,什麼來歷?找您何事?因何哭泣?您幫不幫她?怎麼幫?何時幫?我能不能也去?」一氣呵成,又是平時那個一根筋通到底的離綰,齊雨嘴角弧度又添幾分。

  他笑道:「沒成想錚錚如此熱心腸,可惜,那女仙無事求我,倒是我有事求她。」

  聞言,離綰的困惑就寫在臉上,齊雨能有什麼事求人?即便是對天后也不見他求過,何事是他想,可別人不想,而他亦無法自行解決的?

  離綰忽而想起數日前在娑羅樹下打盹,不甚聽進一通八卦,枝微末節已忘得七七八八,大體是一男仙心悅一女仙,求而不得相忘不能,因而意志消沉。離綰當時睏著,並未細聽,只記得那消沉男仙哀哀切切地吟了首酸詩以後,為這事下了個批註:「感情哪,用求的總不會來,可不求,更不會來,難哪!」

  敢情齊雨這是心悅那女仙才求的她?離綰整個人都不好了,說不清哪兒不好,大約是覺著齊雨不該求她。究竟是不該用求的呢?抑或不該是那女仙?她不曉得。

  「先生……求她何事?」離綰遲疑地問。

  齊雨上了年紀的腰彎久了挺酸,他半跪下來,單膝觸地,稍稍仰視離綰,道:「請她三思,望她珍惜眼前得之不易的機會。」

  離綰依舊困惑,遂再問:「何事三思?」

  「一件大事,希望錚錚永遠不得而知,可若真發生了,我第一時間便告訴妳。」齊雨說。

  眼看是再難問出東西,離綰不免洩氣,可身為一個好姑娘,她想是時候消停了,不知何時開始,她希望齊雨眼裡自己是個好姑娘。

  「可我能告訴妳,錚錚,此事同妳在那娑羅樹下聽的荒唐東西,沒半分相似。」齊雨伸手輕戳她眉心,他說:「妳呀,打盹還是換個地方吧。」

  離綰摸摸額頭,心想齊雨果真能讀心吧?

◆ ◇ ◆ ◇ ◆ ◇


  比武招親當日轉眼便至,天后命人以雄常木造了武鬥臺,就建在百官上朝的御乾宮偏院,臺子不大,半徑只一丈又數尺,倒是觀眾坐席層層疊疊數丈高,想來八荒四海都特別緊張靖琛小殿下的婚姻大事。

  離綰在武鬥臺一角的臨時搭棚裡來回踱步,本來她也是個沒神經的,直至前夜都不如何在意,可今早見了那直奔天際的觀眾席突然惴惴不安起來,一手拖著紅鳶,一手放在嘴裡,獨自在棚內已來來回回許多趟,槍尖都給挖了條淺溝在地上。

  齊雨和宣鑒不讓她事先知曉挑戰者都有什麼人,只說兵來將擋,人來綰兒扛,扛不住還有齊雨給她撐腰,莫擔心。本來離綰當真沒擔心,見著觀眾席時一切擔心才迴光返照似的湧出,令她焦慮不已。

  碰。離綰正對著腳尖琢磨打輸了如何向天后賠罪,冷不丁撞上一堵牆,是齊雨胸膛。

  「行了丫頭,別走了,晃的我頭暈。」一旁則是宣鑒一貫懶散的嗓音。

  齊雨接過紅鳶安在一旁雕花武具架上,再把離綰放嘴裡的手抽出來,說道:「雖說機率甚微,可若真輸了我同妳一併請罪去,莫心慌。」

  宣鑒一同幫腔:「是呢,離丫頭識得咱齊先生這樣久,該明白他這人最是護短,給妳撐著腰呢,沒啥可擔心的。」

  離綰不曉得,她不記得見過齊雨護著別人,也許,那女仙是第一人,想到此處,焦慮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胸悶。

  棚外喧囂越見火熱,估摸著時候差不多,本次比武招親的司儀:大司命宣鑒,隨意揉了離綰腦袋一把,便出去主持場子了。

  離綰重新拾起紅鳶在掌中搓揉,平日活潑話嘮的姑娘此時異常沉默,齊雨也沒說話,兀自鬆開她隨意扎起的髮絲,撫平宣鑒揉出來的亂髮,迅速而嚴實地給她束了個男式束髮,使離綰看上去多了幾分颯爽。剛收手,便聽見宣鑒召喚:「有請,天家代表!」

  「先生,我去了。」離綰說。

  「嗯,去吧。」齊雨拍拍她。

  倉促間離綰瞥了齊雨一眼,不經意發現,先生今日扎的髮型和她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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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先生……」離綰被逮了正著,侷促一笑,同時朝門內瞄去一眼,瞧見裡頭是個衣著樸素的女仙,那女仙目光跟隨齊雨身影,也正望向門邊,恰好同離綰對到眼。
  話音未落,離綰驟然變招,疾行中的紅鳶奇詭地一拐,轉而扎向齊雨右腳。   離綰的心思挺簡單,以鳥羽捉住齊雨左腳,功勢則落在右腳,希望齊雨能因此以左腳為支點旋轉身軀,跨出一步。七日來,反反覆覆的嘗試接不離這般手段,俘獲一邊,擊向另一邊。
  離綰抱著紅鳶站在齊雨座位後邊,大難臨頭的感覺在臉上盤旋。靖琛小殿下的代打,還是個比武招親的代打,作為一個仙,也許不是太普通的仙,這樣的際遇依然奇葩的有些過了,她嘆氣。
  半柱香不到宣鑒便出來了,離綰感覺他狐狸眼笑得有些僵,好似沒從齊雨手裡討得好處,她忍不住伸長脖子往書房裡瞧,見到齊雨依舊端坐案前,臉色依舊冷淡。   看不出談沒談成,離綰轉頭朝宣鑒投去詢問目光,後者點頭表示有成,隨即嘆了口大氣,之響亮擺明是嘆給書房裡那位聽。
  離綰感覺找個代打這法子也挺好,遂問道:「聽著也無不可,不知娘娘打算找誰給小殿下做代打?」   宣鑒道:「按娘娘的意思,她打算自己做這代打。」
  韶光荏苒,一春過來一秋去,當年稚氣未脫的天族孿生小儲君,年歲將滿一萬,誰也沒料到,魔族派來的二位貴客已滯留九重天數千年,期間當真波瀾不興,除了裁岳想閨女想得緊時偶有到訪,魔族並無任何可疑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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