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主人佔有的渴望強烈的席捲了我,但手機仍若無其事地躺在床頭櫃,沒有主人傳來的訊息。又是個不安的長夜。
隔天一早,瞄了眼冰箱上貼的日曆,今天的日期上出現了新標記,曖昧的紅圈刺眼地閃著,「這星期已經是第三天了呢···」才星期三就愁死人,幫室友打了杯芒果香蕉汁,留了張紙條表示會晚點回來,套上長筒高跟馬靴,悄悄關上門便翹課出門探尋新小說的靈感。
在街道間穿梭,偶爾在塗鴉前拍下城市一隅,緩下了腳步,整座城市充滿了詩意,找了間咖啡廳坐下,整天這樣過倒也愜意。
24小時的文青咖啡廳,靠的也就是那幾多愁撐著吧,夜深了,咖啡反覆被斟滿,為的也漸漸不是愁,就純粹消磨點時間。直到凌晨兩點,街上的紅綠燈索然無味地為著做功德的人們閃著。這時總會有走在馬路中央的衝動呢,放縱點自己,像是無所壓抑的野靈魂,走在社會的制度中,顛顛簸簸地過,即使被當成瘋子,也有認清誰才是傻子的勇氣,這樣活著至少···至少不會成為王八蛋吧?
「他們不知道結束了沒······」即使果汁都好好喝完,這個時間也該結束了吧?是的,沒有科比欣賞四點洛杉磯的豪邁,我也就是漂流在城市中,只為了避開室友在租屋處打砲的尷尬。
當初匆促回國就學,就學區的出租屋早已所剩無幾,再排除些不會出人命的,大概只能住在一樓門關不緊,房東不肯讓更換鎖頭的房子了。最後只好用上了最下策,使用媽媽的「麻煩一下親戚小孩牌」住進了「連過年都不會一起打牌的遠親兒子」租屋處,他大概是個連親屬稱謂計算機都算不出的親戚吧。
「反正他是同性戀。」媽媽極力維持政治正確卻一開口就破功。
聽親戚耳語他是同性戀已久,無趣的八卦卻是我對他寥寥無幾的印象中最常聽到的,好似其他個人特質都被掩蓋在性向下,性向、生理性別、心理性別的排列組合這世界還沒有興趣解開吧,只能在親戚耳語間為他記下心中那酸疼的感覺,為自己的「有感」驕傲的同時,也期望他能在這世間感受到一點體貼。
回到家,玄關處的燈已關,門前也只剩引誘性的兩雙男性鞋子,沒有閻洛賓男友(郁冰成)的鞋子。大概出門吃宵夜了吧,走入客廳隨手放下背包,從冰箱拿出早上切的水果拼盤,只剩下些不會壯陽的水果呢,暗暗的扯了個笑容,打開電視想看今天球賽的重播,黑豹旗的小鮮肉打球起來單純的美好,更不用說新北某校的顏值,即使在場邊加油的熱血樣也足以讓我蒼老的乾扁靈魂重新華潤,像小埋糊在地上的癱軟模樣瞬間變成魯夫,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與療效吧。
打開電視,XX彩虹台的「野宴」熱呼呼的映上眼簾,「額···好喔。」不予置評的轉了台,身為一個精神腐女,可以精神上 yy 現實生理男性,卻沒辦法看BL相關文本呢。
打了個哈欠,看完了球賽,又找不到有興趣的NBA對戰組合,悻悻然關上電視。手機仍然沒有消息來自主人的消息呢······起身進房休息,明天早上終於不是渣(廢)課,學店也會有幾堂課能純然擁抱學習知識的熱情呢,重點在於老師不會自以為是的打嘴砲。
眼罩剛從頭頂拉下,玄關就傳來電子解鎖的嗶嗶聲,居然沒有在他們回來前睡著啊,把頭埋枕頭,先預習一下撞豆腐的感覺大概是什麼。
「星昴睡啦?」郁冰成問。
「大概吧。畢竟我們也是做到兩點多啊。」
「她躲我們躲得也真是辛勤。」
「哈哈,別這樣說啦,她很顧及我們的性福的,對性別議題態度也很友善。」即使閻洛賓的租屋處算中上,但隔音真的不敢恭維,隨即伸手往床頭櫃抽屜探尋耳塞。
「你說她有沒有男朋友啊?」我停下尋找耳塞的動作。
「沒吧,但她看手機看得很勤,總像在等訊息。」閻洛賓答。
「欸,我還想要欸,趁你還沒洗澡,再來一次啦。」郁冰成用明顯沙啞了些的聲音說。
「欸?好啦~」我開始祈禱他們會回他們房間,也就是屋子的另一頭做。但聽到勇士的球賽轉播聲,我就知道我又得失望了,雖然腦補過不少次,但學期過了一半,腦力也疲乏了,只剩鼠蹊部的搔癢是真實的。
Telegram 右上角仍是無害的黑色圓角,不見那一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