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明亮的陽光緩緩照進屋內,幾聲清脆的啾啾鳥叫。
仁洺睜開雙眼,驚恐的倒抽一口氣,立刻坐直身體看著眼前的厚修、燥仲、晏伶,發現三人也都安然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桌上杯盤狼藉,疑惑說:「咦?看起來是昨晚大家都喝掛直接睡著,難道昨天看見的是夢?」搖晃睡在一旁的燥仲,溫柔說:「寶貝起床囉~」
燥仲緩緩睜開雙眼,驚坐起身:「蛤!?」突然憤怒直接往趴睡在隔壁的厚修用力搧巴掌「啪!」一聲,咬牙道:「過分!」
被打一巴掌的厚修驚醒,睡眼惺忪,支吾:「什麼啦!誰啊!」
晏伶也緩緩坐起,雙手向上伸懶腰:「啊~睡得好飽喔~我竟然喝到睡著了!」瞥見一旁的仁洺呆呆坐著,臉色慘白,不發一語,關心說:「你怎麼了?」
仁洺支吾:「我昨晚......好像看到厚修在......幹燥仲......」
燥仲也支支吾吾:「我也好像有被幹的感覺......」
厚修大吼:「你們屁啦!!!我昨天是辦道歉晚宴欸,我又強暴你幹嘛啦,是仁洺你滿足不了他,讓燥仲太飢渴覬覦我才做春夢吧!!!」
仁洺驚喊:「啊!晏伶你也有看到,你還跟厚修對視!」
晏伶輕撫一下長髮,疑惑說:「咦?你這麼一說,好像有又好像沒有,但我昨天喝茫沒有很清楚。」
仁洺眉頭深鎖,雙手抱胸,低頭沉思。
厚修怒斥:「晏伶!沒有就是沒有,你不要在那邊講好像有又好像沒有這種誤導人的屁話啦!!!誰要在沙發上強暴燥仲,我知道你很不滿我要去花織城但也不用這樣汙衊我的人格吧,我真的很無辜耶!」
晏伶冷笑一聲:「好啦,可能真的是我喝醉了,反正意識模糊誤會你了也說不定。」
厚修持續氣憤說:「什麼誤會我了也說不定,沒有就是沒有!你們真的覺得我是那種會耍小手段的人嗎,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燥仲你不愛我就不愛我,我也沒有強迫你要跟我在一起,我只是想在離開前好好跟你們和好,請你們吃一頓飯這樣而已,沒想到好心被雷劈。」
仁洺緩緩抬起頭看向燥仲,支吾:「好吧,應該是作夢,那我跟燥仲要先回去囉。」
晏伶打了個哈欠,說:「阿~那我也差不多要先回家一趟,等下還要去城堡,好累......」
厚修:「好,等等辦公室見,我要先來收拾了,你們路上小心。」
仁洺牽起燥仲的手,一起走到大門:「掰掰~」
晏伶也走到大門前轉身,說:「厚修待會見。」
「待會見,你們都要路上小心喔~」隨後厚修忙碌地收拾餐桌。
晏伶走出大門前再次回頭乜了一眼厚修,雙目緩緩垂下,嘴角冷笑一聲,轉回身走出大門輕輕闔上。
一路上,仁洺牽著燥仲非常安靜地走路。
燥仲疑惑說:「怎麼了?」
仁洺疑道:「就是......總覺得哪裡很奇怪......」
燥仲:「我也有一點感覺,但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
仁洺關心說:「你確定你......沒有怎樣?」
燥仲:「我沒事,我夢到被拖去沙發脫光後就沒什麼印象了,今天早上醒來也確實衣服都有穿好趴在桌上睡覺。應該真的是夢到又被厚修強暴,但畫面很真實有被嚇到......」
仁洺說:「是喔......」
燥仲:「可能是之前的陰影還在吧,所以看到厚修才會又做惡夢......」
仁洺再次關心詢問:「確定真的沒事?」
燥仲稍感不耐煩,微微皺起眉頭,說:「我真的沒事,不是你說有你們兩個都在,厚修也不敢幹嘛嗎,所以應該是夢吧。」
仁洺:「嗯......沒事的話就好囉~」
兩人開心的手牽手,一起走到城堡。
仁洺一進到辦公室就和代怡、愗愗講述昨晚發生的事,仁洺驚嘆:「難道你們不覺得很詭異?」
愗愗驚呼:「是很奇怪。」
代怡:「幸好是夢,如果是真的就太過分,」
仁洺感嘆:「是啊,但好真實的夢境......」
代怡:「那一起吃飯的燥仲、晏伶有說什麼嗎?」
仁洺支吾:「燥仲說他有印象被拖去沙發上脫光然後就不記得了,晏伶說他也是喝太茫不太清楚。」
愗愗譏笑道:「會不會是厚修太小所以燥仲後面才無感吧,哈哈哈哈。」
代怡突然驚喊:「等下!!!」
仁洺「嗯?」一聲。
代怡驚呼:「為什麼你跟燥仲都夢見同一個夢,不是很奇怪嗎!?」
仁洺整個傻住。
代怡:「但想想你看見這情形怎麼沒有很生氣衝過去揍厚修一頓!」
仁洺:「我當下就很想睡,全身無法動彈很像鬼壓床,只看一下畫面就睡著了。」
代怡:「阿……那應該真的是夢。」
愗愗突然驚喊:「還是......你們被下藥!?」
代怡、仁洺兩人立刻震驚的瞪大雙眼。
代怡:「嘿嗯!!!都沒想到還有這個可能。」
愗愗:「你們都忘記厚修有好多前科餒~」
代怡:「可是他會這麼壞嗎,我一直以為他只是小手段很多而已。」
愗愗:「人心險惡,人都是會變的。」
仁洺直接原地愣住。
代怡趕緊拍仁洺的背,安撫說:「呼吸,記得呼吸緩和一下情緒,我們只是在做假設。」
愗愗緊皺著眉頭,說:「那你在仔細想想還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仁洺才回過神來,緩慢的深呼吸,支吾:「我......我......」
愗愗:「你有想到什麼了嗎?」
仁洺持續緩慢的深呼吸,道:「我跟燥仲早上剛醒來並沒有說厚修是在哪裡強暴,但厚修卻能說出是在沙發上!!!如果他說沒有這回事,那他怎麼知道是在沙發!?」
三人同時驚訝的倒抽一口氣,錯愕的相互看著對方。此時此刻三人嚇到完全忘記該如何開口說話,連話都不會講。
過一會兒,好不容易氣氛才緩和下來,代怡聲音微微顫抖,開口說話:「你......確定?」
仁洺斬釘截鐵說:「我很確定。」
此時,晏伶剛好走進玻璃大門,撇頭瞧見討論的仁洺幾人,嘴角輕輕冷笑一聲,緩緩湊近低語:「你們在講什麼?我看你們都好驚訝。」
仁洺支吾:「我就在說我昨天晚上我們都夢見的事......你不是說你喝茫也不清楚。」
晏伶輕撫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雙目緩緩垂下「唔」了一聲。
代怡:「還是你們不小心有說出在沙發阿?」
晏伶一臉嚴肅,凝重道:「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講……」
愗愗:「什麼事!?」
晏伶支支吾吾:「我剛才回家洗澡的時候,後來我有看一下手機,我發現手機好像有錄到一段奇怪的畫面,我就點開來看了……」
代怡、愗愗驚喊:「什麼什麼!什麼畫面!?」
晏伶:「我說不清楚,你們自己親眼看好了。」遞上手機。
代怡、愗愗、仁洺看了影片之後,紛紛都倒抽一大口氣。
仁洺怒斥:「幹拎娘!那個賤婢真的對我們下藥又搞強暴還裝蒜說沒有!!!」
代怡:「靠北!這真的要吊起來鞭打才可以餒!!!」
愗愗:「厚修真的要剪掉變太監才行啦!!!」
仁洺怒斥:「晏伶你這影片傳給我,我要去找厚修理論!」
晏伶:「不!不行!」
仁洺:「為什麼不行!?」
代怡:「對阿,都有影片當作證據了,為什麼不行去討公道?」
愗愗:「嘿咩。」
晏伶:「依你們認識的厚修你覺得他會承認嗎?他一定又狡辯說這是合成影片來汙衊他的。」
代怡:「還有沒有天理阿!做壞事還不能伸張正義喔!」
晏伶雙目緩緩往下凝去,輕撫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冷淡說:「你,想不想報仇。」
仁洺:「報仇?」
愗愗:「當然要阿!」
晏伶:「棨搯……有跟我講過一個方法可以整死厚修……」
代怡:「棨搯!?你不是跟厚修不合,而且他又是厚修那邊的人。」
晏伶:「棨搯已經背叛厚修了。」
代怡:「真的嗎?你相信他那種人說的屁話喔,如果他又跑去跟厚修講怎麼辦。」
晏伶:「我們可以相信他一次,反正這個手法沒有痕跡。」
仁洺點頭「唔」了一聲。
愗愗:「我也來啦!」
代怡:「愗愗你確定?」
愗愗:「這又沒什麼。」
代怡:「那你們聊,我要先離開了。」
晏伶:「好,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傍晚。
仁洺買了一大堆酒回住處,喝著喝著突然情緒潰堤大爆炸,將一瓶酒往地上怒砸,接著瘋狂砸毀房間內的所有東西,一邊怒罵:「幹!賤人!厚修你這個賤婢!汙穢下賤的東西,幹!!!」
「哐啷哐啷」被砸爛的物品四濺飛散,碎片灑滿了整個屋內。
發洩完情緒的仁洺趴在床上痛哭流涕,哀號:「為什麼我無法保護燥仲!我為什麼還會中這種低級的詭計,我為什麼要同意讓燥仲赴約!!!」用力抽打自己耳光「啪!」最後疲憊的在床上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燥仲開門進到了和仁洺同處的屋內,錯愕的看著那些破碎四散的破瓦頹垣,以及倒頭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仁洺,輕嘆一聲:「唉......竟然發酒瘋。」
燥仲接起電話,語畢輕輕走向酣睡的仁洺身旁,替他蓋好棉被後就轉身離開房間。
隔日清晨。
仁洺緩緩從床上坐起,看見身旁並沒有躺著睡覺的燥仲,但身上還蓋著溫暖的棉被與屋內各種破敗的碎片:「燥仲......昨晚有回來......」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情緒面對這一切的仁洺,坐在床上發呆了一陣子,隨後起身刷牙,用冷水清洗讓自己保持冷靜,背起包包前往辦公室。
悉瓜瞥見走進辦公室的仁洺,快速眨眼正要打聲招呼驚然發現仁洺臉上的表情咬牙怒目瞪著厚修,悉瓜頓時覺得尷尬,趕緊低下頭默默製作自己手中的時裝。
過沒多久,愗愗走進了辦公室馬上和仁洺、晏伶三人在厚修座位前有說有笑。
悉瓜快速眨眼默默觀察,心中頓時一陣怪異的氛圍撲來,心中暗道:『咦?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仁洺剛剛不是還在怒瞪厚修,為什麼馬上變臉在一起快樂聊天,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