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發上,喝著啤酒,配的不是電視,是電話裡的故事。
妳要見一個喜歡的網友,煩惱著不知道該穿什麼樣的衣服好。
可能會告白,可能會發生關係,可能不會告白但還是會發生關係,可能什麼都沒有。
:「我總是要準備好,給點建議吧。」
電話另外一頭的妳,笑笑的跟我說,我也笑笑的回妳
:「妳卻定要聽我的想法?」
:「嗯啊!參考。」
:「那就洋裝短裙、黑色褲襪、深紫色內衣與丁字褲、高跟鞋。」
我很快地說出心目中最性感的裝扮,果不其然被妳打槍
:「這天氣很熱,還要穿丁字褲在外面活動一整天,會不舒服。」
:「看妳。」
:「好啦!」
這「好啦」是什麼意思?妳的網友又不是我,是那位「虛無飄渺」先生。
中午我傳了訊息給妳,卻只得到了「我晚點回你」這個答案,然後,8個小時過去。
回到家,我喝著啤酒,坐在窗邊,腦海中出現妳跟那位「虛無飄渺」先生做愛的場景。
先用親吻當開場
解開他的褲子,溫柔的吞吐
脫下你的洋裝,親暱的舔弄
直到最後水到渠成,兩人在床上相擁而結合,歡快的呻吟,暢快的撞擊,盡情的發洩。
啊,我也盡情的發洩。
擦拭乾淨後,按下通話鍵,打給熟悉的人
:「有空嗎?嗯,想妳了,房間?在妳那可好?好好,我馬上到。」
卻沒發現,8個小時的訊息有了後續
:「你、你在嗎?」
什麼虛無縹緲,我跟你才虛無縹緲。 我白了一眼你傳來的訊息,然後套上黑白色的洋裝。
:「短裙?」
:「不算吧,有過膝蓋,大概到小腿肚的地方?」
:「換短裙啦!」
:「不要啦!這件洋裝很能展現個性欸,而且在你看不到的照片角度,它其實是有開衩。」
我看著鏡中的我,想著他把裙子沿著開衩撩起,然後把我濕掉的內褲扒下來,在我耳邊說
:「無毛的小穴真美,等等就不穿內褲逛街吧。」
好像會很色?
從幻想中回過神來,我將同色的絲巾捲上珍珠項鍊,然後綁在脖上,打上了一個蝴蝶結。 初次見面,這個精心的裝扮,便是我的心意。 我已經做好心裡準備,無論脖子上這蝴蝶結會被他粗暴拉緊當成牽繩,還是如同拆禮物般的珍視,我都會欣然接受。 簡單的妝容,在潮濕的天氣準備了蜜粉與小手帕,隨時保持臉部的乾爽。 想著待會兒他見到我會是什麼神情…
:「所以你們中午吃什麼?」
收到你的簡訊息正是中午,我跟他還在外頭逛著,怎麼回覆你好呢?你大概會覺得這場約會很荒謬。 沒有告白,也沒有不愉快,但也沒有親暱,也沒有手牽手,沒有要往下繼續走下去了。 「我晚點回你。」我速速回了一句,然後把僅存的手機網路暫時關掉。 理智上,我知道這一切都沒有什麼不好,感性上,我已經失落到谷底。
最後,午餐吃了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傍晚我的內心已經是破破爛爛。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沒有要談戀愛嘛。某種程度來說,如同去年的我和你。我買了晚餐與氣泡酒獨自回到下榻的旅館房間,吃不下。
我打開了氣泡酒,噗嘶嘶的氣泡聲音響起,我喝了一口,然後倒在床上,任淚水滑落滿臉。
「你、你在嗎?」過了8小時,我才回覆你。
「你有空聽我說嗎?」
為了轉移失戀的情緒,電話打通後,我先是跟你講起在我們兩人不常聊天後發生的其他事情。
:「所以你跟那個虛無縹緲先生呢?」
電話那頭的你問道。
:「啊就…」
我想故作鎮定,但兩行淚已經流下來
:「沒戲了啦⋯⋯」
我跟你說了個大概,然後說現在自己在另個城市的旅館裡獨自喝酒。
:「那就好好享受旅館房間,脫光光喝啊。」
你說。
:「你這什麼怪毛病,一個人在旅館就想脫光光。」
我有點哭笑不得。
:「很舒服嘛,不然妳試試看?」
:「……」我有點無語
:「也沒人說喝酒一定要脫光啊?」
:「是沒錯啦,但在旅館,」
你放慢了聲音說道
:「感覺就是會想做。」
我撇了撇嘴,想到你之前說跟朋友出遊,自己一間房,一回房就脫光光很爽。 看我沒反應,你問我
:「你住怎樣的房間?」
我站了起來,簡單的拍了一張房間照給你。
:「床旁邊這個大鏡子,超色。」我跟你說。
:「真的~抽插的時候看著鏡子,或說妳拿著玩具在鏡子前面自己看…」
:「嗯….」
:「但妳現在沒有心情?」
說是也不是?我也不太想浪費這個房間…
我再度傳了一張照片過去。 畫面跪在床上對著鏡子自拍,我提起了洋裝裙擺,一路拉到私密處露出來,然後上半身的領口也直接往肩膀兩側拉下來…
:「這就是我現在的心情。」
我坐在麥當勞聽完你的真實故事,看著妳傳來的照片,心想
:「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從那天起,我就再也沒有收過妳傳來這種...很性感的照片。
我不自覺地硬了,雖然在出門前我就自己來過一次,但再怎麼幻想,刺激感也不及真實世界中的一張照片。 我好猶豫,不知道該赴約,還是該問妳需不需要我。
畢竟比起傷你心的那個男人,我才是真正的「虛無飄渺」。
:「好啦,小姐,衣服穿好。」 我故作鎮靜地說
:「好好的休息、放鬆、泡個澡,明天睡到自然醒記得要退房。」
電話另一頭的妳「嗯」了一聲後繼續說
:「我知道,明天睡醒後我應該會去找朋友們訴訴苦,之後,或許就沒事了吧。」
或許真的這樣就沒事,眼看女伴已經在過馬路,我很快地把該說的話說完,掛掉電話,走向女伴,做想要做的事。
腦海中浮現剛剛我跟妳說的最後一段話
「如果真要忘記這件事,就去做妳原本要做的事,找個男人好好的發洩,盡情地做愛打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