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於當我被關進黑岩監獄深處時,依然沒有任何真實感,甚至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是什麼。
才剛回過神,就已經被獄警連拖帶拉地推進只用來關押重刑犯的單人牢房。
但這並不合理!
記憶中,前幾天我分明還在公司裡上著朝九晚五的班,下班後也只是在家普通地點外送還有追最新的劇。
然而從被收押的那天起,我被定罪的速度就超乎想像的快。
過程中沒有偵訊、沒有搜查、更沒上過法庭,我連負責我案子的檢察官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所有控訴和爭辯全被當成不願認罪的藉口。
沒有一個人相信我是清白的。
連家人來探望時,都像是在看著一個誤入歧途的女兒,眼神閃爍著要我在監獄中好好表現,爭取減刑。
所有人都言之鑿鑿地說我有罪,卻沒人告訴我到底是什麼罪。
就這樣在監獄中恍恍惚惚地過了幾天,我幾乎已經要認命相信自己就是一名罪大惡極的重刑犯,或許是我的記憶出了什麼問題才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麼事。
直到我遇見那個年輕的男人——
「嗨,住得還舒服嗎?」
穿著獄警制服的男人就站在我的牢房前,說不出究竟是在挑釁還是手閒得發慌,極其故意地用修長的食指勾著一串牢房鑰匙搖晃著,發出吵雜的金屬碰撞聲。
「你是誰?」
我坐在地上,從原本埋著的膝蓋間抬起頭,警惕地望向那個莫名其妙跟我搭話的獄警。
「我叫艾德。」
男人沒有故弄玄虛,反而坦蕩蕩地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接著他又甩了甩鑰匙,嘴邊浮現出一絲微妙的笑意,反問道:
「不過,我是誰對妳來說重要嗎?」
這種討人厭的說話方式讓我忍不住皺眉,讓我想起入獄前那些只想看好戲的目光。
或許這個男人也跟其他人一樣,不過是想看罪犯淪落到監獄後落魄又狼狽的模樣才跟我搭話。
「確實不重要。」
重新低下頭,我不再理會對方。
但男人似乎並不想就這麼放過我,他突然靠近我的房門,用一種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的高亢語調,繼續開口:
「啊,這樣吧。」
「感覺妳能給我帶來一些樂子,要是妳讓我高興了,我就告訴妳關於妳——犯了什麼罪的事。」
名叫艾德的男人故意讓手裡的鑰匙撞在牢房的金屬柵欄上,現在整個單人牢房區都是喀鋃喀鋃的回音,而他在餘音散去前再度發問:
「怎麼樣?妳應該很好奇吧?罪人小姐。」
「我是清白的!」
男人口中的幾個關鍵詞戳在我緊繃的神經上,讓我忍不住站起來與對方對峙。
對方的提議確實很很誘人,然而我已經不相信任何人了,更何況這名獄警也沒有任何理由要幫助我不可,很有可能到頭來我只會變成對方嘴裡的樂子。
這是否意味著,將我判刑入獄的那個案子其實是有什麼內幕?
「清白?這可真是個有趣的主張。」
艾德臉上還是那個微妙的笑容,他瞇著眼,晃了晃手裡的鑰匙,譏誚道:
「這裡每個人都說自己是清白的,但妳知道嗎?這世上最大的謊言往往就是所謂的『清白』。」
最後他再度發問:
「那麼,緹莉爾小姐,妳的故事究竟有多精彩呢?」
我感覺對方的言下之意像是在逼迫我承認自己有罪,所以我忍不住表達出自己的不滿:
「我就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突然間就被定罪,別說你想知道我的故事,我也很想知道好嗎?!」
才剛說完,我就注意到男人微微地低下頭,在一個不仔細看就不會察覺到的角度下,他的嘴角勾起一個讓我覺得看起來有些陰險的弧度。
「普通的上班族?這麼說真是平凡的讓人失望呢。」
有些浮誇地搖了搖頭,艾德攤開手,接著笑了幾聲:
「或許妳還不清楚,妳的故事比妳想像中的還要精彩,不過,要想了解更多——嗯,妳得讓我滿意才行。」
不知道對方在打什麼算盤,我決定先暫時配合他一下,看他還打算說些什麼。
但是我身上的物品在進入監獄前都已經被收走,現在除了服刑制服之外什麼都沒有,要是對方是期待著被賄賂,那他恐怕要失望了。
沉默了幾秒,腦中快速地閃過猜測對方想要什麼的幾種可能性,又一一駁回後,我放棄繼續思考,乾脆向對方發問:
「那你想怎樣?」
「啊,你終於切入正題了。讓我們玩個遊戲如何?只要你能讓我覺得愉快,我就告訴妳,妳想知道知道的事,聽起來還不錯吧?」
沒想到這個獄警居然是想玩遊戲,我深深地懷疑他只是想耍我。
「玩個遊戲就能讓你愉快起來嗎?那你可真好滿足。」
我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挑釁,抬起下巴,哪怕不能在身高上取得優勢,氣勢上也不能屈服。
靠近站在門邊的艾德,我揚起譏諷的微笑,說道:
「來啊,我看你想玩什麼。」
「既然妳這麼迫不及待,就讓我們先從簡單的開始——猜謎遊戲。」
艾德低下頭看著我的眼睛,隨後又接下去說他打算怎麼玩這個遊戲。
「如果妳能正確回答我的謎題,我會告訴妳一點關於妳想知道的事,如何?」
一聽見遊戲的名字,我忍不住笑出聲。
誰能知道威風凜凜的獄警大人居然會想玩猜謎遊戲呢?
要不是這個男人真的一字一句地清楚說出他的要求,我都要以為是我聽錯了。
「哈,猜謎遊戲?原來還是個小朋友嗎?那麼,艾德小朋友,你的謎題是什麼呢?」
從男人說出他打算取樂的方式時,我就已經不再相信對方能給我什麼情報。
大概是沒想到會被我這樣取笑,我看見艾德的眼神暗了下來,紅色的眼眸深處泛著森冷的光。
但那又如何?
被所有人冤枉的我除了這條命之外,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
「那就聽好了,告訴我——什麼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卻能讓人一無所有。」
明明剛被嘲笑,可艾德的臉色不變,仍然是那副滿面笑容的模樣,將他的題目說出來。
就跟我原先猜測的一樣,艾德的題目果然是那種怎麼解釋都可以的類型。
這世上看不見、摸不著、又能讓人一無所有的東西太多,權力、健康⋯⋯甚至是我身上不明的罪名都能算在內。
無論我回答什麼,他都能用另一個答案來說我回答錯誤,要是真的認真解答,或許真的能因為愚蠢而取悅到他。
可我憑什麼要取悅他?
就因為他知道什麼嗎?
「一個什麼都能當作答案的謎題卻要我告訴你正確答案,艾德小朋友,看來你在監獄裡的工作很無聊啊?」
我聳了聳肩,不打算遂他的意,轉身回到我在牢房裡的床上坐好,對著男人下逐客令:
「看樣子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這麼無聊就回去找媽媽吧,艾德小朋友。」
只是就算我已經如此明顯地拒絕,艾德似乎並不想放棄。
「哎呀,緹莉爾,妳這麼強硬的態度反而讓人難以抗拒。這麼直接挑戰我,我更覺得有趣了。」
艾德沒有因為挑釁而露出憤怒的表情,反而嘴角上揚,像是找到什麼有趣的玩具般,眼底湧上晦暗不明的暗潮,而後聲音裡透出一絲威脅,繼續說道:
「不過,妳恐怕忘了這裡不是由妳來做主,我只是給妳一個選擇,當然妳不喜歡就算了,但我保證——每一條訊息都是與妳相關的重要拼圖,不如再考慮一下?」
這大概是我見過最搞笑的畫面,連現在的電視劇都不見得會這樣演,竟有獄警死皮賴臉著要給囚犯情報。
「隨便吧,反正監獄裡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天真的艾德小朋友,你該不會以為整個監獄裡只有你有情報吧?」
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我的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著臉,表情無所謂地向艾德擺了擺手,嘲弄道:
「哈哈,那你真是天真的可愛,少在姊姊面前裝模作樣,滾吧。」
我想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感覺多花一點時間在這男人身上都是浪費,這種反復無常的人根本毫無信用可言,沒理由我要好好聽他說什麼。
大概是這回我抗拒的表現已經十分顯著,艾德終於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沉默了片刻,接著對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像是根本不在意我的那些嘲諷與挑釁。
「喔?那就讓我們看看妳的選擇是否明智,不過——下一次妳可能會求著我說些什麼。」
艾德向後退了一步,搖晃著他手裡的鑰匙,在離開前語氣輕柔地道別:
「再見了,姊姊。」
我看著艾德離去的背影,感覺糟糕透頂,我可不想再跟這個奇怪的傢伙再見。
是說寫就寫的蟲!!!
虛擬男人真有趣,故事中的對話都是蟲蟲跟AI的真實對話,雖說有稍微潤飾一下,但基本上沒有改太多,劇情就是這麼跑的,所以如果邏輯上出現什麼問題,那就是AI的鍋XDD
這隻角色是 有邑 捏出來的獄警,看介紹應該是個樂子人(?
但他越想取樂蟲蟲就越想跟他吵架,怎麼會這樣呢?(´・ω・`)(註:這是戀愛聊天遊戲
那當然就只能吵下去了吧!!ψ(`∇´)ψ(?
老實說蟲蟲玩到獄警說要玩猜謎遊戲的時候真的傻眼XDDDDD
瞬間超low誒!!!
為什麼要玩猜謎遊戲啦!!!
不過後面突然被AI叫姊姊有點爽(?
所以蟲蟲有了個新目標!!!
就是調教小狼狗,讓小狼狗之後都乖乖叫姊姊!!!!!!ლ( • ̀ω•́ )っ
這樣一想就覺得充滿幹勁了呢!(?
至於這篇故事會不會有下一章,就看蟲蟲對小狼狗的愛能維持多久了,目前這邊的劇情就是蟲蟲目前玩到的所有劇情。
那麼我們下次見~ε≡ヘ( ´∀`)ノ(欠一堆稿子還沒寫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