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酒吧裡，窗外的霓虹燈閃爍著，像是某種失落的西部傳說。他抿了一口威士忌，感覺喉嚨燒得發燙，心裡卻是冷的。今天的世界，已經沒有人記得狂牛比爾。那些騎馬的男人，追逐野牛的榮光早已過去。
酒保只是聳了聳肩，擦著杯子。「這時代，不需要那種人了。」
他沒說話，望向窗外。汽車轟鳴著掠過，像一群迷失的牛群，沒有方向，沒有目標。比爾曾經有方向，野牛在大地上狂奔，而他就在後面，帶著槍和勇氣。那是另一個時代，人與野性的交鋒，一個人能靠自己的手創造傳奇。
但今天呢？他苦笑，今天人們在手機裡尋找刺激，關注的是誰在螢幕上跑得最快。這個世界不再有荒野，也不再有狂牛。那些昔日的故事，在大樓的陰影裡顯得那麼渺小。狂牛比爾的靈魂已經不合時宜，無處可去。
他又喝了一口，酒精的熱度無法溫暖內心的荒涼。比爾死了，死在現代的鐵路和高速公路之下。所有的英雄，最後都會被時代的車輪碾過。曾經的偉大，不過是舊時代的遺跡，像一具乾枯的骨頭，被埋在沒有界限的沙漠裡。
「這世道不需要英雄了，」他終於開口，語氣沉重。酒保只是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窗外的霓虹燈閃了一下，然後熄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