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餐後,就到了最後一個行程:地方特色酒吧,由於時間較晚,酒吧本來也是安排給相對年輕的旅客,於是蕭琰安排一台車先送對此沒興趣的旅客回飯店休息,才帶著剩下一半左右的團客前去體驗異國夜生活。
刑修權最終臣服於「姐姐請客,酒水任喝」的誘惑,眼睜睜看著卓牧把哥哥扶上車,先行返回飯店。卓牧感覺背上被犀利的目光扎出千百個洞。
「修權,來吧,招牌駐唱登台了。」蕭琰靠在吧台邊,招手。
刑修權堵塞的胸口忽然就通暢了。
◆ ◇ ◆ ◇ ◆ ◇
飯店房間。
「牧哥,我有點冷……」刑修澤覺得有點好笑,早上他是輕微脫水導致的中暑,本來體溫也沒上升多少,在弟弟妹妹灼灼目光中陸續喝下冰水後就好的差不多了,但卓牧仍然小心翼翼地試圖讓他保持涼快。
可是22度的冷氣再多吹一下,他大概就真的要感冒了。
卓牧聽見輕笑,呆了一下,22度他感覺還行,適宜,之前知道刑修澤怕冷,總是開比較高,現在確實是擔心他中暑沒好全才調低,但人家現在喊冷……怎麼辦?
眼睛一閉就能在腦中羅織線索成網的刑大隊長,忽然想不出這題解法。
刑修澤看見卓牧遲緩地抓起被子一端,似乎腦袋裡正在天人交戰:究竟裹著厚被子,同時冷氣吹到爆,有沒有哪兒不對勁?對一個中暑的患者而言是否恰當?
刑修澤又笑了笑,逕自走去調高溫度,路過卓牧時順手拉出他握在手裡的被子,「牧哥原來也有貼心的時候,看不出來。」他說:「我沒事啦!不小心掉下水也不能怪你。那個酒吧現在趕去還來得及,聽說也是必去景點之一呢。」
畢竟是卓牧,眼看刑修澤好像真沒事了,一秒恢復大悶騷本性,「比起酒吧,你才是必去景點。」他說,附帶挑眉。
這話弦外之音響徹雲霄,如果被弟弟刑修權聽到,恐怕會當場拿眼刀鑿穿卓牧,但我們大律師偏就充耳不聞,除了不正經的語氣,什麼都沒捕捉到。
「又亂講話,真不知道你同事們怎麼都沒發現你不正經的一面。」刑修澤唸叨,一邊從行李箱裡挖出換洗衣物。
「那當然是因為,我可是很矜持的,只對……」
「我先去洗喔,吹整天海風感覺黏呼呼的。」
「……好,你先吧。」
即使沒有pro max電燈泡,卓隊也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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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酒吧位於M beach主要觀光道路中段,露天,佔地頗廣,入夜後暑氣消退許多,人們又恢復了活力,樂不思蜀地填滿客席,享受異國夜生活,灑水器散佈的水霧,與霓虹燈一起,為客人編織迷醉的夢。
「來,點吧,姐姐我說到做到,想喝什麼,點!」刑修睿把菜單拍在桌上,一手將墨鏡推上頭頂,活像個準備好徹夜狂歡的美公子。
蕭琰暫時離席,去協助其他團員溝通點餐,刑修權掃過眼花撩亂的酒單,單看名字壓根兒不知道長得是圓是扁,內容物更別說了。
猶豫間,刑修睿伸出不懷好意的指頭,指向一款帶了「Hot」字樣的調酒,「就這吧?長島冰茶,聽起來很渡假吧,而且是熱門品項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