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島冰茶,一款廣為人知的入門調酒,由於少喝酒的朋友多半也聽說過,因此不知道該點什麼的時候,長島冰茶往往成為大家的首選。
但有一點是新手酒友不知道的……
「不好,長島冰茶酒精度太高了,換一個。」蕭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入座刑修權另一側,按住菜單往自己拖近,從刑修睿手中搶來。
刑修睿收回手,握拳撐在下巴上,對蕭琰的發言不以為然:「你也太小看我們刑家基因了,區區長島冰茶,我喝三五杯不是問題,哥哥的酒量你也知道,堪稱無底洞,我們親愛的弟弟,即便沒見識過酒精,肯定也不會差到哪去吧?」
起初還抱持一點猶豫的刑修權,聽姐姐如此說法,殘存的謹慎眨眼丟到腦後,少年的好勝和好奇躍然而出,酒品欄位裡每種調酒他忽然都想嚐嚐。
「而且,我在這,你在這,比起修權自己去體驗,現在更安全、更應該放膽試,對吧?」刑修睿加大遊說力度。
「……修權,長島冰茶?」某蕭姓人士妥協了。
「好,再一杯龍舌蘭日出……可以嗎?」
蕭琰在刑修權殷殷期盼的目光裡招手喊來服務生,點了幾杯調酒以及數樣熱食。
「等一下先墊胃,再喝酒。」蕭琰今天特別囉嗦。刑修睿托腮,微笑,心想不過幾杯調酒,能出什麼亂子,出門玩得盡興才對嘛。
俗話說,做人不能太有信心,本日例證:刑修睿。
「蕭哥,唔……哥,你怎麼不坐好,一直晃來晃去……」刑修權一手拍打蕭琰肩膀,砰砰作響聽起來沒克制多少力道,一旁的親姐姐感覺額頭滲出一滴冷汗。
蕭琰對拍打倒是渾不在意,只是眼明手快地握住刑修權另一隻手腕,以免他打翻手裡的玻璃杯,那杯長島冰茶還有三分之一。
說好的酒量基因呢?蕭琰趁刑修權稀哩呼嚕講著聽不懂的醉話時,轉頭剜一眼刑修睿,後者抄起剛上桌的龍舌蘭日出一飲而盡,換來弟弟一串大聲抱怨。
「啊!那是我的……刑修睿!妳,妳老是跟我搶東西!」
其音量引起鄰桌一些注目,蕭琰連忙摀住刑修權,但他不依不撓地堅持把話說完:「妳……妳回來以後,老是跟我,搶哥哥,現在搶我的,呃,酒,還搶……蕭哥……」
刑修睿本來正在搜括桌上酒杯,往自己集中,以免弟弟隨手拿了就喝,那麼自己大概會被蕭琰的視線戳穿,猛一聽見弟弟含糊的抱怨,忽然精神都來了。
「搶誰?蕭琰?」刑修睿露出不虛此行的微笑。
「對,對啊。」
「喔?怎麼說,我又沒阻止你到工作室來,怎樣個搶法?」
刑修權表示憤怒:「妳!妳每天都,可以看見他,我……我也想……」
蕭琰沒用多大力氣遮著刑修權的嘴,所以他還能悶著聲在蕭琰的手掌底下滔滔不絕,呼出陣陣熱氣令蕭琰手心發癢。
「他喝多了,妳先帶他去外面吹吹風,我去看看其他……」蕭琰鬆開刑修權,準備起身。
「你好,我們要追加一盤炸物拼盤。」刑修睿行雲流水地抓住服務生追加訂單,行雲流水地把信用卡拍在蕭琰面前,拋下一句「附近有個不錯的精油按摩,我去舒壓舒壓自行回飯店,你們自便。」就光速離去。
留下蕭琰和一隻語無倫次的醉貓,等待新加的炸物拼盤。
刑修睿覺得自己今天真是活佛降世,明天弟弟醒來一定會感謝她。
「喂!妳!妳去哪裡!刑!修!睿!!」
「噓,修權,噓。」蕭琰略感頭疼地輕聲制止他。
「……對不起。」沒想到平常身為反骨代名詞的某人,出奇聽話,刑修權忽然揖拉下腦袋,前一秒還生龍活虎地叫罵,這會兒已經變成楚楚可憐的兔子。
蕭琰又意外又好笑,誰知道這麼容易就能轉低醉貓的音量?他揉揉刑修權凌亂的黑髮,笑說沒關係,本想趁機取走沒喝完的長島冰茶,但任務失敗,醉貓的爪子,夠緊。
「蕭哥……你,你覺得,姐姐怎麼樣?」刑修權沒頭沒腦地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