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變得越來越熱鬧,紅男綠女越來越摩登,而我越來越老去。
我的心能容得下的慾望就那麼大,我的手能抓得住的青春就那麼多,都不值錢,我知道。
但是我已不想再拿剩下不多的年歲浪費在不值得的狗屁倒灶上頭。
少爺要耍少爺派頭,由他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人一但進入晚年,再多的才華都不管用,管用的是才情。
而情這個字才是重點,管你再有才都沒有屁用,那都只是麻痺小布爾喬亞階級的一廂情願,更何況還扛著重擔的我、庸庸碌碌在職海浮沉找著下一個錨點的那一個連小布爾喬亞都稱不上的我。
尋思,我還真沒有精神氣力再陪不管秋天的落葉還是冬雨雪走那一段詩情畫意。還真是得等到失去了,而且是失去了那麼多,人才能實際體現憂傷其實也有美麗的時刻,就是那一種回頭望去,你曾經走過的滾滾紅塵,卻什麼都沒有留下,像是畢飛宇的小說裡寫的:
“人就是這樣,都是在某一個孤獨的剎那突然發現並認清了自己的。傷心與絕望成了十月的風,從一個不確切的地方吹來,又飄到一個不確切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