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是說，不約束 GPT 的話，它一天可以掰五萬字。
第三章 失控的核心
與危險共存
庇護所的清晨，比白天更像深夜。
天空被灰濛濛的濃霧吞沒，模糊了地平線，殘破的建築輪廓在遠處勉強可見。街道上，寒風挾著塵土刮過，攤販們裹著厚重的披風，用手中的布巾擦去攤位上的灰層。這裡沒有陽光，只有從魔法井輸出的微弱能量，散發著一種幽暗的光暈，試圖填補這座城市殘缺的活力。
主街並不寬闊，但兩側的攤位密密麻麻地佔據了道路的大部分空間。金屬架上擺放著簡陋的工具、防護裝備，甚至還有幾個因老化而失去光澤的鋼瓶模組。攤販們的吆喝聲偶爾響起，但整條街上卻鮮有回應。居民大多神色匆匆，雙手插在口袋裡，從攤位間低頭穿過。市場的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物資的稀缺和生活的困難。
「這款加熱爐只需要三毫克污染結晶粉末，一整天的熱量沒問題。」一名攤販站在自己的攤位後，用力拍了拍桌上的小型爐具，聲音壓過了風聲。「煮飯、取暖都能用，絕對穩定。」
婦人站在攤位前，低頭看著那台爐具。爐底的小窗裡裝著一個透明鋼瓶，瓶壁上密佈著一層淡紫色的紋路，內部的粉末在微光下閃爍著冷冷的光澤。
「這東西真的安全嗎？」她猶豫著開口，語氣壓低了些，像怕自己的擔憂被人聽見。
「鋼瓶全封閉，輻射數值在規範內，絕對安全。」攤販挑了挑眉，指著貨架旁的一排鋼瓶架。「這是標準規格，直接接入爐具就能用，沒必要自己動手換料。比那種手工拼裝的東西穩定多了。」
婦人依然有些遲疑，目光掃過貨架上那些鋼瓶。瓶體的防護網閃著微光，看起來堅固，但內部那微微波動的粉末仍讓她感到不安。
站在她身旁的孩子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說：「媽媽，好冷……」
婦人低頭看了看孩子薄薄的衣衫，終於下定決心。她掏出幾枚硬幣遞給攤販，輕聲說：「一台爐，配兩瓶。」
攤販接過錢，熟練地將爐具包裝好，然後從架上取下兩個鋼瓶，仔細裝進硬殼包遞了過去。「記得把爐子放在通風的地方，用完鋼瓶後別直接丟，交到回收站處理。」
婦人點了點頭，將爐具和鋼瓶抱在懷裡，拉著孩子匆匆離開。走到街角時，她低聲叮囑：「別碰爐子的模組倉，知道嗎？」
孩子不解地問：「為什麼？」
她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語氣平靜：「因為這東西很危險，但沒有它更危險。」
市場的另一邊，一聲悶響突然傳來，伴隨著一股濃煙。周圍的居民紛紛後退，低聲咒罵著：「又是污染結晶模組爆了！」
攤位的主人正手忙腳亂地撲打冒煙的爐具，嘴裡含糊地喊著：「一定是有人用劣質鋼瓶！」
人群中傳來不耐的議論聲。
「這些舊模組的防護做得太差，一洩漏就炸。」一名居民說。
「每週都要炸幾次，這還叫安全？」
「能撐住就算不錯了。」另一人接話，語氣中帶著冷笑。「別忘了，這東西以前可是軍用結晶，專門用來做武器的。」
「軍用結晶？」旁邊的人立刻反駁。「那些是完整的大塊結晶，經過專業處理。現在我們用的只是加工剩下的粉末，根本是垃圾！」他朝冒煙的攤位努了努嘴。「你指望垃圾能穩定到哪裡去？」
濃煙逐漸散去，人群的目光也漸漸轉向其他地方，但空氣中仍殘留著微弱的焦臭味，像是在提醒每個人污染結晶的存在。
市場的邊緣，一名年輕學徒站在自己的住處門前，正仔細安裝著一盞能量燈。他的手上戴著厚厚的防護手套，將模組倉蓋板用力鎖緊，隨即後退了一步，仔細檢查。
「又在弄這些垃圾？」鄰居探出頭，瞇著眼睛看了看他的動作，語氣中帶著嘲諷。「這些爐具能撐幾天？」
學徒沒有回應。他從旁邊的箱子裡拿出一個透明的防護盒，將裡面用完的鋼瓶小心地放進回收槽，並迅速合上了厚重的鋼製蓋子。
「這些模組遲早會害死人。」他低聲嘟囔了一句，將防護箱推到一邊。
「害死人？」鄰居笑了笑。「要真能撐過這些天，死不死人又有什麼分別。」
勝敗之間
遠處的訓練場內傳來幾聲沉悶的撞擊聲，伴隨著低頻的音爆。那聲音穿透濃霧，讓學徒抬起了頭。他的目光透過灰蒙蒙的街道，看向庇護所東邊的方向。
「是騎士在訓練嗎？」鄰居也停下了話語，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他們一邊消耗著大半的污染結晶，一邊還嫌這些東西不夠穩定……我們怎麼可能分到更好的。」
學徒默默合上回收槽的鎖，拖著步伐走回房間。遠處的撞擊聲此起彼伏，彷彿敲打著這座庇護所每個人的神經。
庇護所東側的訓練場佔地遼闊，圍牆高達十米，牆面上覆蓋著厚重的魔法防護層，防止內部的高強度動作波及外界。場地中央，兩名全副武裝的騎士正在調整動力裝甲，準備進行一場模擬對抗。
「霧影塗裝，模組已接入。」技術人員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裝甲上的數據顯示屏，語氣中透著一絲緊張。
「希望這次不要再出問題。」另一名技術人員低聲說，目光掃過旁邊的鋼瓶架。「這些污染結晶的性能差得要命，現在連市場上的居民都在抱怨了。」
站在裝甲旁的霧影騎士冷冷地開口：「別擔心，這是戰場，沒有人會介意武器穩不穩定，他們只在乎價格。」
技術人員沒有回答，只是將目光重新落回數據屏幕上。他們知道，這些廉價能源是目前唯一的選擇，但每一次啟動裝甲，他們心中都忍不住浮現一絲不安。
「獵鷹塗裝，準備就緒！」另一邊的技術人員發出確認，兩名騎士互相點頭，踏上場地。
隨著指令發出，他們幾乎同時啟動動力模組，巨大的金屬身軀瞬間消失在場地中央，只剩下一道道模糊的殘影。
霧影塗裝的騎士率先發動攻勢，他的裝甲以極快的速度逼近對手，右臂上的刀刃閃著寒光，帶著刺耳的音爆劃向獵鷹騎士的頭部。然而，獵鷹塗裝的裝甲在距離命中僅剩幾厘米時迅速後撤，接著一個側身躲避，反手舉起左臂的防禦盾，重重地撞向對手的肩部。
「模組輸出保持穩定。」霧影騎士的聲音透過內部通訊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獵鷹騎士冷靜地分析著對手的動作，裝甲內部的計算系統快速生成預測路徑，並將可能的攻擊角度標註在視野中。他迅速繞到對方的右側，對準霧影的破綻正要痛下殺手。
霧影騎士的反應幾乎是瞬間的。他的裝甲預測到攻擊軌跡後，猛地翻滾至一旁，子彈擦著裝甲邊緣飛過，在地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兩人的交鋒越發激烈，場地中央不斷迸發出金屬撞擊的火花和音爆的轟鳴。觀測台上的技術人員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數據流如同水流般迅速滑過。
「污染結晶的輸出波動開始增加。」一名技術人員低聲說，語氣中透著幾分不安。
隨著時間推移，霧影塗裝的裝甲逐漸顯露出能量的不穩定性。動力模組的輸出數據出現高頻波動，背景數值降低的同時，偶爾會冒出危險的高能脈衝。
「輸出功率下降到 70%，背景干擾增加。」技術人員迅速向指揮台報告。「再這樣下去，霧影的動作會開始遲緩。」
場地內，霧影騎士也感受到了裝甲的異常。他的反應速度變得遲鈍，動力輸出的延遲讓他無法完全跟上對手的節奏。一次閃避失誤讓獵鷹騎士擊中了裝甲的左臂，雖然防護系統立即啟動，但巨大的衝擊力仍讓他向後退了幾步。
「警告，模組輸出不穩定。」內部系統的合成聲音冷冷地響起。
霧影騎士迅速調整動作，試圖穩住身形，但裝甲的反應速度仍然不如預期。他深吸一口氣，將視線轉向對手，通過通訊頻道說道：「勝負已分，不用繼續了。」
對面的獵鷹騎士點了點頭，放下了武器。他的動力模組仍然穩定運行，沒有任何過載的跡象。
測試結束後，兩名騎士走向場地邊緣的維修站。技術人員迅速圍上來，開始檢查裝甲的損傷情況。霧影騎士的動力模組被拔出，紫色的光芒比剛開始時黯淡了許多。
「污染結晶模組的性能太差，根本撐不了高強度對抗。」一名技術人員皺著眉頭查看數據。「再這樣下去，這些東西只會成為累贅。」
「但它便宜。」另一人輕聲補充，語氣中透著無奈。
霧影騎士站在一旁，摘下頭盔，冷靜地說：「便宜救不了命。」
獵鷹騎士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看了一眼旁邊的鋼瓶架。他知道，霧影的模組問題並不是個案，而是整個庇護所面臨的現實：在資源匱乏的世界裡，廉價和危險始終如影隨形。
失控的核心
在基地的另一個角落，魔法實驗室的金屬牆壁反射著冷光，表面佈滿了華美的花紋，像脈搏般隨著能量流動微微跳動。中央的天花板上懸掛著多層環形晶體陣列，它們緩慢旋轉，將一束束聚焦的能量光流輸送到實驗台周圍。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微弱的靜電感，每一次牆面的閃爍，都像是為這間實驗室注入了某種不可見的生命力。
實驗台的透明材質覆蓋了一層薄薄的能量保護膜，台面下流動的光線與儀器上的操作界面融為一體。屏幕上，數據流如水般滑過，冷藍色的光影映在操作員的臉上，增添了一絲未來感。幾名魔法師圍繞著實驗台工作，他們的動作精準高效，指尖與屏幕的接觸間似乎有著某種無形的連結。
「污染結晶模組已經接入，能量穩定性檢測開始。」實驗主導者是一名三十出頭的魔法師，身材修長，動作果斷。他的聲音在空間中清晰回響，被隱藏在牆內的擴音系統放大得剛好能傳達給每一位助手。
「輸出功率良好，波動值維持在預期範圍內。」助手確認道，手指快速操作面板，將最新數據傳遞給主導者。
實驗台的另一端，兩名學徒正忙著整理污染結晶模組的防護鋼瓶。他們戴著厚重的防護手套，動作謹慎而小心，將每一個鋼瓶依次插入專用的穩定架中，確保不會洩漏一絲一毫的粉末。
「這批模組的能量強度比之前的高，但波動更多。」一名學徒低聲說，目光不安地掃過數據屏幕。
「這不奇怪，最近外界開採的污染井品質越來越差了。」另一人回應，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奈。「那些井根本沒有穩定的能量層，只剩下這種殘渣。」
學徒點點頭，神情卻依然緊張：「可是……如果品質這麼差，為什麼還要拿回來用？」
「因為便宜。」資深的魔法師冷冷插話，語氣中透著不耐。「而且……」他頓了頓，瞥了一眼防護鋼瓶內微微發光的粉末，壓低聲音補充：「有些魔法師說，這東西能讓他們更敏銳。」
「敏銳？」學徒皺了皺眉，像是想起了什麼。「你是說……那種成癮？」
「別自作聰明。」身為主管的魔法師，語氣變得尖銳了一些，但眼神裡透著一絲不安。「你只需要記住，這玩意兒不能碰太久，尤其是不要直接打開防護。」
兩名學徒沉默了，手指在鋼瓶防護蓋上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工作。
實驗進行到一半時，一名助手突然皺起眉頭，盯著屏幕上突然跳動的數據。「等等，這個波動值……它在急速上升。」
的目光迅速轉向屏幕，數據曲線出現了異常的峰值，代表模組內部能量正在以不可預測的方式釋放。他迅速揮手：「停止運行！把模組隔離！」
學徒立即按下停機按鈕，實驗台儀表板迅速更新狀態，啟動了防護隔離系統。裝置內的鋼瓶發出低沉的嗡鳴聲，紫色的光點變得更加明亮，彷彿要突破瓶體的防護。
「這塊結晶的波動值遠超正常範圍。」另一名魔法師快速翻閱數據檔案，語氣裡透著壓抑的驚訝。「它的能量輸出不僅不穩定，還帶著某種共振效應。」
「這樣的模組怎麼可能是普通提取物？」學徒忍不住問，手中的動作停了一瞬。
「這不是普通提取物。」主管的聲音低沉，指向鋼瓶內的結晶塊。「這可能是一個核心，井底某種污染層的核心結晶。」
實驗室內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那塊異常的污染結晶。它的光芒似乎越來越明亮，洩露出一種壓迫感，甚至讓空氣變得微微顫動。
「啟動強制冷卻。」主管快速下達命令，助手立刻將模組移至實驗台旁的隔離艙內。隔離艙的光芒迅速轉換為冷色調，艙體內的溫度開始急劇下降。
「能量波動已經回落，但還未穩定。」助手匯報，額頭滲出一層薄汗。
「記錄所有數據，並準備上報。」主管長舒了一口氣，目光依然凝視著那塊結晶。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彷彿在審視某種未知的威脅
「這樣的東西不應該繼續留在我們這裡。」另一名魔法師開口，語氣中透著嚴肅。「它可能引發更大的問題，必須交由庇護所高層處理。」
「如果這是一個核心……」主管的話語停頓了一瞬，隨即補充道：「我們需要有人深入污染井，確認它的來源。」
學徒忍不住插嘴：「可是……」實驗室裡，警報聲響起的瞬間，技術人員和魔法師們已經意識到，事情正向最壞的方向發展。
「結晶波動超標，內部壓力超過 300%。」助手們都盯著數據，聲音壓得很低。
「冷卻陣列啟動了嗎？」主管沉聲問道，目光仍然鎖在操作台的控制面板上。
「啟動了，但核心反應速率……已經不在冷卻控制範圍內。」助手抬頭，嘴唇微微發白。「這不應該是我們能控制的東西。」
主管沉默片刻，緊緊握住操作台的邊緣，像是壓抑著某種不安。「啟動隔離，封閉實驗室。」
隨著一陣低沉的嗡鳴聲，實驗室的氣密門緩緩關閉，厚重的金屬阻絕牆一層層鎖死，隔絕了內外的一切。
「門外有救援嗎？」助手低聲問，語氣中帶著最後的希望。
主管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緊急救援
街角的一家咖啡館，空氣中飄散著微微的烘焙香。陳永年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裡捧著一杯溫熱的黑咖啡，目光隨意地掃過窗外灰濛濛的街道，「這地方還真是熱鬧。」他覺得。
就在他抬起杯子的瞬間，遠處一絲異樣的波動掠過，像是有什麼東西輕輕劃破了空氣。
他放下杯子放下，「這種感覺……」站起身，披上外套，走出了咖啡館，「出事了。」他看向實驗室方向。
實驗室外，氣氛已經到達了最緊張的時刻。幾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排列在氣密門前，兩輛裝甲車停在側翼，準備應對可能的衝擊。
「壓力快要突破門的承受範圍了。」技術人員低聲報告，額頭滿是冷汗。「這裡已經無法控制。」
高宇哲沉默地站在一旁，目光鎖定著那道厚重的合金門。他咬了咬牙，終於開口：「撤到安全區域。這裡……已經沒有救援的可能了。」
他的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轟鳴聲。所有人猛地抬頭，只看到一團狂暴的氣浪迅速接近。
「那是什麼？」有人驚呼。
下一秒，一道殘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撞向氣密門。巨大的金屬門轟然碎裂，濃烈的紫色氣體洩漏而出，隨著碎片飛散四周。
煙霧中，陳永年的身影緩緩浮現。
他迅速地檢查周圍之後便衝進實驗設施，只來得及留下一句話：「緊急的先處理……」
我看會炸掉一半
實驗台前，污染結晶的光芒已經達到最刺目的程度，彷彿下一秒就會爆裂。
陳永年停在它面前，低頭端詳了一會兒。空氣中響起一陣低沉的嗡鳴聲，像是某種無形的力量正穿透結晶內部。
刺目的光波開始平息，結晶內部的光芒逐漸內斂，數據曲線從瘋狂波動回歸穩定。
「穩定了……」助手的聲音顫抖，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陳永年仍然目不轉睛，他說：「我在野外看過這個東西，在這裡炸開的話可以炸掉半個基地。」
實驗室外，高宇哲站在廢墟般的氣密門旁。
「那人……」旁邊的副官低聲問，「究竟是誰？」
高宇哲沉默片刻：「我也不確定。」
更無奈的閉門會議
會議室內，投影屏上的數據閃爍著，顯示污染結晶波動曲線的最終狀態。一道完美對稱的弧線佔據了屏幕中央，像是在嘲弄整個技術團隊。
「我們必須先確定，實驗室意外是技術失誤還是系統性問題。」高宇哲開口，語氣冷峻，目光掃過眾人。
「不是技術失誤。」瑪莉·古爾迅速接話，語氣中透著一絲壓抑的憤怒。「我們的冷卻系統和所有控制模組都在最佳狀態。但結晶內部的能量波動……根本不符合任何既有的預測模型。」
她指向屏幕上的數據：「看這裡。這是我們記錄的能量過載點，波動模式完全失控，甚至超過了核心容器的極限值。」
「所以，問題出在結晶本身？」李進熙皺眉，語氣中帶著不滿。「還是說，出在你們的監控系統上？」
「結晶內部正在發生我們無法解釋的變化。」瑪莉平靜地回答，但語氣裡的堅定讓人無法忽視。「這不是系統能控制的範疇。」
「既然是這樣，我們需要重新評估污染結晶的使用風險。」藤澤紗雪推了推眼鏡，語氣冷靜。「根據目前的情況，現有的使用模式顯然已經不再安全。」
「重新評估？」賈森·艾瑞克森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那誰來保證邊境的安全？我的士兵需要能量模組來維持防禦，沒有污染結晶，我們能撐幾天？」
「現有模式不安全，不代表我們不能優化。」紗雪平靜地反駁。「這需要我們重新分配資源，降低不必要的過載風險。」
「分配資源？很好，那從你的項目開始削減吧。」賈森不屑地看著紗雪，冷冷地說。
「夠了。」高宇哲的聲音打斷了爭執，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次會議不是為了分責任，而是為了找到解決方案。」
他停頓了一瞬，目光落在投影屏上：「我們現在面臨兩個問題：一是如何控制結晶的風險，二是——外來者的問題。」
「說到外來者，」賈森立刻接話，語氣中透著壓抑的怒火。「這次實驗室危機，他的出現不僅沒有登記，還擅自破壞氣密門。這是什麼？外來的救世主，還是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
「事實是，他解決了那場危機。」瑪莉冷靜地回答，目光直視賈森。「如果不是他的干預，整個實驗室和裡面的人可能都已經完了。」
「這不能成為理由。」賈森冷笑了一聲，雙手交叉抱胸。「他能解決問題，就意味著他也有能力製造問題。我不希望我們的防線被這樣的變數瓦解。」
「沒有人說要放任他。」瑪莉的聲音稍稍提高，語調中帶著壓抑的怒意。「但我們必須承認，他的力量與污染結晶有某種關聯。這不是威脅，而是機遇。」
「也許是威脅，也許是機遇。」藤澤紗雪緩緩接話，語氣冷靜。「但不管是哪一種，我們都需要足夠的數據來支持判斷。」
她指向屏幕上的一組數據：「這是實驗室危機中記錄的波動曲線，請注意這部分——」屏幕上的一條曲線被放大，數據顯示出一個規律完美的共鳴模式。
「這條曲線表明，污染結晶的波動與外來者干預的時間完全吻合。」紗雪抬頭看向高宇哲，語氣中透著慎重。「這可能是一種共鳴效應。」
「共鳴？」李進熙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濃厚的疑問。「這聽起來不像是技術問題，倒更像是某種……未知力量？」
「不排除這種可能。」瑪莉點頭補充，語氣冷靜而果斷。「但我們需要進一步的研究來確認。」
「研究？這種事情怎麼研究？」賈森再次表達不滿，聲音提高了一些。「我們甚至不知道這傢伙的來歷，憑什麼把我們的技術交給他參與？」
「沒人說過要完全信任他。」紗雪推了推眼鏡，語氣堅定。「我建議允許他參與部分研究，但必須實施全程監控，同時限制他接觸核心技術。」
會議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是一場賭博。」李進熙緩緩開口，語氣中透著抗拒的意味。「而且還是一場可能輸得很慘的賭博。」
「但我們別無選擇。」高宇哲站起身，雙手壓在桌面上，目光冷峻地看著眾人。「庇護所的現狀已經讓我們走到了極限，而外來者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不管這場賭博有多危險，我們都必須下注。」
他停頓了一瞬，目光掃過每一位高層，語氣中多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從今天起，外來者將被納入研究計劃，但實施全程監控，並限制他接觸核心技術。我們需要從他的能力中找到答案。」
「這就是決定了？」賈森語氣中帶著不甘，但沒有再反對。
「是的。」高宇哲點了點頭，語調平靜卻堅定。「會議結束，各部門準備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