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

＃53

前幾日做了一夜的噩夢，驚醒時冷汗涔涔。

我夢見lion。十多年前斷了聯繫的lion。在夢裡，我們偶遇於街頭，她一臉滄桑，憔悴慌張向我走來。我心驚地接住她，見她面容已有皺紋，往日靈動的雙眼如乾涸的湖底。我用發抖的聲音問出一串問題：

你當時去哪？這幾年在哪裡？為什麼不找我們？

lion喃喃回答，有氣無力地。身邊人來人往，上頭有日光，而我卻覺得冷。

尚未聽清楚她的答案，鬧鐘將我從夢裡拉起。一時間，我分辨不清現實與虛幻的邊界。現實中失去的一切，在夢境浮現。多年掛心的lion最終入我夢境。到底預言著什麼？

我鎮日恍恍惚惚，禁止自己聯想翩躚，意念卻不由得控制。然而，前塵已若前生。

＃54

突然轉冷，身體有些吃不消。天生虛寒的體質，無論蓋了多少的被子，卻暖和極慢。我在被窩裡屈起身體，將整張毯子拉至頭頂，才覺得有點暖意。

抽空打掃，飛騰的貓毛與灰塵令我噴嚏連連，接著是無止盡的咳嗽。我聽著些咻咻作響的呼吸聲，胸口悶痛，祈禱不要氣喘發作，夜深無藥，更難消受。

增加藥量的副作用很明確，久違的心痛與胃痛接連出現。醫生說，如果不行，就換藥吧。

聽來容易施行難。換藥是白老鼠實驗，一切紀錄要重新開始，覺得厭煩。

接連幾日，在下課時稍微休息，驚醒時已是上課，不得不趕緊收拾用品，急奔教室。不曾如此耗弱精神，我發現，身體狀況大抵是一季弱於一季。

久病殘軀冷燈焰，鏡花水月虛餘年。

很多事情，原來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