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視角。
刺青也就是「業」,是由那個人所背負的各種事務而形成的鎧甲,因為鎧甲很沉重的關係,所以也必須配合對象雕刻出相對強烈的事物才可以。
這種定義太過稀缺,幾乎很少在大眾的口耳相傳,畢竟在華人的世界裡面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刺青這種事情視同毀傷視同不孝,不過當眼界寬廣了,理解的面相廣泛了,也不會在受制於這樣的舊有觀念。
反而可以更正視那些看似在肌膚上綻放開來的藝術,包含搭配著服飾成為亮點。
龔瓏曾經執念著在後腰窩的那對翅翼,她曾經認為那是髒汙而不堪的過往,透過傳統的磨皮去除刺青,也就是利用快速旋轉的磨皮機將皮膚表層削除,但是原本就相對輕薄的肌膚位置根本禁不起這樣的粗糙行為,染上鮮血的傷口只會因為癒合結痂讓刺青位置留下更明顯的傷痕,日新月異的技術自然早就有了可以幾乎完全清除的等級,傳統雷射每次在皮膚的作用時間較長,對肌膚的熱傷害較大,而皮秒雷射的皮秒是比奈秒還小的單位,也代表停留在肌膚上的時間更短,造成的傷害更小。
「被撫摸的時候,似乎也沒有以前那麼疼了。」
某天幫龔瓏拉上後腰的拉鍊時,為了穩住布料將拇指按上了腰窩,這樣的行為除了引起女體一陣哆嗦,也聽她說了這麼一句話。
因為低著頭調整著腕錶,微卷的髮絲就這樣巧妙地掩蓋了她的臉龐,不管是從身後還是鏡面都看不出來她的表情,可是語調很輕鬆,說著話的嘴角也帶著笑容,那雙羽翼也一方面將過去的身分做了昇華,恩客換個角度也是了不得的人脈,就算只是一面之緣也是一個話題,經歷過歲月的洗禮都會變得不同,陪侍的身分也逐漸被更加高雅的談吐和應對稀釋,自然也沒有再聽龔瓏提起過要將刺青去除的事情。
黑道的刺青師手法絕對無可挑踢,因為他們賦予的是那個人的精神象徵,也是那個人的權力樣貌,除了一些身分不合適跟等級不夠高不能刺的圖樣,撇除這些眉角,厲害的刺青師甚至不必參考圖,就可以依照一個人的氣質跟指定的題材成畫,對他們而言人皮是同為可以意義揮灑的畫布,他們只需要依照感知到的去做呈獻即可。
乳房下緣的那支花朵總是輕易的被自己的手掌包覆,卻在龔瓏穿上相對大膽設計的禮裙時起到驚豔的效果,對性感的印象已經不再局限於停留在深V和事業線,側邊大開衩、挖洞、露背的設計讓側身板相對單薄的龔瓏可以透過布料色塊與膚色的搭配達到視覺分割的效果,在她抬起雙手的瞬間露出性感的側乳,尤其沒穿內衣時隱約可見的胸線,少了過分的聚攏效果反而可以展現出女體的自然和柔軟。
一向給人一種溫柔卻又高不可攀的茶花,跟龔瓏本身一樣並非豔麗才耀眼,而是只為了中意之人散發香氣,也只有被她選擇的幸運之人可以一親芳澤。
我至今依然覺得,我真的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