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道四人約會正式成團之後,最期待的莫過於梁琰璇,她的行李箱被塞得滿滿當當,就連收拾東西時都要求齊司禮要迴避,齊司禮的反應也是一如既往地雖然不理解但是尊重,也就只是多拉一只行李箱的事情,對他來說問題不大。
雖然梁琰璇對於她精挑細選的泳裝非常有自信,但是依然是被迫著穿上了齊司禮準備的防曬外套,拉鍊一拉就被遮得嚴實,更有一種小朋友偷穿了大人衣物的既視感,不過也不影響她拽著齊司禮的手在沙灘上四處探勘,活潑的聲線也足以讓大家都露出笑容。
「狐狐!我的貝殼收集盒!」
「妳已經拿在手上了。」
梁琰璇白皙的腳踝沾染上潔白的砂礫,粉色的長髮因為專注於撥弄沙地會有些垂落在臉頰旁邊,齊司禮修長的手指時不時的會把那些碎髮撩到梁琰璇的耳後,方便她將一個一個色彩鮮豔、形狀奇特的貝殼放入塑膠收集盒裡面。
「芋螺、蠑螺、寶螺。」
「不愧是狐狐,懂得真多耶......」
"比起購買昂貴的知名貝殼,認識藏在身邊的無名小殼,做出屬於我們的貝殼圖鑑,不是更有生態理解的意義嗎?"
這是梁琰璇在房間裡把貝殼收集盒放進準備帶到海灘的隨身包時跟齊司禮說的話,沒有什麼波瀾的表情其實有一瞬是露出笑容的,也不知道當時忙著收拾東西的梁琰璇看見了沒有。
只是畫面一轉,她也就開始跟爬行的寄居蟹較起了勁,那個寄居蟹剛換下來的殼擁有漂亮的螺紋,就是小生物爬行得軌跡無法判讀,梁琰璇一直沒抓到下手拿取貝殼的時機而急得皺起了一張小臉。
終究還是齊司禮跟著蹲下身子,把那個殼給拾了起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你是齊司禮,才不是漁翁......嗚噎、疼!」
顧著跟齊司禮說話的梁琰璇沒來得及收回手,細小的蟹鉗也就往她的指腹夾了下去,雖然沒有產生什麼傷口也還是紅了一塊,總是格外怕疼的梁琰璇也沒憋住一下子哇的哭了出來。
她的視線被眼淚染得模糊,但是還是看得出來齊司禮輕輕嘆了氣,隨著他理著髮絲,一對白絨絨的狐耳就出現在了梁琰璇的視野裡面,就算是抽噎著鼻子她也還是伸出了雙手,往齊司禮頭上的耳朵又搓又揉。
「還哭嗎?」
「我再揉一會兒......」
「......」
也不知道蹲了多久,反正齊司禮自己的腿沒麻,倒是梁琰璇站起來就搖搖晃晃的,避免這個小東西趕不上烤肉的時間又得鬧騰一陣,齊司禮打橫了將她抱進懷裡,看似纖細的手臂卻非常有力量,清冷簡約的檀木香也是讓梁琰璇的心情緩和了不少,甚至拎著收集盒就摟上齊司禮的脖頸。
「某隻笨鳥被寄居蟹夾到手,疼哭了。」
齊司禮也沒有花多少時間跟烤肉區的其他人解釋,不過說話的時候表情帶了點趣味,簡單的拿了幾個菜肉串也就回到梁琰璇身邊。
將手上的餐盤放上野餐墊上的折疊茶几後也坐到了還抱著膝蓋抽抽噎噎的梁琰璇身側,因為坐下的姿勢可以讓褲頭些微的向下,潔白又蓬鬆的尾巴繞過梁琰璇的身子,輕輕撓過了女孩的臉頰。
「多揉幾下,就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