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是個亦舒迷。
香港文壇中,有一位小說家以其敏銳的洞察力和獨特的女性視角深受讀者喜愛,她就是亦舒。她的小說充滿了對都市生活的細膩描寫,其中常有一些警醒的金句,即使放到現代也不過時,例如:
1.要生活得漂亮,需要付出極大忍耐,一不抱怨,二不解釋,絕對是個人才。
2. 生命從來不是公平的,得到多少,便要靠那個多少做到最好,努力的生活下去
3.失去的東西,其實從來未曾真正地屬於你,也不必惋惜
亦舒的作品中,對於愛情的描寫常常帶有一種清醒與理智的態度。她筆下的愛情並非童話般的浪漫,而是充滿了現實的考驗與挑戰。亦舒善於描寫那些在愛情中成長、蛻變的女性角色,她們往往因愛情而強大,卻不會為愛情所困。在她的小說中,女性的自立與成長是永恆的主題,而這正是吸引眾多女性讀者的原因
與此同時,她的個人經歷、家庭背景,尤其是她與哥哥倪匡的關係,也為她的作品增添耐人尋味的色彩,亦舒在《我哥》一書中寫到:「毫不諱言,我是我兄弟的忠實書迷。」而倪匡亦曾對外人說:「亦舒寫得比我好」,在文人相輕的世界內,他們保持着對對方的敬佩。
但倪匡生前亦說過,他跟人在加國的亦舒至少有20多年沒有來往,期間只有通過一次電話,問到理由,倪匡只輕描談寫地說了句:「無特別事情,何必妨礙他人生活,俗人不明,以爲必要,十分可笑」,想必亦舒也是抱持同樣的觀念,因此寫到:「人與人之間,無論甚麼關係,能夠夠淡便耐久,這是不變的道理。」
然而對親情薄淡的亦舒,對愛情的作法卻不一樣,當年亦舒與不顧父母反對未婚懷孕,並堅持與蔡邊村的父親:蔡浩泉結婚,蔡浩泉是個窮才子,婚後兩人為柴米油鹽爭執,沒幾年就離了婚。離婚後她很快愛上閨蜜鄭佩佩的男友岳華,事後鄭佩佩選擇成全兩人,並遠走高飛到美國,亦舒卻還是吃鄭佩佩的醋,鄭佩佩曾從美國寄問候信給岳華,沒想到亦舒知道後剪壞岳華的衣物外,還用刀插在岳華的床上,威脅意味濃厚,之後岳華無法忍耐而分手,多年後岳華受訪:「我其實也不太知道,亦舒是否真正愛過我。」
亦舒與姪子倪震之間的戰爭更是轟轟烈烈,2005年,倪震因為亦舒說他童年過得很幸福心生不滿,便抖出亦舒如何拋棄親子
亦舒(寫於1994年,時年亦舒48歲,倪震30歲。)
某文說,倪震事業成功,應付童年不愉快記憶淡忘雲雲。
震侄的事業不去說它,他的童年,在我的目光看出去,怎麼好算不愉快!
絕頂聰明的孩子多數絕頂頑皮,多吃幾頓板子,理所當然,凡事必須付出代價,並不算是陰影。
到了前兩年,他母親還到出版社為他處理堆積如山的讀者信。不孝順,行嗎?
震侄是典型香港幸福新生代,與我們走荊棘路的長輩比,堪稱風調雨順。
倪震又回
我童年愉不愉快,不說它;但記憶中的姑姑,卻從來不快樂。
姑姑亦舒,十多歲便出走結婚,生下小朋友;
可惜,幾年便離婚收場。“凡事必須付出代價”,
姑姑多年來都有“陰影”,人怕出名豬怕肥,怕小表弟有天會上門要錢。
姑姑開心,四十多歲時人工受孕,用命搏了個女兒回來。
老蚌生珠,疼惜得不得了,為了女兒,更移民去溫哥華。
要說“幸福新生代”,還看今朝。
我和音訊全無的表弟,算是老幾?
相信倪震應不至於空口造白謠,否則倪匡也會出來斥責。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她對於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欲來往,亦舒在年輕時有過一個兒子,名為蔡邊村,後於2013年拿着自己執導的作品《母親節》參加影展,並希望尋回40年不見的親母亦舒。但亦舒拒絕見面,只是在事後發了一篇自己小說的文字:「我懷你的時候是那麼年輕,但是我要你活着,甚至我親生的母親叫我去打胎,我不肯,我掩着肚子痛哭,我要你生下來,我只有十八歲。」「小寶,相信我,我是愛你的。」
而我對亦舒的濾鏡在這一刻都碎光,搬家時將她的書都隨便丟了或賣了,文字是好的,但對自己的孩子不聞不問,連對方找上門求見也不肯,這種母愛我終究是無法理解的。